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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轩只看见了白裤,白靴子,他微微一笑,看向了容引,“容引,你怎么在这里?”
容引将他扶起来,淡然道:“我不放心你。”
白玉轩又笑了,心口还在发痛,但他还在笑,他笑着说:“若是骆大小姐听见这话,只怕我又要挨鞭子了。”
容引没有笑,他本就很少有表情,他的脸永远仿若深林中的一池静谧的湖水,平静无波,他淡淡的回道:“她听不见。”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又从瓷瓶中取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将它服下。”
“你怎会?”
容引不等白玉轩说完,就回道:“这是卓姑娘给我的。”
白玉轩服下药之后,痛感立即消失了,只是,他的心还是似乎被人挖空了一角,难受的厉害。
“见着她了?”容引看着白玉轩的脸,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憔悴,他很少见白玉轩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玉轩没出声,只是点点头。
“她好吗?”容引继续发问。
“她很好。”
“白玉轩,此时,你还可拒绝这门亲事。”
白玉轩不喜欢强人所难,他自然也不喜欢勉强自己。他看着容引,摇了摇头,若是能拒绝,他早就这般做了!
“容引,你说一个人要到怎样的程度才会将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认作挚爱之人?”
容引摇摇头,反而说道:“一个人,骗自己是最容易的。”
“或许,因为若是没有这份爱支撑,她很难活下去。”有些女人的确将爱情看得太重。
卓念娇便是这样的女人,她单纯,单纯到只要这一份爱。
容引暗叹一声,说道:“白玉轩你该明白,成亲还意味着责任,你能向夫君对待娘子般的对待卓姑娘吗?”
白玉轩脸上又涌出一种难言的悲伤,他苦笑,“你该知道,我永远无法那样对待她。”
沉默,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打破沉默地是从楼上而来的小二,一身灰衣,身材瘦小的店小二。
他狐疑地打量着这两位客人,他们面生的很。
容引没有理会他的目光,他低声对白玉轩说道:“白玉轩,跟我回去吧……”
白玉轩回了,出口问得却是:“容引,能否陪我喝杯酒?”
黎孟在马市上选了两匹上等的种马,他记得,怀柔小时是学过马术的,纵然这多年未踏马出行,也不该如此生疏。
不是生疏,简直一窍不通。
姚怀柔学过马术,但此刻骑马的并非姚怀柔而是晏小山,晏小山从不知骑马是如此难学的一件事。
胯下的马儿显然很排斥她,她一落座,马儿便会摇头晃脑,四蹄乱蹦,她一刻也无法坐在马背上。
屁股都有些疼了,晏小山几分哀怨地看着黎孟。
“黎孟,看来这马儿与我八字不合,我是断然驾驭不了它。”
坛城郊外,阳光的热度渐渐散去,一阵微风袭来,吹响片片杨叶。
晏小山抹抹脸上的汗水,黎孟还在说着如何御马?但她的心思早已飘远,透过一片片田地,她望向了远山。
远山有雾,似在画中。
好美的景,她指着远处的山忽然开口问道:“黎孟,那座山是什么地方?我们去丹奴国可是要经过那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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