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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傅铭勤一声愉快的好字,话音刚落,只听“哗啦哗啦——叮叮叮叮—”
被攻击之人匆忙后退,转身,扬刀,挥剑,分别左右夹击朝皇帝而去。他们虽然为主子的死士,但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杀手,刺客,如今却抵不过一个养尊处优,有体弱多病之称的傻王爷,实乃奇耻大辱的失算!
“陛下,小心!”
所有人都不由惊叫起来,看着不动不动的皇帝。
锐利的刀锋高高扬起,挥下的那一刻。
傅铭天淡定的身形一展,凌空一踹,绝对的命中。
只听偷袭那人手一顿,身形一屈,不可置信的看像皇帝。
傅铭天淡笑,缓缓伸手,像是在展示般,一举一动放缓了速度。掐住了倒地在侧的脖子,凌厉的瞳孔直直的看着他,薄唇轻启,慢条斯理的说道,“邓爷爷教育我们好招式坏招式,能一招毙命的都是绝世好武术!”
傅铭勤幽幽的看着丹陛上活着的最后一个刺客。
傅铭天掐着他的脖子,轻轻的举起,在数万人大军,在百官面前,一字一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挣扎的死士两眼瞪的硕大,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想咬舌自尽却被扼住下巴,舌尖咬不到毒囊,一张脸因为疼痛变得极其扭曲。
点将台上如捏死蚂蚁一般轻轻举起死士的皇帝陛下,随着那落下的话音,一剎那,煞气扑天而来。
所有人那一刻都不由从心底发出颤抖,那感觉任何文字都形容不尽,只能道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一刻臣民自发的跪拜于天子脚下。
傅铭天嘴角依旧浅笑,在最后一刻,目光扫过诸臣,尤其是某人,最后目含怜悯,故意拉长了语调,看着杀手,低声戏谑,“你的主子跟你一样,如今是个—”
“太、监!”
说完最后两个字,傅铭天像是丢垃圾一样,忙把人甩下台阶,掏出手绢仔仔细细的擦拭,像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
被无情摔下地的杀手身体蜷曲,两眼狰狞,死不瞑目!
傅铭天看着跪地的众人,哀悼了下几秒,祭奠了下自己的节操,他怎么能使用出这么下三流的招数,爆蛋蛋神马的太黄太暴力了,果然是被某个白痴给带傻了!!
凌空扫下,傅铭天嗤笑的望着对峙的两军,“你们很能打吗?”
“臣等该死,护驾不力!请陛下恕罪!”
“臣等该死,护驾不力!请陛下恕罪!”
一大波请罪的声音,匍匐跪地。
一切又都恢复平静了,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惨叫惊呼,只有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阳光下刺目折射出来的破碎的兵刃,以及夹着浓浓血腥味的微风。
更重要的是没有叛变,没有谋逆,这意味着
有些人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如同普通的王室宗亲一般混迹于人群中的傅铭哲头一次感到心寒打颤。身体微微僵硬,他的脸上因为之前的打斗被溅了几滴血,此刻来不及擦拭,正顺着脸颊缓缓留下,而更重要的是心在滴血。整整两百死士,最精锐的死士,他花了整整五年时间,培养出来的死士,居然三刻钟不到,被傅铭勤一人全部斩杀完毕。
心里面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好,好得很!
藏拙居然到如此地步,他试探了近五年,傅铭勤居然骗过了所有人。
真是好得很!
似锋如刃的目光扫过底下的众人,“朕何时不知尔等何来的本事剿匪巡视到皇陵来了?军人乃国之脊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是给你们当私家军豢养的!需知普天之下,只有王土。休让朕在看到两军手足相残之幕,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是。谨遵陛下号令!”吴敌直走出列,单膝跪地,身上的盔甲也随之哗啦啦地响,煞是动听,说的话更加的悦耳动听,“臣自请陛下收回吴家一族的兵权。吴家军规明言唯令而行,如今臣管辖不力,属下竟敢假传军令,此乃其一。其二,我吴家承蒙太祖之隆恩,世袭三军统帅之职位,手握重兵,但先祖言之需嫡子一脉继承,如今我吴家嫡脉已失,小臣自是身份卑微,荣为代理之职位,但是此乃下策。如今吴家嫡脉不存,三服已出,视为绝户。”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吴家绝户,这样真得大丈夫?!!傅铭天黯淡的瞅了一眼吴氏先祖。
绝户,傅铭勤错愕的瞪大了眼,舅舅,我呢?我呢!!!父后父皇都说我会出继,当大将军的啊啊啊啊啊啊!!!
就要冲下去,却不其然的被人拉下了衣袖,傅铭勤扭头,怒瞪。
因为靠的极尽,傅铭天直接伸手通过宽大的袖子,拽住了脚步往下奔的人。
“其三,”吴敌抬头,望着皇帝,想着吴家内部的口耳相传的祖训,闪过一丝奸笑的算计,“按照国法,我吴家之主乃是当朝太后。太后娘娘乃是您嫡母,而当年顾后娘娘亲下懿旨,您为吴后嗣,虽先帝爷未下明旨,但根据《耽国继承法》,您为吴后子嗣是毋庸置疑的,长幼有序,虽然卿……祚亲王为吴后亲子,但是论长,还是您。”
在一片惊讶的掉下巴的抽冷气中,吴敌厉声总结,“于情于理,陛下您当仁不让!”
已经有年老体迈的臣子手捂心脏了,他们真惊不得太多的吓。
绝户也就算了,可是我才是父后生的,亲生的!!!说谁不能说父后!在傅铭勤的小世界里,他的一切都是吴仁一点点给他描绘上去的,对吴仁有着绝对性依赖。一听到一直信任的舅舅如此说到,胸口咯噔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碎了一般,扎得心疼,小宇宙一下子爆发了,战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我才是父”
“乖,父后是你的,你的,没人敢抢!”傅铭天额头冒冷汗,听到吴敌这话,下意识的转身抱着傅铭勤,低声安抚道,“你舅舅就是这么一说,一说,皇兄可从来没这么想过……他是设计我呢,乖,别气,别气!”
“呃……”
傅铭天一手环着傅铭勤的腰,正努力控制着他的挣扎,一手揉着傅铭勤的头,一下下低声安抚着。禾日当空,给位于高处的两人渲染上一层柔和的色彩,与两人一身华丽典雅的玄衣锦袍相辉映。一英俊一精致,都是百里挑一绝世的容颜,似可遮天蔽日,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
错愕的看着丹陛上相拥的两人,众人的脸色表情是说不出的微妙。
皇帝在抱王爷???
他们果然是老眼昏花了,老眼昏花了。还是昏过去比较实在。
傅铭天当发现自己下意识抱着小兔子在安慰的时候,还是当着……他不忍看底下人的表情了。
不过……傅铭天眼中闪过一丝的舒坦还有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宠溺。他比傅铭勤高出半个头,这样望下来,兔子真成兔子了。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来遮住黑漆漆的眸子,却来不及遮住那发红的眼眶产出的颗颗珍珠。
“皇兄,呜呜,父后是我的,你能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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