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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的场,看的是吴品言的《孤城》,讲的是一个失独家庭老人和孙子的故事,夜场再加上是偏文艺的片子,一个小电影厅里并没有几个人,谢斯蓉和崔琝一起进来坐了中间。电影开始前谢斯蓉还戳戳他说“是吴导演的片子”,她正是被吴品言发掘出道在《单恋》中饰演女主,此时看到吴品言的名字还特有亲切感,喂了崔琝一颗爆米花还跟他感概“这几年一直没机会跟吴导合作”。
“会有的,”习惯了被投喂,崔琝侧侧头嘴巴一张咬下爆米花,又咬上可乐的吸管喝了两口,告诉谢斯蓉吴品言下一部打算拍《长恨歌》的电影版。有工作室又是人气红星,这方面的消息崔琝是特别灵通,低下声还跟谢斯蓉说吴品言已经接触了方影帝想让他出演唐玄宗。
《长恨歌》一直是经典,每年暑假中央台必播剧目,三十年前的电视剧直到如今依旧有众多忠实观众,谢斯蓉也是从小看到大,听说这消息第一反应是问一问杨贵妃谁演?
“还没定,方叔说可能会找杨一灵,”三座影后奖杯杨一灵的地位与方影帝比肩,听说是她,谢斯蓉还惊讶一句:“长公主接了吗?”这么多年杨一灵演过好些公主角色,她以平阳公主出道,后又接太平公主,被媒体称为公主专业户,后来又有馆陶大长公主、固伦温庄长公主和经典的金城公主,粉丝们就开始称呼她“公主”或者“公主大人”,只是叫过几次总觉得这称呼太俗,渐渐也不再叫,杨一灵三婚三离,退圈复出来来回回好几次,年岁渐大,念着情的老粉丝们提起又说一声“公主”,感慨一声岁月不饶人,然后某篇报道上出现了“长公主”的绰号,觉得这绰号不错渐渐地也叫开了。
“不知道,”没准信的事崔琝自然不知道,只是想到工作室里最近几个女艺人忙活着的多说了一句:“几亿投资的大制作估计要拍好几年。”
谢斯蓉点点头,看大屏幕上开始放出演员名字碰碰崔琝提醒说:“电影开始了。”
电影一开始是一张电脑屏幕,右下角的企鹅闪烁,屏幕上的鼠标有些笨拙地点了点,跳出来一个对话框:“哥们儿我快结婚了,可惜你不能到现场随份子,你多不够意思。”
下边的方框里有一个个字输入,输入得很慢,时常有错字,打出来又删去两个,又打,最后成了一句话发出。“放心,他的祝福准到”,九个字打了五分钟,这时候镜头渐渐上移,出现一张年老的脸。
老玉头在三年前失去了儿子,媳妇后来改嫁了,留下一个12岁的小孙子。每天早上老玉头做好早饭叫醒孙子,推出电瓶车送孙子去学校,然后买菜回家,打开电脑,开了儿子的q点亮上边的头像,就看着,有时候有儿子的朋友发来信息,他笨拙又缓慢地回复,好似儿子还在人间。中饭是随意的一顿泡饭,过着咸菜吃一顿,然后又回到电脑前,这次是登陆儿子的博客,看着博客上访客数量的增加,拿出笔记本记一记,今天的访客多了几个人,然后到下午四点,做饭烧菜,做完饭又骑上电瓶车去接孙子回来。
电影的记叙特别平淡,日常又琐碎的小事但一天天一年年过来,观众跟着受到感染,感受到失独家庭的无可依靠。片中有几个矛盾,最令人揪心的是老玉头和孙子之间的代沟矛盾,12岁的孙子放学见到爷爷,就开口说“不要爷爷接他,这样丢脸!”然后是孙子在学校惹麻烦了,老玉头唯唯诺诺地道歉,再是孙子想买手机,老玉头去了工厂打工给孙子攒了一部,而随着时间的发展孙子长到了18岁,高考填志愿前老玉头说填本市的学校,近一点好,孙子却是噘着嘴摇头,等电脑上填学校他却是填了离家很远的那个城市……平淡琐碎的日常牵动着观众的心弦,看到这里不免埋怨孙子的不懂事,可是之后,电影来了个转折,老玉头生病了,老年痴呆症,远在另一个城市上大学的孙子匆匆赶回来,看头发花白的爷爷又在电脑前盯着多年前的那一个q,一次次地翻看着十年前的聊天记录,孙子爆发了脾气说老看着这些聊天有什么用!
“你爸爸还在,看,他在和我说话,”老玉头指着电脑上聊天记录说。他变得经常忘事,早上醒来他做早饭,然后叫醒孙子说上学要迟到了,20岁的孙子看着年老的爷爷心中无奈又无力,在医生的建议下他陪着爷爷说说话,听着爷爷说他爸爸以前的事情,渐渐地了解渐渐地明白,也渐渐地被生活磨出了沧桑。电影的最后是孙子陪着爷爷散步的一幕,偌大的四个字“老有所依”之下,两个渺小的人影慢慢地踱着步,孙子搀扶着弓背蹒跚的爷爷,慢慢地走过墙前。
谢斯蓉哭了一场又一场,看着老玉头冬天的晚上去墓园扫墓,看见他用湿毛巾擦掉儿子墓碑上的土,用手心捂开墓碑上的冰渣,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看到老玉头走马路上突然拿出手机发短信,发给他儿子说今天天冷要多加点衣服,她又哭了,看到老玉头跪在儿媳面前说来看一下儿子来看一下孙子她哭得泣不成声。
边哭着边想着坐旁边崔琝,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她总是想到那天在疗养院里小光和奶奶的相处,看完电影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忽而想抱抱他。电影结束影厅内灯光大亮,一时亮起的白光刺得谢斯蓉闭了闭眼,用手挡了一挡,擦去情不自禁流下的眼泪,谢斯蓉啜泣了几下,问一声:“小光?”
“再看一遍,”崔琝忽而伸手拉住她,带着点喑哑,说道。
《孤城》排片不怎么好,晚上的场从8点到12点一个厅连放三场,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一场,崔琝说再看一遍结果蹭了一场又一场,和谢斯蓉连看了三遍还看不够,他倒是想再看,但这时候人影院不放电影了想看都没得看。越到深夜人越来越少,连打扫人员都没过来,等到凌晨场开始,整个厅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谢斯蓉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眯着眼侧头看看小光,看他手托着下巴脸隐在毛巾里她还诧异一下到了室内他怎么还带着围巾,看他抽抽鼻子揉一揉眼睛,意识到他也看哭了,从手里递过去一张纸巾,崔琝扫了扫还硬着头皮说没哭,生生把谢斯蓉给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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