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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纷飞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依依,谁知一别在楼台。
一曲唱罢,杨莲亭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时却见众人怔怔的看着自己,一些弟子竟是眼泛泪光。
莫大的一曲‘潇湘夜雨’悲咽凄凉,令人难以忍泪。但杨莲亭所奏的‘梁祝’亦是哀怨缠绵,委婉动人,催人泪下。
见杨莲亭看来,莫大转过头擦掉眼角的泪水,而后回头拍手赞叹道:“好!曲子好,拉奏得也好,杨贤侄唱得也好。没想到杨贤侄年纪轻轻,不但武功出众,连琴艺亦是不俗!”
杨莲亭微微笑道:“莫大师伯过奖了。”
徒弟被人称赞,作为师父师娘的也是面上有光,宁中则与岳不群心中自是高兴,但岳不群还是希望杨莲亭专心武道,不要过于浪费时间在琴棋书画,医卜星象之上。
“不过,杨贤侄似乎年方十五,竟能将此曲唱奏得如此完美深情。确是令人称奇。”莫大疑虑道,按说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不该有如此哀怨的一面,既好奇又自觉不该多问。
闻言,岳不群与宁中则对视一眼,皆是心想自己这个弟子该不会是喜欢哪个姑娘了?不同的是宁中则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杨莲亭动心。而岳不群则是害怕情爱之事影响了杨莲亭的大好未来。
杨莲亭笑了笑,归还胡琴与莫大,没有回答。
每个人心底都有着不愿他人知道的事情。
因为有些事情,连自己都不愿去面对,不愿去想起。
不多时,五岳剑派众人便赶到了恒山脚下。
危峰过雁来秋色,万里黄沙散夕阳。
恒山山脉始于太行山,横跨塞外,东连燕山,西跨雁门,南障三晋,北瞰云代,东西绵延五百里。它西接雁门关、东跨太行山,南障三晋,北瞰云、代二州,莽莽苍苍,横亘塞上,巍峨耸峙,气势雄伟。
恒山派论实力乃五岳剑派中最弱一派,但恒山派是五岳剑派阻挡日月神教的第一道屏障。因为若是接连赶路,从黑木崖到恒山不消一日便可到达。
通元谷,恒山别苑。
恒山弟子俱是女子,五岳剑派中多为男子不便入住恒山,是以聚集在恒山临下的恒山别苑中。
此时五岳剑派众位掌门正商议着如何应对魔教一月后的大举来袭,到底是聚集恒山与魔教决一死战,抑或各自回派,聚集门人五派攻受互助,众人一直争论不下。
因为恒山派实力最弱,与日月神教相比更是远远不如。而双方距离又是如此之近,一旦魔教来袭,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而若是把战场放置中原腹地,他们不仅占尽地利,还可聚集江湖武林其余各派一同对抗魔教,这样一来又可占了‘人和’。
但如此一来恒山派必然不保,除非恒山举派暂避中原腹地。
※※※
向问天做事素来麻利,不多时他便带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来到偏殿门外。
女子身着浅蓝色衣裙,嘴角抿笑,脸上没有一丝惶恐不安,反而隐隐有些期待。只因东方不败这样优秀的人对她诱惑太大了。心中只想着过了今夜自己怕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向问天拱手道:“启禀教主,你要的人带到了。”话音一落,便见门嘭的一声打开了,同时从里面飞射出一截浅黄色缎带。
“啊!!”
女子惊呼一声,却是被缎带一卷柳腰拉扯了进去。
东方不败一笑,把这女子搂进怀中,轻轻一抚她的脸颊。
“砰!!”
门虽关上了,但女子阵阵放荡的浪笑声却清清楚楚得传入向问天耳中。
向问天心中极为疑惑。
东方不败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副教主,除了有任我行力排众议的大力提拔之位,不可不说她的武功智谋亦是得到了众人认可的。
据向问天对东方不败的了解,他应该并不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而且就算他是,今日才刚刚继教主之位,变得如此之快,如此迫不及待,却是让向问天有些摸不清头脑。
但不论如何,这样的情况对自己有利,这便足够了。
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向问天巴不得东方不败继续疯狂下去,越疯越好。
※※※
五岳剑派众人接连俩日亦未商议妥当应对魔教之策。
左冷禅道:“左某以为,聚集五派之力,将战场放置嵩山,与魔教一决死战,此计最为稳妥。”
将嵩山作为战场的确是个妙计,因为嵩山之上还有个少林寺,少林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魔教大举攻伐而无动于衷的。
定逸师太绝然道:“阿弥陀佛!贫尼是绝不会弃恒山派基业于不顾的。”
闻言,左冷禅暗骂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报!”
这时,众人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叫喊,众人顿时一怔。
不多时,走进一个身穿嵩山派服饰的年轻弟子,向左冷禅行礼道:“禀掌门,前方传来消息,魔教教主任我行忆妻成狂得了失心疯,副教主东方不败于前日继任魔教教主之位。”
东方不败的继位大典声势闹得太大了,很快便传了出来。
闻言,众人皆是一懵!
任我行疯了?
东方不败继任教主之位!
“乐儿,果然被你言中了!魔教果然内讧。”这时,岳不群看着杨莲亭说道,声音确实故意提高,以此点醒众人,意在对众人暗示左冷禅与任我行斗得旗鼓相当一事亦有猫腻。
众人顿时不约而同看向杨莲亭,想起他所说过那些话来。心中不由再次对他刮目相看。
杨莲亭却是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喝起茶。
位于左冷禅身旁的左挺眼神不愤,冷笑道:“那倒未必吧!”
闻言,众人又齐齐看向于他。
见自己成为众人焦点,左挺不由有些飘飘然,心中得意洋洋,言道:“也许任我行真的失心疯了呢!”
此言一出,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亦不由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他,脸色阴沉无比。
任我行是什么人?他会那么容易就得失心疯?
杨莲亭摇了摇头,道:“诸位前辈还是继续商议应对魔教之事吧!任我行一事暂且不谈,这新任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能在短短一日之间便接任了教主之位,手段可见一般。不论是不是他算计任我行,也难保他不会以复仇为借口,率众大举来攻。”
岳不群点头道:“乐儿说的不错!”
定逸师太道:“阿弥陀佛,杨贤侄说得不无道理。”
莫大、天门亦是觉得杨莲亭所说的极有道理,任我行虽疯,但魔教依然是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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