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第六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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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蓝的心“格”了一下——很不安的情绪如波涛般席卷而来,淹没了她的一切思维,只能麻木地站着,听着青昙的声音一个字又一个字地穿人她的耳中,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她的心上。//www、QВ5.coМ\那么清晰,那么沉重。

“那年是母亲他们的结婚十周年庆典,我刚满四岁,我记得那次庆典极其隆重,几乎囊括了当时赞比王国所有的绅士名流。”青昙的声音像索绕在水面上的雾气,蕴涵着许多复杂的清晰。

“我的母亲素来注重着装,每次出席庆典宴会都不穿同样的衣服。为了那次晚会,她特意请玛雅著名设计师为她量身定做了一套服饰,创意来自希腊神话里的月光女神LALUNA。”

青昙看了美蓝一眼,那一眼让美蓝想起了自己身上这套惹尽风波的衣服,顿时有想马上换它下来的冲动。但是动不了,她一步都动不了,仿佛被人施了魔咒,只能站在那,如同一个囚犯,听着最后的判决。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那本该是场很令人愉快的晚会,直到亚斯特洛城城主奥德奈·科比的出现,还有他的新娘…”青昙笑得更冷,“美丽的新娃夫人,成了那个晚会上最抢眼的明珠,惊白了我姑姑的脸,勾走了我爸爸的魂,夺走了我母亲的命…大获全胜,满载而归。当她与丈夫乘坐着加长型劳斯莱斯扬长而去时,曼悠十年的平静就此分崩离析…”

美蓝结结巴巴地问道:“夺、夺、夺走了你母亲的命…什么意思?”

青昙扭头回视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仆人们在宴会上遍寻女主人不着,我推开母亲的卧室房门,看见母亲合衣躺在床上,身上穿的就是这身银色的衣服。她的神情无比安详,窗外月光映着她的脸,是那般美丽,苍白的一种美丽…我会牵母亲的手,不明白她的手为什么那么冰冷,怎么叫也叫不醒,怎么叫也叫不醒…”他的眼睛由明亮转为阎陇,又转为清明,唇角讽刺更浓,语气却更淡,“她从小心脏不好,那一夜心脏病发,去世了。”

美蓝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撞到沙发,跌倒在地。

青昙静静地看着她的哆喷、她的不安,一语不发。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一切,我无法相信…我无法相信我妈妈是那样的女人,我不相信!公爵也不可能爱上那样一个女人,并且念念不忘一辈子,这里面有隐情、有误会,一定有,一定有!”

青昙凝视着她,从她清丽纯净的脸旁,看到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目光竟很悲哀。“你知道真正的复仇女神应该是怎么样的吗?”

美蓝一愣。

“她应该有最纯善的心,以显示她的悲伤是何等的令人同情;她应该有最无可奈何的理由,以显示她的仇恨是多么的理所当然;她应该有最高明的手腕,以显示她的报复是怎样的大快人心…而最最高明莫过于无辜。”青昙的声音清清冷冷,放逐于空气中时,听起来却令人不寒而栗,“你的妈妈是个最高明的复仇者,因为她使得一切过程变成了无辜,甚至连别人想指责她些什么都找不出正当的理由。”

“什么意思?”

“她失忆了。”青昙笑,越笑越大声,“曼悠的可怜女仆丽革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全部记忆,但却彻底抛弃了她过去卑微的身份,开始脐身名流,享尽荣华,成了亚斯特洛城的第一夫人。见过她的人都说——奥德奈·新娃多么美丽动人,她不懂、音乐、美术,那是因为她失忆;她不懂礼仪人情,那是因为她失忆…多么好,所有的错失都可以用那个理由解释,包括她跟着丈夫来参加曼悠的那次庆典,包括她面对欧西公爵时露出她令人惊艳的笑容,包括她天真地参加完宴会快快乐乐地离去,不知道她身后引起了一场怎样的凄风骤雨…”

美蓝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从来不谈妈妈以前的事情,也终于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由“丽革”改名为“新娃”,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她失忆!

“这是上帝给她最好的复仇途径哪!纯善如天使一样的奥德奈夫人…”

美蓝突然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转头盯住青昙,定声说:“你有没有想过二十五年前那场悲剧里你的母亲并不是惟一的受害者?我相信公爵也同样痛苦!一方面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但却已经不认识他;另一方面他的妻子无法接受现实而黯然去世!你有曾为公爵想过吗?OK,就算二十五年前你只有四岁,只来得及悲伤你母亲的去世,那么现在呢?现在你三十岁了吧,你就从来不曾设身处地想想公爵的感受吗?他种那么多紫丁香是为什么?他在花园里放那具月光女神像是为什么?他那么多年孤独地一个人生活着又是为什么?二十五年太长,我不谈过去,我说今天!今天,你设局让我穿上这样一件衣服出现在他面前,这对公爵来说是个怎样的打击?或者,你追求的就是这种结果?令他痛苦,令我惶恐,你就感觉快乐?”

美蓝笑了一笑,凄艳如月光。“青昙少爷,我妈妈造就的痛苦是出于无心,但你却是故意。无心或许令人感慨,但是故意,不可原谅!”她打开书房的门,径自走了出去。

书房里的灯光浅黄,映着青昙的脸,竟不知是明,还是暗。

桃心术的房门轻轻地推开去,果不出美蓝的意料,公爵坐在妈妈曾经的房间里,望着墙上的画像默默出神。

美蓝走过去,跪下,将头依偎在他的膝上。“公爵,我什么都知道了。”

公爵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没事。”

美蓝睁着清亮的眼睛凝视着他。

公爵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柔声说:“真的没事。如果我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也只不过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儿子对你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对不起美蓝,我代他向你道歉,这个孩子很任性,而且一向蛮横。你受惊了。”

美蓝忽然哭出声来,伏在公爵腿上,像个孩子。“我只是难过他竟然那么对你…那么对他的父亲—…·”

公爵叹了口气,“他爱他的母亲,从小就爱,而且早熟。自阿格拉雅去世后他就变得孤僻,没有朋友,长年在政界打混又培养了无情与城府,或者在别人眼里看来,青昙很出色,但是我知道他性格上存在着怎样的错失。说来说去,其实也怪我,对他太过疏忽,没有好好教育…愧疚,真的是种要命的情绪。”

“公爵”

“好了美蓝,如果你是来安慰我的,那么现在可以安心了,我真的没事。一个像我这样六十多岁的老人,面对自己前半生的错误与得失时都已不会如年轻人一样地钻牛角尖。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看得出来,你很疲惫。”

“好…吧。那我回房去了,晚安。”

“去吧,别想太多。晚安。”公爵温和地笑笑。

美蓝转身离开房间,又最后回头看了公爵一眼,公爵坐在靠椅上,神态安静而祥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看到了一种疏离,仿佛彼此之间,遥遥地隔了数光年的距离,很近,却又很远。

“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美蓝关上门,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第二天清早,美蓝突然敲响了青昙的房门。当睡眼呼俄的青昙披着睡袍来开门时,美蓝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跟我来。”

青昙陡然皱起了眉,但仍是依言跟着她走,下了楼,穿过大厅,穿过餐厅,走过一个长长的廊道…

美蓝“啪”地推开了那扇橡木大门——室内泳池。

青昙用惊诧的目光看着她,神志完全清醒。

“你看着。”美蓝解开了白袍上的带子,里面是一身白色的泳装。她走到池边,最后回头看了青昙一眼,就纵身跳了下去!但是很意外的是,她既没有沉下去也没有昏迷,而是挥动双臂向前游了过去,姿势虽不算标准优美,但好歹也算初识水性了。

青昙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

美蓝在池中游了一个来回后起身上岸,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她的头发和身子虽然全是湿答答的,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无比坚毅。

谁料青昙却只是扬了扬眉毛说道:“一早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游泳吗?那么OK,我看过了,我要回房继续睡觉了。”

美蓝默视着他的离开,忽然说:“你尽可以当做曾经什么话都没有说过,而我只想证明给你看,我是多么有勇气和决心。青昙少爷,你拆散不了我们。”

青昙的脚步停住,他攀然转身,神情愤怒,“你还是如此顽固不化!”

“是你顽固不化。”美蓝冷冷地说道,突然间就有一道强大的力量揪住了她的胳膊,“扑通——”一声,她被人推到了水池中,碧水漫天而来,那道力量却还不放过她,拉着她不停地往下沉去,祝她的挣扎反抗于不顾。

“救——”美蓝才刚张开口,水就汹涌地朝她喉咙里灌了下去,那一刻的感觉像是要窒息。她睁开眼睛,那一片水碧波光中,青昙的脸也变得阴沉,渗透着惨碧的颜色。

是他!是他拖着自己沉下水来的!他想干什么?谋杀?

美蓝拼命想摆脱掉他的手,越是用力却感觉自己越是元力,对水的恐惧虽经昨天一夜训练而有所克服,但最深处的害怕依然存在,此时就像火山一样地爆发出来,好像全世界的水都向她源源不断地逼压过来,将她疯狂而残忍地吞噬。

她要死了——妈妈——妈妈——去找妈妈吧——

正当她完全绝望、放弃反抗时,整个身子突然又一轻,浮出了水面,鼻子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救命的空气!

赶紧深吸几口,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见的又是青昙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球充血的缘故,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竟似带了很浓很浓的…悲伤?

然后她莫名其妙地开始流眼泪,像是要借流泪而把刚才灌下去的水全部蒸腾出来,心中升起的情绪不是怨恨,也不是屈辱,而是很莫名的悲伤,一如青昙那样的悲伤。

如此安静的早晨,在涮流波光旁,两人经过一番剧烈冲突后竟彼此默默相对,都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只怕落在旁人的眼中,定是很不可思议的吧?

“你为什么不继续?再持续几分钟我就死了!我一死,什么麻烦都解决了!”美蓝哭喊出来,眼泪流得更多。

青昙看着她,却不说话。那种目光…那种奇异复杂到无法辨清的目光啊…美蓝咬着唇,直到唇上渗出了血,眼泪却还是不肯停歇。

“一切的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公爵爱的、他姐姐阻挠的、阿格拉雅公主震惊的、你恨的,都是二十五年前的人,难道就因为我是她的女儿,所以我就得背负她的爱与恨,一切的一切吗?我的人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注定要在往事与现在中纠缠不清?”美蓝站在水中,哭得歇斯底里,“我为什么要为着一个约定而来到这个完全陌生和排斥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接受你这样的对待?我又为什么为了讨好你而费尽心机?我那么怕水,却不得不在水池中学游泳学了一夜;我现在活着,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了谁活着…公爵,你,曼悠里所有的人看我时,看的都不是我,而是妈妈的影子。她死了!她死了!她在十二年前就死了!如果死亡还不能了结一切的恩恩怨怨的话,那么你大不了再扯上我的性命!让我淹死在游泳池里好了,反正我妈妈也是被水淹死的,既然我要嫁给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要接受她曾经酿成的无心过失,那么干脆让我延续与她同样的死亡方式好了!”她突然抓住青昙的手,厉声说:“推我下去啊!拉我下去!不要让我浮起来,不要救我起来!心软了?不忍心了?我自己来!”说完扔掉他的手,径自往水中沉下去。

青昙一惊,连忙去拉她,两人在水中彼此纠缠,一个急于抓住,一个急于摆脱,水花四溅,声音凌乱,一如两人此刻的心情。

“够了!”青昙忍不住叫道,双手一紧,将美蓝的两只胳膊都抓住,“我说——够了!”

美蓝不听,依然死命地挣扎,青昙失去了耐心,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美蓝整个人一震,所有疯狂的举动都在刹那间停了下来,她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青昙,两人的距离如此的近,近得她可以清晰地从他瞳仁中见到自己的眼睛,然后自己的眼睛里还有他的眼睛…如此循环往复,眼睛重叠眼睛,好像生生世世都会永远地纠缠下去。

池水冰凉,但那个男人的身体却是温暖的,那种温暖一**地从他的肢体传到她身上,透过肌肤再慢慢地蔓延开去,于是手脚都暖洋洋的,兴不起丝毫反抗的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遥远,青昙终于放开了她。他的身体一离开她,那种温暖就跟着消失了,水围绕着她的身躯,依然那么冰凉。美蓝被那种凉意一刺激,神志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愣愣地望着他,他却什么都不说,仿佛当刚才的经历平常而理所应当。

“你…”美蓝开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轻轻地颤抖,不知是出于羞涩,还是愤怒,“你,你…”

她想也没想地就‘啪”的狠狠打了青昙一记耳光!那简短有力的爆破音乍现在静温的空气里,然后一切又归复于平静。

两人都完全怔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美蓝突然哭喊出声:“你这个混蛋!”她一把用力推开青昙,湿滴滴地从游泳池里爬上去冲出了房间。

重重地甩门声久久地回响在房间中,也似乎扣在了青昙的心中。他默立了许久,深吸口气,将整个人都沉入了水中。

在池底抱膝而坐,碧绿幽清的水光和细密的小水泡点缀了青昙的脸庞,一颗颗地进出来,再袅袅上升。很多感觉也如那水泡一样慢慢地在脑海中蒸腾,一缕缕地散开,变得清晰起来。

三十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地反抗他,斥责他,也没有女人曾在他面前哭得那么悲伤,引扯得他一向冷漠的心竟也感觉到了怜悯与无奈。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后花园里读书,神态妇静,仿佛与世无争。当时尽管很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的确有着一副纯净之极的外貌。但是,她却是丽革的女儿,他父亲即将要娶的女人,他必须敌视的对象。

于是,用美色勾引,用金钱诱惑,用权势威逼,要让她离开曼悠,离开他的父亲!一开始,动机就是那么单纯——离开他的父亲。谁知道在遭受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反抗、一次次的挑衅后,他都分不清究竟是想让她离开父亲,还是离开他自己本人。仿佛只要把这个女孩从他世界中赶出去,他就安全了。

是的,这个女孩让他感觉不安全。她的出现,在他生命中掀开了一种全新的东西,当时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感觉厌恶、害怕与烦乱不安。

然而刚才,就在刚才暴怒之下拖住她下水想把一切都毁灭、见到她的窒息又半途放弃、为了制止她的疯癫而吻她时,分明感觉到一种情债侵袭人心,伴随着无法明喻的慌乱和从不曾有过的震撼,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一点点的情迷…

那种感觉就是喜欢吗?喜欢上她了吗?喜欢这个纯洁却倔强、柔弱却坚毅、腼腆却勇敢的女子?

曾几何时,他说过一句:“没有理由让奥德奈家的女人占据史特隆斯家族男人的心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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