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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饭吃得虎头蛇尾匆匆结束,家里人除了姑姑和堂弟几乎得罪了一半,就连亲爹都有些不满,顾南淅也说不清自己这样有什么意思,反正就这么着了,总不能昧着良心委屈自家媳妇儿,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两人离开顾家,怕她多想,顾南淅就安慰说,“没多大事儿,二叔和咱们早分家了,不算一家人,爷爷奶奶那儿尊着敬着就行,咱们该做的做到了,别的也得他们自己想清楚。”反正不住一起,就算有矛盾能有多少?
颜朵不置可否,睨他一眼,“你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
“我是实话实说,”见红灯还有大概一分钟,就把后车座李叔给的装点心的袋子拿过来打开,捏了块儿芸豆糕喂到老婆嘴里,柔声说,“大家小家虽然都是家,但到底不一样,我已经有家室,就要为你为咱们这个家负责,担起顶梁柱的责任,今天我如果息事宁人,你大概会对我很失望吧?”
“我——”
他打断她,“朵朵,在婚姻上不止你是个新手,我也是,”苦笑一声,“我难道不知道刚才和稀泥才是对你对我对整个家都好?只要你委屈一些,也许刚才的情况就不会那么糟,爷爷奶奶二叔他们大概对你的成见也不会那么大。”
颜朵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顾南淅却先发动了车子,已经绿灯了,他在前边路口转弯,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然后才接着说下去,“妈刚才怨怪我,觉得我不该那样没大没小不理智,但我不后悔,真的,我不愿意你受委屈,上次奶奶给你发短信的事就让我很自责,我后来就想,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我是不是依然要息事宁人?毕竟那是长辈,是该尊敬的至亲,可这样一来,我在你心里的信用度大概会越来越低吧?毕竟那是我的长辈,不是你的,凭什么我的长辈却要你来受委屈?这很不公平,这样一次两次三次积攒下来只会带来一个后果:我和你会越走越远。”
搓搓脸,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可我那么喜欢你,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我很怕有一天会从你的眼里看到对我的厌恶防备还有失望,我不知道婚姻具体该怎么经营,但至少不该建立在自己另一半委曲求全的基础上,无论什么事都不该如此,即使是我的至亲也不该让你来担负这份责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手抚上她的脸颊,动作又轻又柔,“现在咱们其实和瞎子过河差不多,什么事都需要摸索着前进,中间也许会遇到挫折或者判断错误的时候,没人是十全十美的,对吗?但我希望以后无论遇到什么矛盾和冲突,你和我,我们可以理智的解决问题,不要提离婚,不要提分手,不要冷暴力,也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自己发酵可以吗?”
这些他原本打算至少一个月后再谈及,新婚燕尔,留下的本该是开心的印记,以后想起也该是快乐的,无忧的,美好的,令人迷醉的。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以为至少看在他新婚的份上长辈会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却没想到打脸这么快狠准,从二叔的白月光到爷爷奶奶的态度都让他觉得心寒。
二老为他好,他明白,但事到如今依然如故,他已经分不清他们究竟是为了他好还是为了自己的喜恶。
颜朵握住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唇抿了抿,然后看着他保证道,“只要不是真的下定决心,我不会轻易把离婚挂在嘴边,夫妻本就该有商有量,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决定和你离婚的话,顾南淅,那表明你伤我太深了,而且绝对不可能挽回了。”
顾南淅心里猛地一抽,让被人拧了一下的疼。
颜朵突然用另一只手拍了下他脑门,“喂,你确定在领证的第二天就要和我磋商离婚细节吗?”
谁特么想啊,还不是话赶话!
顾南淅报复似的扯扯她腮帮子,“那这个话题咱们先到此为止,”想了想又说,“不办婚礼总感觉名不正言不顺,现在才十一月,要不抓紧时间年前直接把婚礼办了吧,大不了多花点钱好不好?”不等颜朵点头,自己先点了头,“就这么定了,年前就办婚礼,不拖了!”
颜朵无语,“今年过年早,两个多月你办什么婚礼啊?匆匆忙忙的,跟赶鸭子似的,我这辈子估计就一回。”
顾南淅却觉得可行性木有问题,揉揉她的头,笃定的说,“这你别管了,姜漪跟陶嘉宸家里就有专门做婚庆的亲戚,回头我问问。”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顾南淅就厚着脸皮去冯家蹭饭顺带说婚礼的事儿。正好冯喆带着褚珊珊也在,吃过饭,一大家子在客厅围一块儿商量,颜海燕对此报以支持加点赞的态度,“小顾说得对,既然领了证就该早点把婚礼办了,拖到明年夏天大半年的时间,万一怀孕了……朵朵,你想肚子上挂着个球穿婚纱?”
颜朵:“…………”您老就不能含蓄点儿?
不过提到孩子……她和顾南淅还没有就此问题讨论过,昨天好像也没有避孕。可她才二十二,好吧,丈夫顾南淅快奔四了——所以,孩子大概拖不得了。
所以万一期间中标,婚礼时挺大肚不是不可能。只要想想那个场面,颜朵整个人都不好了。赶忙表态,“提前办婚礼挺好的,我没意见。”
这样一来新娘新郎都没意见,老佛爷颜女士又态度鲜明,冯国安冯喆褚珊珊哪还敢,这事儿就算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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