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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刚说到这里,江中船边突然传出几声鸟叫。渔翁钓叟听了都是一怔,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还会有鸟叫。凌天放却知道是于飞所发出的信号,连忙招呼一声万里云,喊道:“动手。”这两人手中早暗暗扣好了暗器,于飞的鸟叫声还没停下来,两人的暗器已经直向江上飞去。
钓叟正举着灯笼,忽然眼前银光闪耀,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滚倒在地,却已经迟了。正提着灯笼的左臂和右边脸颊同时一痛,灯笼脱手丢出,在地上滚了一圈,烧了起来,顿时将船上照的通亮。亮光之中,只见渔翁满手鲜血,正杀猪般地呼痛叫骂,同时还忍痛将船只向着江中拐去。
于飞此时已经悄悄登上了帆船。原来他刚才抢过船头一段距离,又要凌天放和万里云用言语引诱渔翁钓叟将船只靠近江边,他泅水而过,终于一举攀上了船身。
渔翁钓叟两人虽受被凌天放和万里云的暗器打伤,却都不致命,那钓叟脾气暴怒,忍痛伸手一摸,竟又是两枚飞星钉,如跗骨之蛆,牢牢地刺入肉中,稍微一动,便痛彻心扉。他狂怒之下,便要拿玲珑出气,双臂都抬不起来,他便站起身来,抬脚猛地踢向坐在地上的玲珑。
钓叟一脚踢出,却突然感到脚上也是一痛,又被人一带,顿时站立不稳,一跤摔倒。原来于飞这时已经翻身上船,本来要先偷袭驾船的渔翁,但他一眼看到钓叟正要出脚踢玲珑解恨。这一脚若是踢上,玲珑还能不能有命在可大是问题。
情急之下,于飞也不管渔翁了,手中链子枪出手,直射钓叟的脚背。钓叟盛怒之下,没有注意周遭的情形,又没想到于飞竟然已经到了船上,一时不察,被于飞暗算成功,脚背上顿时被链子枪扎了个对穿。于飞感到手上的链子枪扎中了对方,顺势向后一拖,将钓叟拽倒在地。只是他虽打倒了钓叟,渔翁却已经将船驶向了江中。
于飞一见帆船远离了江边,心中暗暗叫苦,连忙出手,想要赶紧再打倒渔翁,将船只驶回岸边,好去接凌天放和万里云两人。但那洞庭二叟纵横洞庭湖数十年,岂是易与之辈,他虽偷袭得手,打倒了钓叟。但这时与渔翁正面放对,竟丝毫占不到上风。那渔翁虽然身中了凌天放两支三棱透骨镖,但此时性命攸关,若是被凌天放和万里云中任意一人游上船来必然性命不保。所以忍着疼痛招招进逼,压得于飞毫无办法。他们两人在船上纠缠,帆船却渐渐驶向江心,距离凌天放两人越来越远。
凌天放和万里云一见渔翁转舵,知道他要将船驶往江心,便连忙双双飞扑过去。只是船只毕竟离岸太远,两人齐齐跃入江中。两人却也不慌,按于飞的计划,只要于飞能缠住渔翁片刻,便足够两人登船。可两人哪里知道钓叟的那一脚无意间帮了渔翁的大忙,却坏了于飞的计划。凌天放与万里云虽奋力游往帆船,却只见帆船一刻不停地驶向江心。江水之中,两人的速度哪里能跟帆船相比,只有眼瞅着帆船渐渐远去,听着帆船上的打斗之声越来越弱。
凌天放和万里云两人虽见帆船驶远,却又不能不追,但在江水之中,速度大打折扣。两人索性上岸,远远地却又看不到帆船的踪迹。两人这一通追赶,直到天光放亮,举目四望,虽然满江帆船林立,却哪里还找得到自己所乘那条帆船的踪影。
到了天亮时分,事情便好办得多了,两人索性在江边雇了一条小船。这时那米铁牛也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三人一同上了小船,沿江寻找帆船和玲珑、于飞的下落。小船只行了两刻时间,凌天放和万里云便远远地看到白水帮的那条帆船停在对岸江边。凌天放连忙命船家渡过长江,靠上小帆船。
小船离帆船还有两丈来远,急不可耐的凌天放便纵身一跃,跳上帆船的船头。万里云紧随其后,也是一跃而过。却苦了米铁牛,直等到小船靠岸,才搭了跳板,走上船来。凌天放刚一上船,便看到于飞躺倒在甲板上,混身被一张金光闪闪的渔网绑成了一个圆球,一脸苦笑地看着自己。
万里云跃上甲板,顿时也是一怔,他见于飞这般模样,不想让那船家看到,连忙又转身下船,给了那船家些银钱,打发他自行离去,这才又回到船上。万里云跃上船板,正听见凌天放向着于飞问道:“于飞,玲珑呢?渔翁和钓叟呢?”
于飞苦着个脸,嘴角向着自己身上一努:“玲珑被两个老家伙带走了,我的大帮主,你倒是先把我解开啊,你道被这样捆住很舒服吗?”万里云看着于飞被渔网紧紧勒成球形的样子哈哈大笑,一边帮着凌天放解着渔网,一边笑着问道:“于兄啊,你怎么被捆成这副模样,若是再用根绳子把你一吊,你岂不是成了西游记里被四圣用渔网挂在树上的猪八戒?”
于飞这时已挣出半条膀子,正龇牙咧嘴地活动着,嘴里还向着凌天放和万里云叫道:“慢点,哎呦,别碰,别碰,哎呦哎呦,捆了这大半天,都麻了。”他突然听到万里云笑他,呸地一声道:“你当我愿意这样啊,渔翁那胖冬瓜,又奸又滑。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一看你们这样跟着俩老东西磨叽不是办法,灵机一动之下,我就准备从水里游上船,所以要你们帮我把俩老东西骗得靠近江边啊。当时我一看机会来了,连忙溜进水里,那想到这江水奇寒刺骨,你们是不知道啊。”
听到这里,万里云手上用力,在于飞蜷曲的腿上一按,顿时听于飞杀猪般大喊了起来:“哎呦,干什么你。”万里云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这小子,我们昨天又不是没在江水里泡过,哪有什么其寒刺骨,吹吧你就。”凌天放也插话道:“你说的这些我们昨天都看见了,捡要紧的说。说你上船之后怎么回事。”
于飞虽被万里云揭了短,却毫不在意,脸上连半分羞愧也欠奉。半个身子还在渔网中,便接着口沫横飞道:“等我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到船上一看,胖冬瓜和瘦谷叉两人都没有看到我。小爷暗暗摸出身上带着的火枪,对准了那胖冬瓜,瞄得准准地便是一枪。你们知道吧,某家这叫射人先射马,只要是把那胖冬瓜射倒,船就到了我们手里,到时我抢过舵把,停船靠岸,那两个老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万里云一听,疑道:“慢来慢来,你说你开了火枪,我们怎么都没听到,那胖冬瓜,啊不,那渔翁,被你射倒了?”
于飞脑袋一晃,颇有点说书人的味道:“错了不是,小爷拿出火枪,瞄准了那胖冬瓜,刚要开枪,却发现火枪点不着火,想是那胖冬瓜命不该绝,不该丧命于小爷我的火枪之下。这才是天意弄人哪。”说到这里,他连连摇头,一副惋惜痛恨的样子。
万里云听得一愣,细细一想,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笑道:“什么命不该绝,你小子,没用油纸包着火枪火药,偏偏要游水过去,还说什么天意弄人,我看就是你犯傻了。”
于飞神色不变,学着说书人的样子将手在甲板上一拍:“这位客官一言即中,说得正是。这火药浸了水,救了那胖冬瓜一名。却说我一见火枪不灵,立刻伸手掏出怀中法宝。这法宝,身长足有一丈,生有双头,从怀中一抖出来,便摇头晃脑,舞动如蛇。你倒猜猜,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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