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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穿过客厅向阁楼走去,他记得原主哈罗德小时候最喜欢藏在阁楼里面的古董柜子里,每次谢尔曼和莉莉都找不到他,急得团团转,这时候谢尔曼就会轻手轻脚的爬上阁楼的梯子,悄悄的钻进阁楼,突然打开衣柜的门,吓哈罗德一跳。
张进想其实谢尔曼早就知道哈罗德会躲进阁楼,他们只是在陪他躲猫猫而已。阁楼的墙上有些霉斑,南方春天的气候实在是令人烦闷,气压低的让人胸闷喘不上气,张进有些烦躁的解开衬衫上面的扣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哈罗德记忆里的画面已经定格,没有了莉莉的烤土豆苹果派,也没有谢尔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戏谑的回忆以前和原主在阁楼里玩耍的画面。
张进颓然的靠在长了霉斑的墙角前,他默默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古董柜子。柜子是橡木的,他从门板上面的木纹就可以看出来,以前原主一直没有注意到,可是为什么是北边的红橡木呢?他记忆里好像谢尔曼和莉莉好像从没有去过北边,红橡木是只有北方边境才有的特殊木材,而且这个柜子的款式和上面的木雕像是几个世纪之前的老东西。难道是哈罗德的祖母那一辈留下的吗?
可是哈罗德从没有听莉莉和谢尔曼提起过他的祖母或祖父,他一直认为他们已经不在世间了,现在想来谢尔曼和莉莉却从没有去祭拜过他们,甚至连他们的墓地哈罗德都没有去过。
张进开始仔细搜索哈罗德的记忆,他发现原主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别的亲人的记忆,谢尔曼和莉莉就是哈罗德的全部,他们一家人一直就如同一个孤岛一般,没有亲人,连朋友也只有经常来往的巴特·哈顿而已。
哈罗德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他用说手抚摸着红橡木柜,柜子因为一直放在阴暗的阁楼里,所以当他把它打开后,里面有一股发霉的气味。
柜子里面已经堆满了东西,张进伸手随意翻了翻,里面都是一些废旧的报纸,报纸的纸张都已泛黄,上面的自己也有些开始褪色模糊,他抽出一张打开,上面的日期是十年之前的时间。他随意浏览几页上面的内容,发现大部分都是记载一些时事新闻,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在报纸右侧最下方的一栏,他注意到上面刊布一则有趣的消息。
说是中部有一所养老院,养老院里面有个一老太太叫狄安娜,她虽然已经年过八十,但是却魅力惊人,养老院里面建立了一个专属于她的小团体,里面都是喜爱狄安娜的老爷爷。这个团体还有一个队长名叫杰克,但是奇怪的是杰克担任队长没有多久就死在了养老院院子里面的一颗橡树之下,没过多久,第二任队长也莫名死去,狄安娜也不知所踪,当时的警察侦察了很久,也没有破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放下报纸,张进继续往柜子里看去,里面一共四层夹板,上面两层夹板都堆满了泛黄的旧报纸,第三层里面放着的是一个铁皮盒子,盒子是银的,因为时间的关系,外面已经氧化变得有些灰暗。在上面有一圈复杂的纹路,刻着原主记忆中从未见过的图案。
张进用手拿起来,仔细端详盒子外面的花纹,像是一种古老什么的文字,有点类似于原主在大学里学习的勐腊语,勐腊语是中世纪东部非尼人常用的语言,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在用这种语言交流沟通,只有在一些宗教经书中才能见到。而银质盒子上面的图案虽然有些类似,但张进可以肯定这并不是勐腊语,或许是更加古老的一种语言也说不定。
仔细摸索着盒子,他试图通过手把它打开,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盒子就是纹丝不动,连条开口的缝都没有。他觉得好奇极了,这个盒子并没有上锁,从外面也能看出它周围也没有打上腊胶,按道理不应该打不开啊?
过了几分钟,张进试过各种方法,甚至他还找来一根莉莉的擀面杖试图把铁盒打坏,可都没有任何效果。他决定先放弃。
拾起地上的铁盒收到自己的外套口袋里,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个破盒子较劲,但是他的内心有种预感,这个铁盒说不定对他而言很重要。
“叮咚……叮咚……”
楼下的门铃突然响起,张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身冷汗。他关上古董衣柜的柜门走下阁楼,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他伸手转动门后面的把手,一个穿着牛仔夹克衫,光着脑袋的中年男人站在张进的面前。
“哈罗德,你回来了!我真是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中年男人热情的给了哈罗德一个拥抱。
看着眼前和原主印象中一点都没有变化的巴特大叔,张进鼻头微酸,这个时候他需要这个拥抱,是亲人一样的温暖。
巴特重重的拍了张进的肩膀,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起莉莉和谢尔曼。
“我想到这个时候你可能会回来,我和谢尔曼是一辈子的老朋友了,真么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真是太突然了!哈罗德,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和我说。”
张进默默盯着地上的木地板,神情一阵恍惚,巴特的到来让他真正从原主的记忆中走了出来,张进不得不面对现实他现在就是哈罗德,他要承担起原主的生活和责任!
“谢谢……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张进叹了一口气,双手垂在胸前,他的样子看着有些落寞和无助。
“孩子,我知道,失去亲人是非常痛苦的。这事只有时间才会化解。”巴特看到沙发上哈罗德的背包,猜想他是刚刚回来不久,“你才回来,先好好睡一觉,等精神了再去处理别的事儿。我就住在旁边的汽车旅馆,需要的话给我电话。”
张进点点头,他把自己的思维稍微梳理了一下,开口对巴特说道:“我没事,我在来的火车上已经休息过了。其实我过来就是整理整理他们留下的东西,这镇上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我想把房子卖了。以后……或许我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