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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迅速的坐起来,伸出手摸向旁侧的床铺,床单是平整无比的,上面也没有任何温度,就连檀香的气息也没有多少!
那一刻,我的脑袋一空,心里瞬间慌了:难道说,昨夜的一切都是梦吗?
“不……”
“不可能!”
当我摸到手上的戒指时,我立刻喊他:“靳空……靳空你在哪儿?!”
我惊恐慌张的说着,却不等他过来,自己先跳下床。我顾不得穿鞋了,飞快的往外跑!
楼梯里没人影,房门也都是关着,而楼下似乎有动静传来,像是脚步声!
继续加快了脚步,我奔跑在长廊里时,心跳飞快,而当我到一楼转弯处时,一头撞在了靳空的怀里。
“嘶----”那瞬间,扑了个满怀,有点疼,但是当我再度嗅到那沉檀木香,我一点点的疼也被迅速治愈了。
急了满头大汗,在这空调温度略低的房间,我被他身上的冷意冻得打了个寒颤,而他的声音从我头上清晰可见的传过来:“做噩梦了?”
我的个头只到他的心脏处,也正因如此,我刚好听得见他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胸腔发出来,那声音饶有磁性,好听极了。
我还没回答,但听他又对我道:“别怕,我在这。”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身体一僵,那瞬间,差一点又要哭,“嗯!我不怕!我……”我一点也不怕噩梦,比起噩梦,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靳空会忽然消失不见。
粱睿的死,是我做了三年的噩梦,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
“我只怕你不在。”
终究,我还是说出来,一边说,手一边死死的搂着他的腰,“靳空,无论如何,别再丢我一个人……”经过昨夜的温存,我太害怕再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余下的话我没说,只听他一声极稳重深厚的回答:“好----不会……”。
他故意拉长声调,然他那低冷的嗓音其实并不适合安慰人,但又因为极具气势,硬是压下我心里那些患得患失的小情绪和极度的不安。
靳空的腰抱起来很顺手,似乎比粱睿的更窄些,我时隔三年已经记不清切,只不过,我不想让他担心,便努力在想哭时,拼命的强颜欢笑,笑说,“呵呵,对啦,你……你早上起来,去哪了啊?”
“无忌快要破除我的封印,才加固好封印。”他说着,低垂眼眸看我,那睫毛挡住了眸光,让他的目光显得无比深邃,我“哦”了一声后,手缓缓的松开他,“那现在呢……唔!”
我的话没说完,他忽然就捏住我的下巴,单手将用力我搂回怀里,“现在----”
他又是拉长了声音的调子,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换做以往那是逼迫,可现在我是心甘情愿的抬头,然后,见他隽美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再放大,最后,他的薄唇缓缓轻轻的吻上我的眉心:“再补一次早上该有的吻。”
他说完,我的眼眸不受控制的睁大,而他停留在此,松开了手,缓缓地弯腰与我平视,道:“早上,我有吻你眉心,你没醒。”
他说的我心扑通扑通的直乱跳,而看着他近在咫尺与我平视的眼眸,我知道他在等待什么----
晚上睡觉前的晚安心脏吻……我总不好意思去亲粱睿,粱睿也不让我亲,可每天早上,他都会让我吻他的眉心,说,“这样一天的心情都很好。”
楼梯的灯并不明亮,有些昏黄的暧昧,我深吸口气,应该是第一次去主动亲他……
他的眼睛看起来如同海一样深湛。而我亲吻后,更多了一丝丝的亮光,极妖艳的样子,浅浅勾了勾唇,不等我离他太远,忽然就又搂着我再一番长吻,深吻。
我开始想推他,因为……我没刷牙!可是,他吻得深沉,用力,根本不容抗拒,而我很快陷在那吻里,手不由自主的搂着他的脖颈,快喘不过气时,才分开。
我这气喘吁吁,他却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薄唇染着口水的晶亮,转身往楼下走去,双手插兜,姿势酷帅又熟悉:“你去洗漱换衣,吊汤应该快熬好了,你完毕后,到厨房找我。”
他又恢复了高冷的形象,声色清冽低沉的命令后,已经到了楼下。
我在后侧还气喘着,嗯了一声,见他又停下来,那目光比灯光还妖灼----
“有事的话,直接从戒指喊我。”
他说完,这才转身走开,真的看不见,而我怪怪的去洗漱,洗脸的时候,我摸着手上的戒指,心里甜蜜的快冒泡,甚至……我还不自禁的哼了歌,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可自己开心的不行。
楼下厨房,靳空在忙,半卷着袖子,露出结实又健美的小臂切着菜,整个人在晨曦里美的像不似凡人,却又那么接近人间烟火。
锅子里咕噜咕噜的炖着汤,我在那声音里轻轻的走过去,如同他喜欢从背后抱我一般,也是从后往前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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