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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至,有礼到,很快,沐东让人摆好了宴席,祖丰与沈应相陪。
都是寻常菜肴,自然引不起这些大家族公子们的食欲,而当一坛青竹酒开封,酒香很快弥漫到整个厅中时,几人面色齐齐变了。
不过,门户之见无处不在,没有追捧奉迎,几人除了对酒有兴趣,显然没有给主家面子之意,而沐东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由此,宴厅中气氛,一时沉闷异常。
酒过三巡,虞翻起身,拱手道:“贤弟,不如——”
“沐公子!”焦矫只让虞翻出口了半句,便马上抢过话题道:“闻听你少年天才,还自创了诗体,今日,特地来见识见识,还望沐公子切莫让我们失望!”
沐东一怔:来见识天才?这姿态,怎么像是来找茬的!
“公治兄!”虞翻急呼:“不是说好来求诗么?你怎么——?”
“二弟!”虞延淡淡扫了沐东一眼:“这酒不错!相必也是沐公子自家所产吧!果然有些歪才,而天才之才,我也想见识见识!”
这特么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沐东放眼环顾,盛宪平静以对,虞延和焦矫嘴角分明有一丝冷笑,他总算隐约明白过来:多半是虞翻有意,另几人本是跟着来见识,但不知何故,让这几人看轻了他,故此变了初衷,公子脾气上来了。
“贤弟!你看……”虞翻神情尴尬,顷刻,脸红了。
沈应愕然之余,又很是忧虑,祖丰面色沉沉,应是心生怒火。
沐东更是怒意满满:咱好酒好菜招呼着,怎的是这般货色……他深吸口气,压下发作的冲动,暗暗冷笑:要说别的,咱指定先考虑值不值当,但是拽文?哼哼!咱这诗文又不用花费什么,随时可以鼓捣出来,嘿嘿!想让这个来寻咱家开心?怕是不能让你们得逞!
“咳!咳咳!”观察完诸人表情,沐东自顾清清嗓子,微微一笑道:“既然各位兄台有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即兴作上一首小诗,如果入不了诸位法眼,还请包涵!”继而,他缓步踱至窗边,双手负后,望着窗外,即高声吟道:
“柏树村前白鹭飞,青竹仙酿青玉杯;君若喜醉君且醉,斜风细雨不须归。”
特么的!哈哈哈!沐东吟罢,朝天一挥拳,他振奋,他想仰天高呼:咱啥时候真成了诗人!拼凑、盗版,虽然记不全,但总能拼上一些完整绝句,嘿!震死你们!
不出所料,几乎是一霎,厅中目光全都写满了震惊!
虞翻此来是纯为求诗还是为了他事,沐东猜不准,但是其他几人……嘿嘿!都特么傻啦?为嘛总是这样?让你们不阴不阳玩儿高调耍脾气!哼!
沐东回身,走回厅中几步,面带谦逊,望向焦矫道:“公治兄,小弟献丑!”
“啊?噢!”焦矫迷茫,这诗文好赖,他可听不出来。
原来是个不拽文的,不对!沐东放眼再一观:这家伙很可能是个不通文的,起个屁的哄!
啪!盛宪掌声响亮而清脆。
啪啪啪!虞翻和沈应同时附和。
“沐公子果然少年天才!”盛宪长身而起,拱手道:“宪,能否有幸求得一诗?”
“不敢!不敢当此夸谬!”沐东感叹:这就是优势啊!不管是真货还是假货,反正咱肚子里有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指定惊人,就再来一首又如何?
他嘴角一抽,再踱步到窗前,这次让盛宪几人足足等了一炷香不止,才声情并茂吟道:
“芳草怀烟迷水曲,密云衔雨杭城西,九陌未沾泥;墙外见花寻路转,满山颜色春已晚,莺啼声声暖。”
“妙啊!妙!贤弟应景而作,愚兄佩服得五体投地!”虞翻疾步行至沐东身旁,激动难耐,眼里有异样火光闪动。
那火光是?据说汉代人喜欢鸾童沐东打了一长长冷战,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看虞翻眼里的火光。
时下之名人雅士,于宴中或是酒后,多喜清谈时局,但沐东的年岁所限,注定无人有此想法,而当他这两首诗吟唱下来,却也顿时让客人绝了谈论诗词歌赋之兴致,所谓‘曲高和寡’,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可不会作这诗文。
待虞延等人去了轻视,酒宴已至尾声,不多时,撤了酒案。
“贤弟,你看是否,还是让令姊给润笔,把适才两首诗录下来!”虞翻目光里似乎是期盼,又有些诡异。
不会吧……沐东忽然心头一震:为了牧玥而来么?那日在富春江畔,没见虞翻对牧玥有多少特别关注啊?难道是没注意?须臾,他抽抽嘴角,深深一笑道:“好!虞兄稍候!”
半柱香后,牧玥出现在厅门口,即刻,厅中各种光芒闪动……沐东一直觉得,姊姊挺漂亮,而且一年比一年更漂亮,但这一瞬间,虞延几人的呆滞,还是出乎他的预料,特别是焦矫眼里,有不加掩饰的贪婪。
但是,虞翻的眼神,让沐东看不懂:那是发亮的光——亮闪闪的精光,只是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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