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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王炸”!
田峻终于知道害怕了……
刚听到檀石槐说“我有两个女儿与你同岁”时,田峻甚至有点心动了。
毕竟,要是真的骗了檀石槐女儿的感情和身体,那也是……也是为汉人女子报了仇不是?
可是接下来听到“长得高大健壮,力大如牛,寻常男子也不是其对手”时,田峻觉得……其实……其实鲜卑女子也都是无辜的……
“田公子怎么不说话?”
檀石槐大笑道:“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不能再沉默了!这回……田峻是真的害怕了……
赶紧找借口道:“尊敬的伟大的大单于,我们汉人的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得由我父亲做主啊。我想问一下,我父亲……还没……没被你给弄死吧?”
檀石槐道:“没有啊,你放心,你父亲已经回到汉境,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田峻一拍大腿道:“啊呀,那可就麻烦了……”
檀石槐一愣,奇怪地问道:“田公子,你这是何意?”
田峻道:“要是我父亲还活着,我的婚姻就得由他做主,他肯定不会答应的,唉……你说你……你为什么不把他给弄……弄死呢?”
“啥?”
所有鲜卑人都是一片哗然,而田峻身边的汉军将士,则一个个都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臭小子,你在耍我?!”
檀石槐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眼神凌厉地瞪着田峻道:“不要以为你抓了本王的儿子就可以要挟本王,本王的儿子还有好几个,这个不肖子,你替我杀了便是!”
说罢,檀石槐举起右手就要下令。
田峻见状,不敢再等,手起一刀,将槐纵的人头砍了下来,然后,捡了血糊糊的人头,跳上汗血马,带着断后的五百亲卫转身就逃……
“喂!你小子……来真的啊?本王,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檀石槐虽然看不起槐纵,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刚才举起手来做出一副要下令的样子,也是想要对田峻施压,看看田峻的反应,没想到田峻直接一刀砍下了槐纵的脑袋!
“槐儿啊……”
看着缺少了脑袋的槐纵,檀石槐后悔不迭,老泪纵横悲伤不已,旋即一咬牙,化悲痛为力量,“刷”的一声拔出刀来大吼一声:“杀了他!取小贼人头者,赏羊万只,牛千头,美女百名!”
“哦……大单于威武!”
鲜卑人一听这么高的赏格,人人欢呼雀跃,全都一路呼喝着朝田峻他们追去了,再无人留下来为槐纵默哀三秒钟……
檀石槐来到槐纵的无头尸体边,脱下大氅盖着槐纵的尸体,也翻身上了战马,带着卫队猛追田峻。
……
田峻带着亲卫军一路狂逃,数万鲜卑人在后一路猛追。
这回真的成兔子了,惶惶然如丧穴之兔
双方一追一逃跑了三十里左右,田峻遇到了前来接应的鞠忠。
鞠忠见到田峻后,对田峻道:“一切都安排好了,田公子请随我来!”
说罢,便一马当先,带着田峻向左侧的山道上跑去。
这是一条位于两山之间的谷道,谷道狭窄,其最窄处仅能供十几人并排通行,而在谷道的最窄处,成公英已经带人垒好了一道三米多高的简陋关墙。并带着一千多人在关墙上列好阻击阵地。
田峻沿着谷道一路狂奔,在通过了阻击阵地之后,才停下战马休息。
所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三十里路对骑兵来说虽然不算太远,但是被数万人在后面漫山遍野地追杀,其心理压力可是不小。
加上全程三十多里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奔跑,战马也是有些吃不消,有几匹战马在停下来之后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算是废了。
成公英将阻击阵地放开了个口子让田峻及其亲卫通过之后,立即又合拢起来,将山道堵得严严实实,然后对着狂追而来的鲜卑人就是一阵箭雨,将跑在最前面的鲜卑人射得人仰马翻。
狭窄的山道并不适合大军冲锋,尤其是不适合骑兵冲锋作战,鲜卑骑兵连冲了几次,死了数百人,都无法靠近关墙。
檀石槐赶到之后,制止了骑兵的无脑冲锋,下令骑兵下马步战。
这样一来,对汉军来说,真正的考验到来了!
蜂涌而来的鲜卑步兵,使关墙上的守军压力倍增,田峻的亲卫队在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也加入到守军之中,双方隔着关墙殊死拼杀,都死伤累累。
战斗打到黄昏时分,关墙已经被尸体填平,田峻见状,下令撤退到第二道防线——身后一里左右,夏雪带人垒起的第二道简陋关墙。
由于时间比较充足,第二道关墙比第一道要高大一些,足有四米多高,十米多厚,守军的施展空间也大了很多。
檀石槐又催动鲜卑人猛攻了一个多时辰,仍然攻不破这道防线。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朔风越吹越大,将山上的积雪和天空中下降的雪花吹得漫天翻卷横飞,地面和天空白茫茫的一片,即使在火堆边上,人的能见度视线也不超三米。
这就是北方冬天非常恐怖的“白毛风”!
白毛风又称“吹雪”或“雪暴”,有些类似于沙尘暴,不过空中飞舞的不是沙,而是雪,而且风速比沙尘暴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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