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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报恩十六载,得识命中真爱人。
奇葩少女温柔美,机灵聪明情亦深。
全因相见终恨晚,无缘遇得君垂青。
却为痴恋一生爱,不负今生此一行。
枫灵这一夜又没能睡好。
她实在无法猜出那送药的女子是何人,不过既然是有意送药,还是价值千金的上等伤药,权且受了她的好意,又把药留下。
三更三刻,枫灵红着眼打着呵欠起身,乘轿到了咸康门——这个婚假休不休都是一个意思,她倒是更急于为父亲洗刷冤屈。可惜的是,皇上让她做兵部尚书,而非刑部或吏部的官员,着实令人苦恼,因为这官职与父亲的案子一点牵连也无,使她无法得个名正言顺的查案理由,连父亲的卷宗也无权限看到。
今次早朝结束得很快,枫灵第一次在朝堂上见到了穿着黑白两色道袍的国师玄衫。两鬓已经斑白,面上却无胡须,干干净净,一副俊逸模样。
似乎并不像平日里听说的那般,是个误国的妖道。
对于他,枫灵印象最深的,便是退朝诸臣拜倒时,玄衫那挺得笔直的腰背。笔直得,仿佛他天生刻了这样一个模子,是玉石雕刻,铜筋铁骨。
天色尚早,枫灵向宫外走去,准备逛一逛京城,自她抵达京师,诸多焦虑,繁芜缠身,还未曾来得及遍览这秦淮河畔的京都繁华。
晨风微凉,飒飒落叶盘旋,此时此刻,她方才感到了片刻的心安,没有了紧迫感,无重负在身,一身轻松。
多日来的焦虑、担心、忧愁、恐惧在看这京都街头的红男绿女、老老少少时一扫而空,街上的人都是一副太平的模样,几乎没有人世的险忧。
清晨人虽多,却并不喧闹,宜人得很。她惬意得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贪恋这片刻的安宁,居然在熙熙攘攘的街头魂游太虚。
“杨公子,杨公子,你停一下,杨公子!”她对身后银铃般的声音全然不觉,仍是闲在地走着。
“前方穿青布衫的公子,杨公子,杨公子,公子!”在这个城中,枫灵再不认识其他的年轻女子,所以理所当然地把它当作对其他与她穿着一样衣服的“杨公子”的唤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了。枫灵这才警觉,忙回头想看个究竟。不想在脸转过去的瞬间,竟遇上了一只扬起来的纤纤玉手。伴随着两个人的惊叫声,那只手落在她的脸上,很轻,并不是意料中的狠狠的一巴掌,而是如微风一般地拂了一下。
这意外的接触叫两人都是一愣,那人忘了把手从枫灵鼻梁上拿下去,枫灵亦记不起要她把手放下,只知道鼻息间嗅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气,可是想不起是在何处何时闻过这香味。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阵,那人终于将手挪开,窘迫垂首,抱歉道:“对不起,公子,我本来想拍你的肩膀的,没想到……”
玉手移开,枫灵看到了一张美丽而陌生的脸,不觉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不妨事,你找我……有事么?”
她恢复了平静,嫣然一笑:“少爷,我是您的丫环呐,您不知道?”
枫灵如堕五里雾中,下意识地周遭看了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是在和我说话?”
这问实在多余,连枫灵自己也意识到了,忙补充争辩:“呃,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才来京城不久,怎么可能是你家少爷?”
她却坚定地点着头,“没错,少爷,你就是我家少爷嘛,杨悟民,状元郎,驸马爷?”
枫灵心惊肉跳,重新打量面前的美貌女子:一身荷叶般的绿衣,长长的头发只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明眸秋波婉转,叫人禁不住多看几眼,好沉在她眼中。
如此一个佳人,该不会是个疯子吧,枫灵暗自思忖,冷声道:“抱歉,在下很忙,先走一步,改日再帮你找少爷。”
枫灵转身就走,不想徒增是非,现在她那一个公主就够自己头疼的了,还有那个不知为什么给她送……送药的……枫灵突然驻足,神思一滞,那女子神思的香气,分明是昨夜抱住那神秘女子时闻到的。
枫灵刚想转身,又听见她的声音自背后幽幽响起:“若您不认我,少爷,也没关系,那我就叫你小姐好了,枫——灵——小——姐!”
枫灵周身一凛,却见她仍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看不出什么威胁的意味。枫灵心中生出些许恐惧,居然有人认出了自己,还在这里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究竟是谁,胡说些什么?”枫灵拧眉问她,面色冷峻,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
见枫灵紧张如此,那人却轻轻地笑了:“公子不必担心,我不是坏人,更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我说过了,我是您的婢女,您的丫环,我是爱笙,您叫我‘笙儿’就行了。”
“你是昨夜给我送药的人?为何给我送药,那么珍贵的药,你从何得来?”枫灵仍是满腹狐疑,想不通这个爱笙究竟是何意图。
“少爷,您是我家少爷嘛,您受伤我自然要送药给您咯,这是理所应当的。老爷家藏了那么多奇珍,这种普通的药可多得是!”她仍旧笑眯眯的,伶牙俐齿,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样子。
枫灵愈发疑惑了,怎么又多了个老爷,刚想再问。绿衣女子却把脸凑近了她的脸庞,线条柔的面庞带了几分严肃,轻轻道:“少爷,您放心,我不会害您,只是有些事,您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还不到‘血咒’解开的时候,我也不许随便乱说,老爷也没告诉我太多。您就信了我吧。”
枫灵心下不快,可别无选择,面对这个女子洞悉自己的真实身份,若自己咬死了不认,也不知会有怎样的麻烦。她踱了步,沉吟一阵,开口道:“好吧,既然如此……不过,哪有少爷带个丫环的,我带你去布庄,好换身男装。我还得给你改个名字,呃,就叫杨圣好了。”
爱笙一脸笑容,单纯明媚:“好,奴婢……小的遵命。”
枫灵皱紧眉头,带着爱笙回了驸马府。
“驸马爷,您回来了,欸,这位小哥是……?”林尉垂首,站在府门口等候枫灵,看到她身后跟着的爱笙时,不由得目露疑惑。
枫灵跨过驸马府的门槛,状似随意道:“哦,林尉,他是我的书童。最近刚从家乡来的,给他安排一间卧室,离我的卧室要近——算了,就在我的卧室里加张床吧。”她到底还是不放心这个诡异的女子,让她住得离自己近些,多少会方便些,至少,她相信爱笙是不会杀自己,否则也不会深更半夜地跑来送药。
林尉收起惊讶的眼神,顿时一副了然模样:“诺!呵呵,不知驸马您是何地的人士,怎么竟出英姿飒爽的翩翩美少年啊——驸马,王总管方才来了,皇上宣您进宫。好像是家宴,在公主的‘流筝宫’,说您是‘流筝宫’的主人,今夜必须过去!”
枫灵抬头望了望天光,现在已是下午了,家宴的话至少也得进行到夜晚,若是宫门紧闭,她就无法出宫回驸马府了,那岂不是又得和公主共处一室?
枫灵思忖再三,对林尉说:“我更衣后便去,你先给杨圣准备床吧!”又对爱笙说:“你随后同我一同进宫。”
换了男装的爱笙先是一愣,随后笑着作了个揖,甜甜答道:“是,少爷,小人服侍您更衣。”
枫灵一怔,蹙眉想想:“好,那你跟来。”
话音落下,两人向着卧房去了。
林尉呆呆地望着那对各怀心思,却同样神秘的主仆背影,顿时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
……
世上哪有这样的新郎官,在洞房花烛之夜后居然如此害怕见到自己的新娘子,但偏偏就出现了杨枫灵这样的女驸马。此刻,她忐忑不安,不知见到公主会怎样。
“驸马,您总算是来了。皇上今早来看你们,没看到,好一阵不高兴呢,弄得公主也发了脾气。皇上没办法,只好给公主道歉,说今晚上要在流筝宫设宴。”清儿一见到枫灵,便迎了上来,报讯似的说了一气,叽叽喳喳说了好一阵子后,终于瞧见了枫灵身后的爱笙,惊讶地扫了一眼,问道:“驸马,这是谁呀?”
还未等枫灵开口,爱笙便抢先说道:“这位漂亮姐姐,我是我家少爷的随从,从此后除了驸马他睡觉我不跟着,我都会和驸马在一起,寸步不离。您行个方便,帮我在流筝宫找个住地。”
枫灵闻言不觉蹙眉,不动声色地瞪了爱笙一眼,但没多说什么,真是,哪有下人这么放肆的,引人怀疑怎么办。还有,哪个说要和你在一起,寸步不离了?
没注意到枫灵神色怪异,清儿笑了:“嘴好甜的小哥,既然是驸马的跟班,我还能说什么——驸马,皇上及一干贵戚在房中候着呐,您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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