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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批评加上完全没了兴致,堇泱默默收书回座位,而其他同学看到代课老师点得出堇泱的名字、知道他们喜欢在非班主任的课上胡乱换位置,对班级似是了如指掌,通通变得乖巧温顺,手机不玩了,课本找出来了,眼里出现……
崇拜的目光。
雪没有对自己的外貌过多掩饰,一身老气横秋的套装,无奈气质太好,愣是穿出了端庄高贵的感觉。现在是期末考复习阶段,雪根本不会讲课,拿缥缈空灵的声音读答案,调子毫无抑扬顿挫,还是把下头的同学迷得一愣一愣的。
颜控真是个要命的属性。
堇泱同样注视着雪,却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避开,故作无事。这段时间,她可耻地重色轻友了,把凌霁放在首位,忙着解决凌家的大小事情,之后对压凌霁有非一般的热情,看似快活,其实心里有一个解不开、不敢碰的疙瘩——雪因为她,被石璎……
一想到这点,堇泱就特别生气,恨不得不顾一切去跟石璎拼命。但是,她不能丢下凌霁不管,也无法与石璎抗衡。莽撞行事不仅让凌霁难过,赔了自己,以雪的义气,恐怕会再次为了她委屈求全,放下高傲的架子去跟石璎求情。
堇泱痛恨无力的感觉,为了不让自己一时冲动做下傻事,选择黏在凌霁身边来麻痹自己。岳父岳母的事情暂时解决,这短短几日,她过得很舒服,没事上上课,没事占占凌霁便宜。
如今雪出现眼前,堇泱才知自欺欺人的滋味。
怎么可能没事呢?
抬头望去,堇泱对上雪的背影,捏笔的手渐渐用力,把脆弱的笔杆掰成两截。啪的一声脆响,恰在整个教室鸦雀无声的时候,大家纷纷回头瞅了一眼,而雪也转过身来,平静的眼眸映着那个慌忙低头的人影。
“张堇泱,上台写这一题。”
周围响起羡慕的轻叹,堇泱有点懵,一是奇怪纳闷为什么点她,二是奇怪这些学生为什么会希望被点名。短暂的疑惑冲淡了内心的愧疚,堇泱脑子一根筋,想一出是一出,雪让她写题,她真的满脑子是写题,上台拿了白板笔写起来。
“你没有对不起我。”雪在身边轻轻说。
动作一滞,堇泱捏紧了笔杆,苦笑,“如果不是我……”
“我早就死了。”雪淡然接话。
堇泱侧头望去,凝视雪垂下的眼眸,一下子忆起几百年前的事情。
她出去遛弯,看到梧桐树下的白凤,眼见遍体鳞伤也要昂着脖子凹出倨傲弧度的画面,觉得有意思,而且想拿洁白圣洁的凤羽玩玩,心思不善地带雪回了青丘。雪性子淡淡的,对于被妖物养着无所谓,对于堇泱这个恩人理不理,有次还拔掉她尾巴一圈毛,不是白眼狼胜似白眼狼。
后来,堇泱遇了敌,身体略微不适,一瘸一拐回青丘听到上空凤鸣叫,方圆百里妖孽不敢近身,才知雪拿走绒毛是用于监看她的安危。看她腿伤,雪偷来仙界灵药给她敷,听着喊疼声就一点点用指尖粘上去,小心地跟伺候祖宗似的,搞得堇泱难为情,“咳,当伤患就忍不住矫情。”
雪说,“我说要喝临仙池的泉水,你去取了。”
从那时,堇泱明白了雪义气,记得别人的每一分好,与雪交真心。
越回忆越泛酸,堇泱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感动的是有那么个朋友,难过的是无法让雪摆脱石璎。她拼命瞪大眼睛想把泪水缩回去,好半天没能下笔继续写答案。雪看出她浑身颤抖在强忍泪意,拍了拍肩膀表示安慰,蓦然说了一句。
“别在意,跟石璎**我也挺爽的。”
“……”
堇泱脑内的煽情图咔嚓碎了个遍,只剩下雪拔狐狸毛,在鸡腿上涂芥末的恶劣行径,翻个白眼,完全没有想哭的念头了,写到一半又觉出不对,认真问,“真的是这样吗?”
“嗯。”雪说,“不要烦我们。”
半信半疑,堇泱瞅了眼雪,那双平静的眼睛依旧把她当成锅碗瓢盆似的死物在看,无波无澜。
只好叹气一声,堇泱把题目答案麻溜写完回座位,屁股还没坐稳又听雪一本正经对全班说,“张堇泱写对了,但是字太丑。”
全班很给美人老师面子,哄堂大笑,连凌霁也捂嘴笑得眉眼弯弯。
接下来,雪以“专业”的角度评价她写的化学方程式哪里难以分辨,哪里引起误会,平日淡漠的双眸神采飞扬,眼角眉梢染上几分得意。
这么一看,堇泱倒是不心塞了,觉得雪高兴也好,微笑被损。突然,她感到一阵凛冽的风刮过,茫然四顾:a市的冬天向来反复无常,日暖夜寒,现在是三点多,经过一中午暖阳的烘烤,直逼25度,怎么还会有那么刺骨的寒风?
更奇怪的是,那一阵蹊跷的风吹过后,雪恢复了面无表情,有气无力读答案的活死人状态,要不是脸蛋实在太漂亮,非把一教室的学子念到睡着。
堇泱好像感觉出了点门道,没琢磨出所以然,不巧下课铃响,凌霁奔过来拽她出去。思绪被打断,堇泱懒得想太多,跟着凌霁到了露台,摸一摸细嫩的小脸,“怎么啦?”
“我的除妖木牌碎了。”凌霁扁嘴,掌心摊开赫然是零散的木渣,“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看了看碎得彻底的木牌,堇泱明白那一阵风是什么了,“石璎在附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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