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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鸿强忍着嗓子上得灼痛,努力调整好声音,对那女孩问道:“可不可以先打个商量呀?”
那女孩好奇地问道:“打什么商量?”随即反应过来,摇着头一脸委屈的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吃掉你,这附近现在很难找到吃得了,狡叔叔又不允许我走远,非要我强忍食欲,我都三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都快要饿扁了。”
柳鸿闻言再见那少女饥饿的样子,心里一发凉立刻摸了摸胸口,感受到青莲那温暖得气息,心也放松了许多。元神里也传来一冷一热、一阴一阳两道气流,将全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刚才因为使用神识而虚乏的元神也感到充实了许多。让柳鸿在心中恢复了一些底气,对那女孩问道:“你到底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那女孩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这里当然是我家啦!我是谁?我是谁呢?哦,对了!大黑他们都叫我饕餮。”
“饕餮!?”柳鸿仔细看了一下那少女清纯美丽到如同月亮一样的脸蛋,让人不可直视的艳丽笑容,怎么也没办法把她和传说中凶恶贪食的神兽联系起来,再三确定她没有用变形之术变换过相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那少女问道:“你吃了我就不怕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那女孩用手指在下巴上弹了几下,思索了一会对柳鸿问道:“哪是什么?”
“哪是”柳鸿话还没有开始说。
“咕咕咕”一阵响声从那少女肚子里传来,打断了柳鸿的话。那少女摸摸肚子,“不行了,我饿得受不了了,原本还想和你多说几句话的,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多话。”那少女对柳鸿露齿一笑,鲜花顿时为之凋谢,“放心,我会记住你的。”
那少女张开小嘴,对着柳鸿一吸,一股莫大的吸力顿时从那少女嘴中传来笼罩上柳鸿,拉扯着他向里面进去,看着那吸力的尽头,那嘴越变越大竟遮住了一片天空。
“不对!”柳鸿一瞥旁边得景物,只见落叶如山,山如天,这分明就是自己变小了。看着那越来越近,如同黑洞一样得嘴,柳鸿一咬牙,拼了!猛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全身强行压榨出了一股法力来,虽然在灼伤得经脉中游走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可现在柳鸿根本顾不上许多,法力分流进入元神、肉身灌入眉心,“不!不够!还差一点!”柳鸿对舌尖又是一咬,几块碎肉带着舌尖流出得鲜血进入体内再次压榨出一股法力来,“嘶——嘶——”两声轻微得响声,几乎同时从元神和额头上传了开来,,两只天眼同时开启。
“呀!”柳鸿又一咬破舌尖,再次压榨出一股法力来,移动元神让两只眼睛重合在一起。无声无息,浩瀚无边的力量在元神与肉身相融的交点,额头上得竖眼绽放了开来,对那临身得无尽黑渊一道光华闪去。
“啊——!”那少女一声惨叫,一道炽烈得白光在她嘴唇前一闪如鲜花绽放一般将她打飞了开去。
柳鸿一个鹞子翻身,双足落到地上,双眼渐渐变得空洞无神起来,额头上得那只眼睛散发出无边威压,如神降临化身天地主宰,太阳为之臣服下去。
那少女一把撞断几百根树木,重重得从树干上滑下来,艰难得坐起。擦擦嘴角上流出的鲜血,失神地望着站在那里发出让日月为之失色、星辰为之臣服、天地为之主宰般气息的柳鸿,心里丝毫泛不起动手的念头。
“沙沙。”周围得树木慢慢移动起来,竟以柳鸿为中心围绕起来变成朝拜的样子,无数树枝、树叶断裂飘落下来,有得树木因为年龄太长过于老朽竟在移动的时候生生得将自己折断。
柳鸿身上元神的虚影与肉身隐隐重叠糅合在一起,整个人变得亦真亦幻让人非不清真假虚实,给柳鸿更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右手轻轻抬起,对数百米外得饕餮脖子上一抓,“唔。”那少女死命得捂着脖子,脸色也慢慢变得酱紫,缓缓升起向柳鸿飘去,在距离柳鸿身前大约十米的地方停住了身体。柳鸿眼睛空洞无神不含一丝感情得看着少女,那少女痛苦得呻吟,双手捂着脖子,悬空得双腿不停踢蹬,喉咙让柳鸿隔空捏住不能说话连元神也被牢牢地禁锢在肉身中,只能用双眼哀求,眼眶里泛出泪水,滴落下来。
柳鸿看着那少女始终没有一丝表情流露,缓缓张开了口,用飘渺、冰冷、高高在上得声音如同审判一样说道:“饕餮当死。”说完,右手微微用起力来,那少女的脸色越来越差快到窒息的边缘。
这时,一个黑影猛地从后面抱住柳鸿,卡住柳鸿得脖子,救下饕餮。
“扑通。”“咳咳!”那少女掉落到地上不停捂住脖子大声咳嗽起来,酱紫的脸迅速恢复了过来。“小姐快走!”那黑影幻化成一个面相五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使劲勒住柳鸿的身体对饕餮叫喊道:“我快坚持不住了!快走!不要回头!”
“不,我不走!”那少女急忙爬将起来,“狡叔!我不走!”
那叫狡叔的男子双手紧勒住柳鸿的身体,涨红着脸对那少女几乎哀求得说道:“小姐!快点走!我快撑不住了!不要在这里陪我这个老骨头一起,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快离开这里,到外面记住好好活下去,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那少女噙着眼泪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似乎要牢记这一切,对狡叔点点头,咬紧牙关转身变向外面跑去。看着那少女消失得背影,那男子脸上流出欣慰的笑容,轻轻说道:“小姐,保重了,老奴以后不能在照顾你呢,现在要去地下追随老主人了。”看向柳鸿脸上带着坚定、憎恶的意味,说道:“恶贼,一起去嘶吧!”
“死?”柳鸿转过头,看了那狡叔一眼,狂笑起来,“哈!哈!哈!你竟然说要我去死!先看看我额头上的眼睛再说吧!”
狡叔听柳鸿这么一说忍不住看了柳鸿额头上的眼睛,瞳孔禁不住放大。
“我是天道之子,拥有天道血脉,有混沌至宝护体!你竟然说我要死?你真得以为那小妞能逃得出去吗?!哈!哈!哈!”狡叔听柳鸿这么一说不由得失神起来。
柳鸿趁狡叔一份心时身形一动,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十步以外,狡叔只觉得怀中突然一空,没来得及收住力,步伐踉跄起来前走几步扑倒在地,抬起头看向前面充满嘲笑意味地柳鸿颤声说道:“这、这不是空间移动,乃是祖巫帝江的绝学,你,你怎么可能会。我家小姐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竟要如此干尽杀绝。”
“得罪?”柳鸿仰天大笑起来“她非但没有得罪我,反而还帮助了我。没有她,那个小子又怎会重合天眼,不合天眼又怎会彻底激发血脉得力量,冲开青莲的封锁,让我出来呢?!”
“唔。”柳鸿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的一把卡住了自己得脖子,双眼骤然变幻成日殇月伤得样子,声音也嘶哑了起来“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立刻从我脑海里滚出去!”
“滚出去?”天眼上的光明大做,声音又变得冰冷无情、高高在上起来“你才应该滚出去,我才是这具身体真真正正得主人!你瞧瞧你自己那副德行,畏手畏脚,干什么都瞻前顾后,还心存怜悯,你哪点配得上混沌青莲血脉?又哪点像是天道之子?你就是一个贱民,比贱民还要不如!”
柳鸿双眼里突然泛起了青色的光芒把天眼上的光辉压了下去,声音再次嘶哑起来,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不管什么混沌血脉,天道之子,我只知道我叫柳鸿,就算没有了混沌血脉、青莲,我依旧是柳鸿,可你没有了这些你又是什么?”
“我是什么!?”天眼的光芒忽然剧烈波动起来“我就是混沌血脉,我就是天道血脉,我就是他们的本性!而你呢?活像你爹一样,丢尽了混沌血脉的脸,竟然为了这个所谓得宇宙而甘愿身陨,白白放弃了再次升华得机会。你跟你爹一样连自己得本性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没有了这些还是柳鸿!柳鸿是什么样得人?表面上是你,可在心底却是我!心底最深处充满暴戾、毁灭的人!这才是我们混沌神灵的本来面目!神是什么?那是高高在上!为什么我们高高在上?为什么我们凌驾于天地之上?为什么我们受万物的膜拜,而万物只能被我们驱使?看看龙族他们,一个跟混沌神灵不沾边的种族,走大运带点混沌气息的蝼蚁一族,因为我们有力量!拥有毁灭一切得力量!能将一切反抗扼杀让一切顺从得力量!不是你爹所认为得是神是拥有创造而不是毁灭那样!”
“神是创造而不是毁灭?!”柳鸿在嘴里嘶哑着声音喃喃说道:“我所要拥有得应该是毁灭,拥有力量,只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我要保护得东西,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东西。”
“呵——呵——,”那少女喘着气,拼命得奔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在树林里穿梭,可那少女没有发现她按记忆中得直线不知为何变成了一条弧线,她又要跑回原地。
“小、小姐。”趴在地上静观其变得狡叔突然发现饕餮又跑了回来,头脑里不禁想起了柳鸿刚才说得话“你真得以为那小妞能逃得出去吗?”一咬牙,冲上去一把抱住柳鸿。
天眼上得光明逐渐压过柳鸿双眼上得幽幽青光,按高高在上不带半分烟火地声音再次从柳鸿口中想起“不错,你”
还没说完,便被狡叔紧紧扣住,“小姐再见了!照顾好自己!”狡叔一声大喊,一滴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
“轰!轰!轰!”几声巨响,狡叔全身爆发出炽烈得光芒爆炸开来,一阵巨大得冲击波以两者为中心横扫开来,转眼便波及万里之外,大树被断根拔起,土丘被夷为平地,湖泊被泥土掩埋、天空中得太阳也为之动摇!高山颤抖、江河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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