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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哉!”寿阳公主笑着。
吕杨一连四篇诗文,第一篇小池,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清新隽永,是一幅绝妙的荷塘小画,趣味盎然。
第二篇蒹葭,空灵缥缈,朦胧幽怨,不知道是对友人的追思还是对恋人的绝恋,让人悠然神往,充满无尽的遐想。
第三篇乃是诗论,发前人所未发之论调,雄心万丈,豪情冲霄,壮哉!
第四篇爱莲说,情景交融,让人看到了吕杨一颗独爱君子的高雅之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一连享受了四道精神上的甜点,确实让寿阳公主精神一振!
“吕杨,你果真是有大诗才的,本殿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位能够出口成章的儒生,并且文章还能这般感人肺腑!”
“多谢殿下夸奖,吕杨愧不敢当!”吕杨揖礼笑道。
“你是黄儒师的弟子,呵呵,看来还是黄儒师慧眼识明珠啊……本殿四岁启蒙,七岁就已经踏入圣道门槛,习六艺,至今不过立言道业第三重,需著书百卷,神明不晦。就本殿这个年纪,能够有如此道业,人人都会说本殿资质卓绝,但是外人如何知道,曾经教导过本殿的大儒、鸿儒就有二十多位,宗师更有六位之多,拥有的修行资源更是不计其数,若是还不堪造就,那岂不是蠢笨如猪了?”
寿阳公主背对着吕杨,这时转过头来,深深看了吕杨一眼,道:“你诗文之才,本殿远远不如,本殿还听说,你没有上过私塾,只是在吕丘县私塾外听黄儒师启蒙,这才踏入圣道门槛,是也不是?”
吕杨顿时有些尴尬,连这些事也被人挖出来,确实有些掉价,没有进私塾,那是因为族中缘故,而且吕杨的年纪也有些偏大了,私塾收不收他还在两可之间,即便是收了,若还是跟着一帮小屁孩一起坐在私塾的学堂里,那绝对会让吕杨吐血。
吕杨只好恭立不言。
“所以本殿才说才情不如你,称你是天才也不过分!”寿阳公主转头对上官仪笑道:“上官,你也认同本殿之言吧?”
上官仪小嘴动了动,想要反驳一两句,但是看到寿阳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一凛,连忙道:“吕杨才情确实惊人,上官远不能及!”
“回殿下,吕杨当不得殿下过誉,圣道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各有其道,诗才仅仅是书中一环,纵观大匡众多大儒,能够著书立说者,也不全靠诗才敏捷,更多的是倚赖坚韧的毅力!”
寿阳公主点点头:“你说的大有道理,你这般想法,也让本殿有所感悟,本殿正卡在立言道业第三重,著书百卷确实需要彻底沉下心来,以无上毅力,耐得住清苦才有可能著书立说成功……”
“殿下所言甚是!”
“哈哈,罢了,这个问题本殿往后再说,你手中持的可是殷朝的剑器?!”
寿阳公主目光落到吕杨的剑器上,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剑器并非君子剑,而像是前朝的古剑,这样的古剑,在大匡皇朝并不受儒者欢迎,因为殷墟皇朝的剑太粗矿简单了,不比君子剑精细,也没有经过文气的洗炼,用着不上手。
“回殿下,吕杨天生力气大,君子剑太过轻手,不好使,且君子剑价格太过高昂,吕杨本是寒门弟子,实在是承受不起,所以才买了这样的剑器,一来省下来的钱足以贴补家中几年用度,二来这柄剑器吕杨可以用自身的隽永之气洗炼,效果也是一样,只是多费些功夫罢了,再不济,也还可以求老师帮忙洗炼……”吕杨说道。
“嗯,孝心可嘉,想必日后在书院进学,会花销不少,这很吧,你既然才情不凡,本殿想再让你赋诗几首,若是作得好,本殿以赤金重赐于你,让你在书院期间不用再为吃穿用度分心,从而专心进学,这样可好?”寿阳公主沉吟半响,突然对吕杨说着。
“殿下说的可真?”吕杨诧异,心想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看自己能不能接得住了。
老早就听说大匡皇朝的皇子皇孙从来都是出手大方的主,想必这寿阳公主必然也会一郑千金吧?
一念至此,吕杨感觉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一瞬间幸福的眼冒金星。
“大胆,公主殿下一言九鼎,从来没有虚言!”上官仪轻喝,吕杨这么说话,明显不合适。
“呵呵,殿下恕罪,吕杨有些激动,口不择言了!”吕杨连忙致歉。
“无妨,你的为人,本殿清楚,不会为这一点小事见怪的,何况本殿一向一言九鼎,从无耍赖之说,这一点放心好了!”
“那好,吕杨道业不高,六艺尚未来得及修习,但是于诗文一道,自问还是有些自负的,请殿下出个题引吧,想要多少诗篇,殿下吩咐就是,吕杨自无不应!”
寿阳公主也是兴致盎然,她这么做其实有不少用意,其一她很喜欢诗词,在玉京的时候,就常与人切磋比诗,见到吕杨这般才情,见猎心喜。其二是千金买骨,向荒州学子表明自己是爱惜才学之人,更是不吝恩赐之人,希望有才德的儒者能够投到自己麾下。三是以这样的方式资助吕杨,算是看好吕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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