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大剑拉基),接着再看更方便。
陈胜一轻轻摇头。
申远期道:“她乃大剑荆问种之女,荆零雨!”
陈胜一闻言心惊,侧头望去,只见常思豪怀中抱那个小女孩,也就十来岁的年纪,粉领翠衫,两条黑油油的小辫儿垂在常思豪臂弯。心想荆问种乃是百剑盟总理事,统领玄、元、始三部总长,属百剑盟郑盟主直辖,职位极高,怎么他的女儿竟然跑到山西来了?申远期虽然位列三十名剑客之内,地位己算颇高,但是却和荆问种隔着一级,不可同日而语。方才见他出手不容情,定要致这小女孩于死地,却又是为的什么?
申远期气势夺人:“此乃我盟中之事,二总管还是劝说你这小兄弟,将荆小姐交还予我的好。”
常思豪退后一步:“你想杀她,我才不会把她交给你!”
申远期道:“申某此行就是为了救她回去,又怎会杀她?小兄弟你大概是误会了罢!”
陈胜一道:“方才陈某在侧,若非出手相拦,只怕现在他二人已经身死多时了。申兄出手不留余地,恐非救人之举。”
申远期语声冷硬:“申某出手,自有分寸,陈兄又不是我,怎知我出手不留余地?”他这话已经极是强横,陈胜一饶是极有涵养,也不禁微微皱眉。忽听轻微的嘤吚之声,常思豪怀中那女孩荆零雨悠悠醒转。几个人的目光都向她望去,只见她二目微睁,似有些困倦的样子,慵慵懒懒,着人爱怜。待她眼中世界渐渐变得清晰,见自己被常思豪抱着,脸上愕然,问道:“你是谁?干么抱着我?我哥哥呢?”女孩醒来身子自然蠕腻而动,与睡着时大是不同,常思豪脸上腾地一红,只不过他肤色栗黑,红晕上脸,别人倒也不大着意。急忙把她放在地上,说道:“我叫常思豪,你被哥哥从空中甩飞出来,被我接着,然后你便晕过去了。你哥哥么,大概……现在还被困在阵里。”
荆零雨吃了一吓:“啊?他被困多久了?那怎么行?那阵可……”说到半途,却又化作欢颜:“不会不会的,我哥哥厉害着呢,只是我拖累了他,他若不背着我,肯定能从阵中杀出来的。”
申远期道:“荆小姐,你没事便好了,快随我回去吧,荆爷可惦记着你呢。”
荆零雨一笑:“啊哟,申二哥,原来你在这儿呢,刚才我没看着,可不是见着你故意不打招呼。”申远期一笑:“无妨。”荆零雨道:“你的五行囚龙大阵能把我哥哥困住,好威风啊!我在哥哥背上,那些镖啊矛啊的好多次都差点打在小雨身上呢,可吓死人了,是不是你叫人扔的?”这番话尖酸厉害,偏又由这小女孩玩笑般说出来,使申远期更觉尴尬。只听她又道:“你那些部下也当真是笨,不知道平常申二哥跟小雨闹着玩惯了的,以后你可得先告诉他们,要不我哥哥玩得不高兴了,他们还缠着要玩,可要被大揍一顿。”
常思豪想起那蓝衫少年甩出女孩同时,一剑扫飞十数人头盖骨的情景,不由心中苦笑:“何止大揍一顿而已,一个不留神,脑瓜瓢儿也开了。”
申远期脸色一寒:“小姐,自你离家,荆爷日夜悬心而望,你还是快快同属下回去吧。”
荆零雨道:“咦,我跟哥哥在一起,爹爹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先回去吧,我和哥哥说好了,还要到晋祠去玩儿呢!”
“晋祠又有什么好玩?”申远期微皱眉头,语气有有些放软:“……不过小姐既然想去,待会儿咱们回去时,顺道儿过去看看倒也无妨。”
荆零雨嘻嘻一笑:“那可对不住啦,我和哥哥说好了俩人儿去玩儿,可不带你。”
陈胜一见他二人说话语气和缓,想想方才情景,以申远期的身份武功,剑触人身也能及时收劲,也许确无伤人之意,兼之自己一个外人,对百剑盟内务也不好干涉,便拱手道:“申兄,荆小姐,陈某有事在身,咱们就此别过。”回头对常思豪道:“常兄弟,咱们走吧。”
常思豪瞧着二人表情古怪,感觉别扭,可又想不明白,见陈胜一要走,也便只好点头跟随。荆零雨一步跟上来拉住他手摇晃道:“小黑哥哥,人家还没谢你呢,你怎么就走啦?”常思豪被她拉着,只觉入手滑腻温软,心中不禁呯呯乱跳,应道:“你要谢我什么?”荆零雨嘻笑:“谢你把我接住啊!要不然小雨可要摔个大跟斗呢!”
常思豪听她语音清悦,笑靥如花,不由痴醉,手心里却忽然感觉被她划着,一愣之下,登时明白她在写字,当下用心感觉,啊,这字是一个提手旁,这边是一个句字……不对,还有一竖弯勾……荆零雨边写边说道:“要怎么谢你呢?嗯,小雨给你做一道拿手菜好不好?”说着在常思豪手心又写下一个“我”字。常思豪用心感觉着,第一个字是抱,第二个字是我……抱我……他脸腾地一红,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什么好。荆零雨正在他手心划第三个字,一见他这模样,心里不禁叫声:坏了!
申远期目光不离她身,见她拉着常思豪手,用身子挡着,感觉己有怪异,这会儿见常思豪面容不对头,立刻明白,纵身向前,大手一张,向荆零雨背上抓去!
荆零雨往前一躲,衣领己被抓住,好在所穿衣着宽大,她一个缩身,竟如金蝉脱壳般把衣服褪了下来,常思豪一个愣神,女孩儿的身子己钻入怀中,身上仅剩粉色薄纱束胸亵衣,荆零雨大嗔道:“傻蛋,抱我快走!”
常思豪久在边城,所见之人无不是干瘪疲弱之人,纵有女子,也是毫无水色,如今初见这白羊羔儿般的少女身体,真个傻了一般,耳中听她吩咐什么,便一概照做,探手把她揽抱在怀,转身便跑。
申远期将手中衣服一甩,喝道:“给我站下!”挺剑便追,忽然耳后哧地轻响,有人冷声喝道:“给我站下!”
申远期缩颈侧翻,身在空中之时长剑早出,向后疾刺!
身后那人嘿地轻笑,一个燕纵避过此击,手腕轻抖,一道水蓝,向申远期咽喉挑来!
申远期一剑刺空,身子斜在空中还无着落,蓝光微闪,一股凉气己到喉尖,大骇之下使个铁板桥向后仰去,同时脚下侧踢地面,也不见多大力气,身子却如弹丸般贴地射出。
陈胜一见来者手中水蓝色软剑,心中一动,提中气喊道:“是廖苍天廖大剑到了么?”那人闻言果然住手不攻,陈胜一定睛向他望去,原来持剑者竟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
申远期单掌击地一个侧翻站稳身形,吐出一口浊气,缓道:“这乃是廖爷的公子,孤石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