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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六下午5点,心急如焚的于群才等到了王毅的电话。
一听到王毅沙哑低沉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于群的眼泪就不听话地奔涌而下。她轻轻地用面巾纸擤干净鼻子,很小心地不让王毅听出她的哭腔:“你嗓子怎么都哑成这样子了?他们没把你咋样吧?要不我现在就坐车到雍山去?”
王毅变得一反常态的沉稳:“我啥事也没有。我就是这两天说话太多,又没功夫喝水,嗓子有点发炎罢了。你好好在家把豆豆看好,哪儿都不要去。这边有郭伟陪着我呢,你放心。他们说到底不就是想要钱吗,又不是要命。”
听王毅说,经过现场勘查以后,交警队已经初步认定王辉是事故主要责任方,必须全程负责伤者的治疗和康复事宜。死者方面,建议肇事方和家属进行积极协商,争取让死者家属放弃刑事责任起诉。
经过昨天歇斯底里的胡搅蛮缠和哭闹撒泼以后,死者家属现在已经转入赔偿金额的实际谈判阶段。他们经过多方摸底调查,早就掌握了王辉家庭的基本情况,知道他一穷二白,是老鼠尾巴上的疖子——榨不出多少油水,就转而开始纠缠收入较为稳定的王毅了。
王毅说,今天对方派来的谈判代表开出了赔偿要求——50万现金人民币,限一周内全额交付。对方还说了,他们早就调查清楚了王毅单位和家庭的具体地址,连王毅父母和郭伟家的地址也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如果到期还得不到赔偿费,他们就把死者的尸首抬到王毅单位大门口去,到时候也许少不了会稍微惊动一下他的家人们。
50万元!于群惊呆了。虽说人命无价,但是这也太高了吧?她记起来了,王辉买车的时候不是购买第三方责任保险了吗,应该还能报销一部分吧?她问王毅保险公司能赔偿多少。
“我问过保险公司了,最多只能报销不到12万的样子,而且现在暂时还报不下来,等所有手续办完,最快也要到半年以后了。”
于群无力地张了张嘴,不说话了。电话那边的王毅也沉默了。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于群先开的口:“对方说要50万,就真的给他们50万啊?没有一点商量余地吗?”
“他们态度很强硬,一分也不少。再拖拖吧,现在就是双方在打心理战,他们也明知道这个价码咱们是拿不出来的。我们单位的一个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人,和领头闹事的人,也就是死者的外甥熟识,我今天晚上去见见他,找个中间人也好谈事。”
“……那好吧。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自己的身体要紧,急事缓办,急坏了身体不值得。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记得我和豆豆在家里等你回来。那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于群呆怔在了原地。
50万啊!就算能谈判下来一点,至少也得要二十多万吧?加上这些天和伤者、死者家属周旋打点的费用,就得小三十万。刨掉保险公司的12万,还有将近20万元的现金缺口。
那么问题来了,这钱由谁来出呢?
刚才在电话里,王毅和她都心照不宣地绕开了这个话题。但是于群心里明白,他们夫妻俩迟早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的。
父母都已经年近7旬了,为儿女操心操力了一辈子,咋说也不能动他们的棺材本钱;王辉呢,房贷、车贷背了一屁股,夫妻二人都没有稳定工作,现在车也被撞得接近报废了,自己家里的生活费都成问题,更别指望他能拿一分钱出来了。
按照惯例,出这20万元的冤大头只能是,也肯定是王毅了。
知夫莫若妻,于群最了解王毅的个性。她知道,如果还有一丝丝别的可能性,王毅都决不会向她开口要钱的。虽然现在已经被债主逼得无路可退了,他急需于群拿钱出来给父母亲救急,但是他实在是张不了这个口。
其实说起来,王毅家里的条件也是很不错的。王毅的父亲是离休干部,每月都有近4000元的退休金,王毅的母亲勤劳能干,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夫妻俩的生活又很节俭,每年家里都能存下4万多元钱,也算是村里的小康人家。
但是,王辉这个“胡整大王”好像能掐会算一样,他总能算准父母手里的积蓄数额,每每家里刚刚有一点余钱,他就能掐算好日子闯一个大祸,挖一个坑来让父母亲拿血汗钱去填满,总是弄得家里时常捉襟见肘,家无隔夜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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