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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禁锢儿
“哈哈哈哈……”
淮河水怪无支祁气极而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话,这渺小的人类竟然想收自己做宠物,也不怕说大话闪了他的舌头。他无支祁是谁?当年大禹大神为了降服他,颇费了一番周折,也只能将他镇压在这龟山脚下的水井中。那大神尚且不敢奢望让他归顺,如今这黄口小儿信口雌黄,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本事来收我做宠物。”
“你在这龟山脚下兴风作浪,危害乡民,时常害这附近小儿性命。我本欲取你性命,念你万年修行不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才给你一条生路,你还不赶紧俯首归降,更待何时?”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无论谁在当场,也不会相信在那十余丈高的水怪无支祁面前犹如蝼蚁一般的杨骐,会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难道他真傻了不成?无支祁也是这么想的,他也就慢慢的平息了怒气,真要是跟眼前这个傻小子较劲,自己不也成傻子了吗?
无支祁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傻小子有点可爱,知道自己是修行万年的老妖精,还敢来捋自己的虎须,不,猴须,勇气实在可嘉。如今自己不说取他的性命,他反倒说绕自己一命,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他也就故意说道:
“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了啊。”
“谢倒是不必了,那我刚才的提议,你的意见是?”
“这个先不说,我只是很好奇,假如我要不答应,你会怎么取我的性命啊?”
杨骐倒是如实对那无支祁说道:
“实不相瞒,刚才趁你不备时,我暗中做了些手脚,你先摸摸你的脑袋吧。”
“你这不是逗我吧?明明知道我双手被捆住了,却要我摸脑袋。”
无支祁双手跟身体一起被捆在石柱上,那铁索更是从他的琵琶骨上穿过,以至于这水猴子的法力只能发挥十之一二,手抽不出来,如何能摸得到啊?
那杨骐几时骗过人?上前麻利的扯了两下,将那铁索掏出一个缝隙,正好能让水猴子的右臂钻出来。
无支祁却是没想到这傻小子倒也有些力气,对他的话也就将信将疑了,就抬手往头上一摸,没什么异样啊?杨骐又要他摸仔细点,那水怪无支祁这才摸到个东西,但又摸不出是什么,用手指捏住一拿,像粘在头上一样不动;他使劲一扯,这才取了下来。原来是一顶黄色的斑点花绸帽,他将那帽子套在小指上看了看,没啥特别之处啊?
杨骐一看,坏了,早知道刚才该先念那紧箍咒,让这帽子先套牢点,如今帽子被这水猴子取下来了,这该咋办啊?神情就有些慌乱,那水猴子无支祁早把他的异常看在眼里,心里最后的一丝担心也没有了,嗨,原来还真是个傻子,以为就这顶破帽子就能收服我。
他用手指将那花绸帽一弹,那帽子在水中划了个弧线,落在杨骐头上。那水怪说道:
“小朋友,念你大老远来逗我开心,今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玩笑就开到这儿吧,不如你先回去吧。以后如果你再来,我肯定欢迎啊,你要是不来估计我都会想你的,哈哈哈……”
他这话里有话,杨骐岂能听不出来?难道那日菩萨骗人了?是这帽子根本就是吓人的?还是菩萨掉了包?他从头上取下帽子,一看,发现有些不对劲,好像帽子缺了点什么?镶金斑点花绸帽如今变成了斑点花绸帽,那原来镶的金圈哪里去了?应该还在那水猴子的头上吧?
杨骐指了指无支祁的脑袋说,再摸。无支祁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用手往刚才的地方摸了摸,好像还真有些硬硬的东西没取下来,他用指甲抠了抠,头皮都发痛了还是抠不下来。这猴子也真不简单,也不知他在身上怎么一摸,就掏出一面小镜子,他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把头一甩,那额前的一绺毛发就给甩到耳际,这才低头那镜子照了照头顶,好像有个碗口稍大的金圈,看那质地倒是货真价实的真金铸就。
那水猴子无支祁倒是爱美的妖怪,看那金箍做工精良,只是可惜小了些,不觉自言自语道:
“可惜小了些,要是再大点,正好用来束发,倒也是个好头饰。”
那金箍果真神异,忽然大了那么几分,任那水猴子前后摆正,这才固定了位置。那水猴子又照了照镜子,满心欢喜,就对杨骐说:
“今天还真的感谢你啊,你这又是送欢乐又是送东西的。”
“那你可是愿意归顺与我?”
“开什么玩笑?就凭你送个金箍给我,就让我认你做主人啊?”
“这可不是一般的金箍,乃是佛门异宝禁锢儿,先天属性为土,正好克制你这水猴子。我若念动真言,只怕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支祁闻言试着取那金箍,哪里还能取得下来?不觉变了脸色,只是心里还是不肯相信就凭这小小的禁锢儿就能治住自己,自然不会就此答应那无耻人类的要求。
杨骐一看不给他点苦头吃,还真难收服他。就先打了声招呼道:
“水猴子啊,且让你感受下这禁锢儿的厉害,让你知道我没有骗你。”
说完只见他嘴唇微动,默念那紧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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