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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师映川,拜见师尊。”
孩童跪于殿中,深深叩首,男子面色平淡,道:“如此,我来问你,漫漫武道之路,独立其中,或许千辛万苦,或许百般劫难,或许红尘迷眼,然此等皆为阻障,统统不得掩我本心,你,可持否?”
“以绝大毅力,无穷意志,踏破种种阻碍,毫不畏惧,你,可持否?”
“生死可畏,然我心之外,别无尘垢可遮可覆,凡阻我道者,皆可杀之,你,可持否?”
男子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最后一句时,恍惚中有无尽杀气冲天,师映川咬牙道:“……弟子都做得到。”话音方落,周围顿时凛冽杀气尽散,平和一片,让人几乎以为方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错觉罢了,唯有背后的一片冷汗提醒着师映川那到底是真是假。
有侍女以托盘捧上茶来,师映川起身,上前取了茶盏,男子神色平静,看着师映川一步一步走上白玉台,师映川在男子面前跪下,双手递上拜师茶:“师尊。”
一只手接过茶盏,手如修竹,赫然六指,最末的一根手指上戴着一枚黑色指环,男子饮了茶,目色淡淡:“……自此,你便是我座下弟子。”说到这里,步下白玉台,向殿外走去:“即日起随我修行,三年之内,不得离大光明峰左右。”
……
山中无日月,转眼又是春暖花开。
崖畔梨花朵朵如雪,绽放枝头,一阵风过,就是飘飘摇摇满天飞散,花香如海,不远处有人挥汗连连,正演练着一套剑法。
天空中忽然出现一道白影,下一刻,一块崖石‘砰’地重重被什么从天而降的东西砸中,那玩意儿紧接着反弹起来,差点又砸到了不远处练剑的身影,一时师映川挽了个剑花,收剑而立,仰面朝空中骂道:“你个混帐扁毛畜生,你等着,赶明儿我非一把火把你燎熟了,做成叫花鸡下酒不可!”
天空中响起一声清唳,未几,一头白雕飞了下来,通体翎白胜雪,体型极大,双爪似钩,十分威武神俊,那雕来到刚刚被摔下来的东西前,带着此物走向师映川,原来却是一只很大的山龟,坚硬的龟壳已经被摔得裂开了,师映川没好气地骂道:“馋货,你怎么不吃得肥死!到时候飞不起来,当一只家鸡养着也罢!”
骂归骂,到底还是免不了像往常一样开伙,师映川撒腿就向远处跑去,不一时,乒乒乓乓地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开始生火,那白雕老老实实地守在一旁,不鸣不叫。
没用太久,加了药材的一锅山龟肉便新鲜出炉,香气浓郁得简直迎风香十里,白雕伸长了脖子,瞅准锅子就要抢先来上一口,旁边师映川手疾眼快,一巴掌推偏偌大的雕头:“你个吃货,这还有师尊的份!人家养你这么些年,你小子倒是半点孝心也没有。”说着,拿过身旁一只圆肚盅,满满盛上,再盖上盖子,放到一旁,岂知再转过头时,却见那白雕已趁机偷叼了锅里的肉,吃得汁水淋漓,师映川大怒,连忙抓起筷子,坚决贯彻‘稳、准、狠’三字真诀,朝锅里猛袭而去,顿时一人一雕抢吃肉抢得不亦乐乎,几乎一转眼的工夫,就连汤也不剩半点了。
师映川打个饱嗝,抱起地上那盅山龟肉,稳稳跳上雕背,道:“还不快飞?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那白雕叫了一声,当即振翅而起,载着男孩直向上空飞去。
一时到了峰上,师映川自白雕身上跳了下来,待问过一个侍女之后,这便快步向西面方向走去,未几,廊下一个身影进入视野,身旁花木葱茏繁茂,又有几株牡丹横色妩媚,将人遮挡得若隐若现,那人背对着这边而坐,黑袍逶迤,长发垂身,手里翻着一卷心法,旁边一个小婢侍立在侧,师映川端着那盅龟肉极殷勤地小跑着过去,一面嚷道:“师尊,徒儿我又来孝敬您啦!”
那人微微转过脸来,半张侧脸上表情淡然,他旁边几株牡丹原本明艳不可方物,但只因他这么一转头,不知道为什么,就好象被男子平平的表情渲染得褪了颜色,变得素淡起来,师映川一阵风似地卷了过去,屁颠屁颠地奉上还热着的龟肉:“香得很香得很,师尊你快尝尝。”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摸出用雪白丝帕裹着的一双青玉筷子,殷勤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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