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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家里一律不能出现白颜色!你没听见吗!!!”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客厅里电视机上的白色苫布,立即对家里的保姆大发雷霆。
“外公,你不要生气嘛。”五岁的外孙跑过来,抱着老人的腿,眼睛泪汪汪的道。
鬓白沧桑的老人身体一僵,艰难的弯下腰,用手拍了拍外孙的后背,在保姆心惊胆寒的目光中,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
白颜色,就像雪一样。
老人躺在床上,浑浊的眼睛无神地盯着顶部的墙壁。那件事已经过去四十年,他拼命的想忘掉,但记忆就像是扎根的灌木,从始至终不曾挪移,强大而有力的占据他的脑袋里。且它无处不在,白日会恍惚闯入他的思维中,打破他的生活,夜晚会进入梦境,化为梦魇折磨他。
年轻的时候,他以为终有一天,会亲手了断自己的一生,以求逃脱罪孽的宽恕。如今他妻子去世,却还有三个子女,一个外孙,他如何也舍不得离开他们,于是抛却了赎罪的念头,刻意的抹去那段其实根本无法销毁的记忆。
当老人的眼睛阖闭,思绪穿过历史,回到四十年前,巍峨雪白的山峰,冷峭而立,严寒冷冽的气温,冻得他们浑身都痛。
一片血光从他眼前飞过,颤抖新鲜的心脏滚落到雪地,深陷其中。
老人忽然睁开眼,摸索到手边的药瓶,拿出一颗深褐色的药丸服了进去。然后长长叹息,身体坐直一些,靠在床头。
他始终没有发现,窗台外飘荡着一个黑影,正默默的注视他。
唐亚离开后,杂货店恢复营业,白多多趴在桌子上,肉呼呼的下巴露出一个褶,问道:“小老板,唐亚小姐还会来吗?”
梵仁没回答,看见那团肉在拼命的抖动,用手捏住,道:“白多多,今天开始跟着卫坤一起练剑,你的脸又大一圈了。”
白多多挣脱梵仁的手,捂着下巴,道:“馒头不去吗?”
梵仁似笑非笑道:“你自己去找他。”
白多多的眼睛怯怯看向馒头,瞬间感受凉飕飕的视线回应了他,吓得连忙站起,冲着梵仁大声道:“小老板,祝你们百年好合,我先去找卫坤练剑了!”话必如一道风迅速溜走。
此时,杂货店内只剩下梵仁和馒头。
俩人对视一眼,梵仁觉得尴尬,把头转到另一头。
馒头忽然道:“百年好合,你的属下平时就这么调侃你吗?”
梵仁转回头,气笑了,你还不乐意了是吗?
馒头黑眸闪过一抹得意,道:“若我收属下,定要收一些听话乖巧的。”
听话?乖巧?
呵呵!
梵仁期待馒头恢复记忆,看他怎么打自己的脸!
当年他被这个人掳到魔界,错过了三界结界开启的最后一天,以仙人的身份留在魔界,这一待就是三年,想想就知道要吃了多少苦……
“砰!砰!砰!”
连续三声爆炸,接着山峰就掉下来落石,堵住了这里唯一的路口。
“梵仁你都快吵死了!能不能回到你的仙界去!”蓝焱举起罗扇,将堆积的碎石碾成渣滓,眼眉下的痣戾气十足,一个踏步,瞬间出现在洞府的门口前。
梵仁放下手中的魔器,好笑道:“魔帝第一狗腿蓝焱大大,此话不该对我说啊,应该找你家主子,是他亲自掳来我的!”
“谁叫你侮辱我家帝君。”蓝焱面部狰狞,尖牙咬破嘴唇,鲜血流进嘴中,腥味让他更加地兴奋,眼睛通红的看着梵仁,像是在看一只猎物,“既然你用那个词侮辱了帝君,我不如替帝君惩罚你……”
蓝焱的后半句几乎没有了声音,梵仁只听到前半句,恍然道:“你说的是馒头?你们竟然因为我叫魔帝馒头就生气了?你们也太歧视馒头了吧!”
梵仁没等到蓝焱的回应,而是等到了长满倒刺的长鞭,他喉咙一紧,以他毕生最快得速度连滚带爬,拼命地去逃脱这鞭子的攻击。
“蓝焱你脑残蛇精病王八蛋,堂堂魔尊对待比你修为低的人,竟然还用魔器!”梵仁气喘吁吁,怒不可及,趴在地上指甲里都是泥土,脸上也是灰突突的,后背一阵诡异的风袭来,他皮肉一紧,啪的一声,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鞭子落下,翻卷起一片泥土,看着人心里发麻。
妈呀,这要是打在他身上,皮开肉绽都是轻的。梵仁摸了摸全身,没缺斤少肉,但仍心有余悸。
蓝焱此时愣住了,看到鞭子被忽然打落,全身一僵硬,忽地跪下了,恭敬叩头:“帝君。”
梵仁一怔,看到从洞口走出来的一个人,正是那日掳他来的男人!
他真的是魔帝!
被掳到这里,梵仁便再未见过他,这些时日他只认识蓝焱一个人,关系处得还不怎么好,只从蓝焱的只言片语,推测出馒头可能就是魔界之主后胤,从古到今,魔界只出了这么一个魔帝,而且被誉为最有希望成神的男人。
炒作!黑幕!
这年头绑架犯都可以成神了?
梵仁酸酸的想。
后胤居高临下的望着还没有来得及站起的梵仁,目光暗沉,道:“……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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