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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张之洞有钱,可他现在偏说自己没钱,孙元起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扯住张之洞,翻他衣兜吧?
好在来之前,孙元起怕资金不宽裕,故意多造了五千两的预算。眼下正好退一步:“不知省府能拨付多少?”
俗话说得好,漫天要价,立地还钱。就看张之洞如何接招了。
张之洞捻着胡须,沉吟片刻才说道:“老夫只能从别的地方挤出一万两。”
“才一半?”孙元起有些失望。不过和面前这老头似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怏怏走出总督府衙。
回到水陆街和杨度一说,杨度神色没有丝毫改变,反过来劝慰孙元起道:“我们之前的预算,是按照学校正式运作来筹划的。现在凭着多出的一万两,应该足以完成前期的改造工作。”
孙元起点点头,现在工艺学堂的改造八字还没一撇,如果只是前期准备的话,一万两银子确实差不过够了。只是,以后怎么办?
没等孙元起发问,杨度便接着说道:“至于将来,倒不用担心。香帅如今年近七旬,在湖广总督任上呆了十多二十年,难道他毕生功名就止步于此?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他现在肯定时刻想着早日北上,入军机、做大学士,位极人臣,死而无憾。
“眼下朝廷有四位大学士,其中王仁和(文韶)已经七十有七,去年五月便因年老,不在军机处当值,想来致仕之期不远;贵叔祖父孙寿州(家鼐)更是已届耄耋之年,隔三差五地在家养病,不理俗事;除此之外,只有世续、那桐两位满人,虽然不算昏聩,却也只是中人之姿。协办大学士里,除了满人荣庆,只有今年正月徐郙休致后刚授任的瞿鸿禨。也就是说,满打满算只有六人,还有两人不理事,这人数山谷在雍正元年有协办大学士以来极少见的。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年底不补授大学士,那明年上半年就一定会增补。
“环顾全国,汉人中能有资历出任大学士的,只有香帅、袁宫保等数人。不过袁宫保手握军权,直隶又近在肘腋,朝廷上旗人对他颇有猜忌,为了防止他坐大,多数不会授他大学士。而香帅不同,年少探花登第,在翰林时便以直言敢谏享誉士林;任职地方后,积极兴办洋务、操练新兵、推广教育,卓有实效;如今他已是风烛残年,加上其兄文达公生前便是大学士,朝廷为了奖掖老臣、传为佳话,肯定首选香帅。
“一旦香帅荣任大学士,他便会进京、入军机处。湖广总督换了新人,他初来乍到,你去请他拨付一点教育经费,凭着你一时无两的圣眷,难道他还会驳你面子不成?所以,你丝毫不用担心将来的事情。”
听了杨度的分析,孙元起心中大定。
在学部没有批复师范院校合并的奏折前,孙元起准备先对工艺学堂内部进行整顿。刚上手,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可自己除去东跑西颠的陈乾生、掌管衙门钱袋子的章士钊,居然连三个帮手都凑不齐
说来也巧,正愁着手下没人,十多二十个经世大学学生就从北京来到武昌“求包*”。孙元起见了这么多人,且喜且疑:“你们是怎么来的?咦,潘咸,你也来啦?”
潘咸笑嘻嘻地答道:“先生好我们听先生说需要人,大家便自告奋勇来了。正好特斯拉先生也有些问题要问你,加上还没来过武昌,我便凑凑热闹。”
除了潘咸,这群学生绝大多数都是今年要毕业的。孙元便接着问道:“你们都毕业了么?”
学生们齐声道:“没有,没有张校长让想来湖北工作的、想跟先生做学问的,都来武昌找你做论文答辩呢”
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孙元起喜不自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把学生论文答辩的事儿给办完,然后便把工艺学堂和师范学校的日本教习全部解聘,换成自己的学生。随着老师换人,教材也随之变成了商务印书馆版。湖北的科学教育,在半个月内跑步进入了孙百熙时代。
时间已经是八月中旬,在北京各位大人案上盘桓了一个多月的奏折终于回到湖北。随着奏折一起的,还有托尼、莉莉丝一行。
很明显,托尼此次前来,是为了开拓华中地区的无限广播业务。托尼心想:如今有孙元起这个妹夫在湖北照应,想来办事可以事半功倍。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托尼的广播公司还有自己的股份,帮他不就是帮自己么?况且广播对于传播知识、发布信息、推广科技、娱乐群众具有重要作用,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孙元起打算隔一日便带着托尼去找张之洞说项。
杨度在一旁听了之后,连忙建议道:“百熙要助成此事,见了香帅最好不说这位托尼先生是你的亲戚,只说他是你在美国的好朋友便可,哪怕因此多花些钱也无所谓,免得以后他人攻讦你是官商勾结、以权谋私。而且从长远来看,这样做也利大于弊。如果香帅允许在武昌设立广播局,让官绅知道此为洋人产业就可以了,平日里最好还是请华人出面操持要知道湖北开埠虽久,民众对于西洋人还是心存芥蒂的。”
孙元起只道杨度考虑深远,没有细想,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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