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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余天正孤身一人立于一座戈壁之上,雁北寒冷干燥的风刮的他脸有些疼痛。他凝视着远方的漠北军大营,他看见漠北骑兵在营地不断的进进出出。
联军已经到达五日,他也在此观察了五日了,穆勒沁的离开看来是让这群漠北人按耐住了躁动的心,联军到来至今都没有任何动静。
漠北军营安在了一口小河边,说是河其实就是一个大点的池塘,在这望去,也就只能看见这一点蓝色。在小河边,则是一片平原,地面多是较为结实的黄土而并非黄沙,这对漠北骑兵来说是绝佳的战场。
余天正想了很多法子想要趁穆勒沁不在引出龟缩其中的漠北军,但这一次他们好像铁了心的闭门不出,即使是不断派人辱骂高傲的漠北人也不过是射几支箭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对此他很是恼火。
至于夜袭,他也设想过,也是极为困难,雁北气候特殊,即使入冬也是昼长夜短,漠北人的骑兵几乎一天不间断的游走于大营和定州城之间,荒原上没有遮挡物,也没有降低骑兵行进的草地等降噪的东西,夜袭不仅容易被探查,而且一旦漠北人直接在平原上开战,那十万骑兵能把联军冲的见不着北。
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思路,不能与之正面交锋,那就避开他。
余天正昨日就派人截断那河水的源头,还很不人道的往河水里加了一些小东西,只要漠北人喝了那水,就会浑身乏力。
但漠北人也不是傻子,余天正的举动都在他们的眼里,从今早开始,余天正就没有看到一个人来河边取水,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们迟早是要饮水的,总不能渴死吧。北边的漠北粮道他也派了一小支轻骑,让他们不断的骚扰着漠北粮道,能劫粮就劫,不能就烧,搞得漠北人个个都在骂联军是条癞皮狗。
定州城外,无仗能打的将军都在各自的军营里操着自己的事,江浩和王皓也是一样,毕竟没事最好,能不干事自然不干,两人日日呆在军中喝酒聊天,按规定来讲军中喝酒是禁止的,但联军毕竟是联军,不属于一个阵营没有人去管,而且时不时间那小将王馥也会光临江浩这,除此之外令人惊讶的是,界口最大的割据势力齐侯下的将军王旻也过来做客了。
王旻并不是齐侯手下第一大将,但却被公认为军中第一人,只因为不受齐侯信任。此次参与联军,也是与江浩相似的遭遇,从一开始除了余天正外,江浩最关注的就是他了。
值得一提的,前日晚上,王朗也来了一趟江浩的军营,但恰好王旻也在,界口双雄相见分外眼红,王朗哼的一身就转身离去了。
“你们知道吗?这离侯小时候啊,坏得很!出了事尽往我身上推。有一次他打碎了老师心爱的花瓶,他竟然拿着我的衣服沾上花瓶里流出的水,最恶心的是!他竟然还把我的衣服藏在了床上。老师回来后就那个生气啊!就找我们问话,是谁打碎的!”
王皓与三人喝多了酒,脸上都红扑扑的,人一喝多就容易胡言乱语瞎侃起来,现在他就扯起了自己与江浩之前的往事,说完还不禁打了个颤,怕是想到当年被问话的恐惧。
“然后呢?”
众人听完都纷纷大笑起来,江浩也忍不住笑了,而王馥则一脸好奇的追问起王皓。
“然后我肯定就说不是我啊!老师就看着江浩,那时候他还小,我看他眼泪都要出来了,还在嘴硬的摇头说不是他,看我们都不承认老师就更生气了,但她也没办法,所以就各打五十大板罚我们面壁思过去了。”
“那也不严重。”
“还没完呢!就在我们面壁的时候,老师竟然去了我们房间,她看见床上很乱就顺手理了一下,这理一下就理出事了,江浩设置的赃物就被发现了,再之后就不说了,太惨烈了,这小子心肠坏得很你们要小心!”
王皓说完摆出一副惨状看着江浩,江浩中途见自己的糗事被王皓毫无保留的曝料,气的江浩想要伸手堵住他的嘴,但被王皓敏捷的躲开了。
作为离侯的粉丝,王馥也一脸见着了新事物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离侯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还那么腹黑!”
“小时候很正常嘛。”
江浩赶忙辨解,但这小时候的一件普通事情一下子触及到了内心的深处,怀念的同时又感受到想念老师的悲伤。
王皓见状也是微微一愣,他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谁不是,他也被带入了那悲伤的情感之中,喝酒误事啊,都怪自己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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