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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山叠翠,古刹深深。
“你可想好?”
“已经想好。”
“你凡尘缘重,原也不想你能皈依佛门。只是此去一路凶险,生死无常,望你珍重。”
“师父多年教诲无以为报,师父拼尽全力将我从地府拉回这世上,我必不叫师父心意白费。”
望着叶紫罗飞奔下山的身影,了凡师太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这风,终究是又起了。”
叶紫罗却是一下都不敢回头,提起内劲飞快地跑着,生怕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一眼消散,这五年的安乐与清净,却是不知道此生有没有再拥有的福气。
一刻未歇,五日的行程生生让紫罗压缩成三日,在黄昏时分跟着姑母派来接应的人从侧门闪进绮凤楼。
紫罗倚在窗边看着来往人群等着姑母,五年的深山修炼已经抹去她对许多人的记忆,若不是那年的记忆太过惨烈,她倒是愿意一辈子躲在深山里,青灯古佛,换内心一世清宁。
“紫罗”,叶芍缓缓推门而入,看着倚窗独坐的侄女,心里泛起无尽的酸楚。
紫罗回首时,见叶芍眼底泛泪,眼角细看已有细纹。举止文雅,一身青衣的姑母已全然没有记忆中洒脱率真的灵动。心中瞬时一堵,紫罗已是双膝跪地:“姑姑,紫罗回来晚了!”
叶芍见紫罗如此,再也忍不住眼泪,与紫罗抱在一起痛哭起来。许久之后,叶芍才勉强止住眼泪。
“好孩子,回来就好。眼下情势紧张,不容你我伤心,快些打起精神来。”叶芍扶起紫罗,把她按在椅子上。
“姑母信中说这次危机严重,现在情形如何?”紫罗极力稳住声音,却还是带了些许哭腔。
“姑母怕是,让那林相认出了。”叶芍眉目紧锁,闷闷地锤了下桌子。
紫罗稳了稳心神,平下声来说道:“我偶尔下山寻些物件,与山下佃农也多有攀谈。林相,虽称不上众望所归,但百姓大多夸他知人善用、行止端正,比寻常官员更能关心民之生活。想来也是明辨是非之人,会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叶芍确实垂目,沉沉的喃道:“确实是我大意,这些年来虎口谋生。想来林相识破我已久,只是不曾点破。以他的作为,虽不愿叶家再沾染京城,但所忌之人只你我二人,况你多年未现,若无人得见你的真容貌,并不打紧。我怕的是,当年害叶家满门之人仍不清晰,怕是听到风声会再起杀意。这些人残忍无道,不光你我,怕是这些年来好容易教导的弟子们也要…”
紫罗虽没亲身与叶芍近年来的弟子接触,所熟识的也不过是常来送信的雨石、雨虹两兄妹。但想到无辜之人因为自家丧生,心中沉痛之至。
“紫罗,你跟我来,姑母有事交托于你。”
紫罗跟随叶芍通过绮凤楼柴房的暗道来到一处石室。紫罗四处打量,这石室四周密不透风,仅正中央暗台下泉水涌动。
叶芍卷起衣袖,摸索一阵,从那暗台下取出一方锈迹斑斑的铁盒交与紫罗。紫罗接过打开,拿出石制的令牌端详起来。
“这是弦隐门历代暗隐候选人信物,你母亲生前交托于我,言明万分不得已再交给你。”
“这做何用,我幼时听闻,弦隐门传闻中直属于当今圣上,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门派,这又与我何干?”紫罗不解。
“你听好,这石料是弦隐门头任暗隐于接云山寻得,这世上统共只四块令牌用此石料。一乃当今圣上,二乃弦隐门暗隐,余下一名乃弦隐门掌门。此次凶险,我不能留你。你明日清晨便离开此处,能走多远走多远。叶家夙世的纠缠,你怕是不可避免,但需等好好修习你母亲留下的心法,待得学成之日再回。”
“姑母,紫罗此次下山,就是要和姑母共患难的!”紫罗听闻好不容易相见的姑母赶自己走,凄声喊起来。
“听我说完!”叶芍吼道,“若碰上弦隐门令牌,需仔细辨认,不可轻信。若是真的,那就回归弦隐门,到时姐…掌门自会与你说清其中原委。”
叶芍见紫罗委屈,心中感慨,抱着紫罗姑侄俩痛哭了一回。
“好孩子,苍天竟待你如此不公,叫你受这许多苦楚。你母亲一生传奇,最终只想平淡度日,却叫奸人所害。你是个好孩子,自幼便天分极高,你要替你母亲,把这世上之人欠她的,一一讨回来。”叶芍咬紧牙根,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