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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逍遥没想到这灵苍竟然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有心要狠狠的斥责他一番,可是樊简这事本就有些匪夷所思,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而且灵苍言下之意直接指向他这个掌教,他如果直接站出来斥责,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因此,他只好暗暗压下这口气,打定主意以后找机会再治他,正恼怒间,忽然听见一旁玉虚子高声道:“灵苍,这孩子的确能够做到逆转经脉,这是我和凌虚子师兄以及掌教三人亲自出手测试过的,还会有错吗?你这是连我们也不相信了?”
灵苍闻言顿时吓了一个激灵,慌忙站起来拱手道:“玉虚子师叔言重了,灵苍并无此意!”他平日在宗门之中谁都不怕,连掌门人俞逍遥他也不服,却唯独最怕这位玉虚子师叔,因为这位师叔不仅修为极高,而且为人正直,对灵苍和他门下一些人平日在宗门中的做派极其看不惯。
俞逍遥暗暗佩服这位玉虚子师叔的仗义执言,向他投出一抹感激的目光,不过他也知道,今日如果不让樊简说出如何逆转经脉,肯定不能让在场众人信服,于是对樊简道:“简儿,你就给大家说说,你到底是如何做到逆转经脉的,为师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呢!”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顿时齐刷刷的盯在樊简身上,就连凌虚子和玉虚子二人也不例外,一时间场上落针可闻。
樊简深吸一口气,目光缓缓在大殿之中众人脸上扫过,有些胆怯又有些无奈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的经脉是在半年多之前被人震穿的,当时机缘巧合活了下来,如果不是恰好遇见这这奇正相生之术,我可能这辈子再也无法打通任何一条经脉了!”
俞逍遥闻言,“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语气急切道:“这不可能,我曾在半年前下山亲自出手探测过,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难道是这半年之间遭的毒手?为何从未有人向我汇报此事,青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最后,他语气已经变得极为严厉!
杜青云很少见师父发这么大脾气,一时被吓得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樊简知道师父误会了,急忙答道:“师父息怒,是弟子在南京锦衣卫少年营期间,因为比武被人误伤。”接着,他将自己与周三爷之事简要讲述了一遍,众人直听得目瞪口呆,暗想这种奇事还真是闻所未闻,不过也正应了那句话,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祸福之间并无定数。
樊简接着道:“自那次以后,我时常感觉体内真气难以聚拢,也曾尝试过打通第二条经脉,但是每次都毫无进展。原本以为只是那次受伤的后遗症,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好,所以并未在意,直到昨日在石洞之中见到紫霄真人先祖的记载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经脉被强行击穿,只是机缘巧合之下侥幸捡回一条命,如果不是遇到奇正相生之术,我这辈子可能在武道之上就难有任何进展了!”
俞逍遥一边听,心中一边暗暗自责,自己半年前专程下山查看,竟然没有发现樊简身上的问题。实际上这个事情也怪不得俞逍遥,体内经脉逆转被击穿还能正常活下来的人,普天之下也难找到一个,俞逍遥根本就不可能往那方面想。当时俞逍遥虽然发现樊简体内真气十分薄弱,但是他想当然的认为是这条经脉打通时间很短,又没人指点打坐修行之法,所以才导致经脉之中真气薄弱。
然而也正是俞逍遥这个疏忽,才让樊简有机会进入紫霄宫,误打误撞练成奇正相生之术,既成就了樊简自己,也成就了他俞逍遥,将来也可能成就整个紫霄宫。
事情至此已经真相大白,俞逍遥最后嘱咐众人,一定要将樊简和奇正相生之术的事当成紫霄宫核心机密,不得外传,如有随意泄露者,按照宫规处置,众人这才散去。
樊简正要辞别师父,跟随舅舅杜青林一起离开大殿,就听俞逍遥道:“青云,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向简儿交代,你先回去告诉杜夫人一声,让她莫要着急!”
杜青云情知师父应该是要单独传授樊简武功秘法,心中自然高兴,急忙答应一声,又小声叮嘱了樊简两句,便也躬身退出紫霄殿,一时间大殿中只剩下樊简师徒二人,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自从在响水镇第一次见到这位名动天下的紫霄宫掌教以来,樊简还是头一次与师父单独相处,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不安,之前见他在大殿之上面对众人时显得十分威严,身上自然而然透露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此时单独相处时候,他又感觉眼前这位穿身穿白衣素服,足蹬黑色步履,笑容和蔼可亲的中年人身上,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令他不由自主的产生想要与之亲近的冲动。
俞逍遥冲着樊简轻轻一笑,转身负手走到大殿正后方一面巨大的紫霄真人画像前,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感慨道:“简儿,你可知道,我紫霄宫传承数百年,虽然蒙先祖紫霄真人余荫,一直称雄武林,可是也正因为先祖过于惊才绝艳,后世弟子逐渐趋于平庸,竟无一人能够完全继承先祖衣钵,进一步光大我紫霄宫门楣,致使宗派实力逐渐式微,而近些年来,江湖其他势力却不断涌现武学奇才,此消彼长之下”
说到这,俞逍遥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紫霄宫江湖地位已经岌岌可危,更有一些平日在我紫霄宫积威之下,不敢随意作祟的邪魔外道,现在也开始蠢蠢欲动,江湖之中暗流涌动啊!”
樊简没想到师父把他单独留下来,竟是为了说这些。可是,自己不过是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对这些又有什么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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