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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sha只用了一周时间就印证了自己的话。
他从德克萨斯洲际监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随他一同越狱的还包括一名入狱已满六年的重犯。但事实上,早在sha被转移至洲际监狱的判决下来,骆逸凡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监狱内的囚犯背景。
这是一项费时费力、信息量庞大、内容又真伪混杂的工作,他不会天真到去相信从那家伙嘴里说出来的话,更不相信有大盗介入的案件会存在巧合,所以他仔细回忆了那日审讯室的全部对话,以此为蓝本一点一点去剖析出对方的目的。
事实证明他的确猜对了,但终归还是慢了一步。
没有人知道sha和另一名囚犯究竟是用什么方法离开了那座安保森严的钢铁监狱,据当事狱警交代,那晚没有任何异样,他们是在次日清晨点名时才发现了有人失踪,然后按照流程想要启动应急方案——
“为什么是三天后?”说话的男人声音威严,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狱警情不自禁地绷紧脊背,原本同对方对视的目光忍不住索瑟了一下。
“休斯顿警局在sha越狱的三天后才收到通知,在这以前,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此时会议室的气氛异常严肃,时年五十五岁的乔治霍华德高坐正位,右手边是警察局长,左手边则是最受器重的下属骆逸凡,三人对面接受问话的是洲际监狱的典狱长和发现犯人失踪的当事狱警。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不善于表达,那名狱警支吾了半响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理由。桌面之下,典狱长用皮鞋碰了碰手下人的靴子,示意他冷静,然后自己看向fbi高官,十分谨慎地开口道:“霍华德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发现两名犯人越狱,鲍勃第一时间赶来办公室通知我,按照流程,这时应该和市警察局取得联系,由双方联合展开搜索,但奇怪的是当时监狱内所有能跟外界联络的通讯方式全都失效了……”
闻言,霍华德眉头拧起来,“你们疏于对监狱基础设施的检查?”
“不!不是这样的!”典狱长连忙澄清,“这件事真的非常奇怪,先是电力系统故障,紧接着局域网络瘫痪,就连监狱附近的基站都出现了问题,我们的手机在过去三天一直处在无信号状态,而且不止这些——”
“同时受到影响的还包括监狱内的警车,第一批驱车前往市区求助的狱警发生了严重车祸,我们像是被人完全隔绝在了休斯顿市郊!所以……直到今天才勉强赶来这里……向您们汇报情况。”
做完陈述,典狱长努力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十分真诚地看向霍华德,他知道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但眼前男人的决定才真正决定了能不能保住他的职位。
霍华德完全无视典狱长,稍作沉思,再开口却是对骆逸凡说道:“逸凡,我记得你曾经提交过一份报告,上面说你认为sha不是单独行动,而是采取团队合作的方式,并且通过卢浮宫失窃案,你推断有一位技术不错的黑客是sha的后方支持?”
“是这样的,先生。”骆逸凡道。
霍华德缓慢点了点头,又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再高明的黑客也无法做到在网络中全身而退,我想只要仔细排查监狱局域网,就应该能发现对方留下的痕迹,”骆逸凡说:“只不过这些痕迹恐怕无法帮助我们定位到sha的位置,但我们至少要知道对手是谁。”
霍华德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是非赞赏地看向逸凡,道:“这件事交给你,一周以后给我答案。”
骆逸凡:“属下明白。”
几日后傍晚,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市。
公寓二层书房,空调温度开得很高,阿基米德额头沁着一层薄汗,将一只拆解好的狗铃铛递过去,然后看了眼表,愁眉苦脸地说:“老大,该吃药了,要不一会儿deer回来又得骂我。”
萧瑜穿着厚厚的羊绒居家服坐在地毯上,接过铃铛,他用镊子夹起一枚微型追踪器,用电烙铁小心翼翼地焊在了铃铛内壁上,做完这些,他心情愉快地吹了声口哨,一边装铃铛,一边说:“把loki给我抓过来。”
阿基米德只能叹气,苦逼地下楼捉狗去了。
夜十点,陆岑下班回来,刚进书房就看见某只正抱着胖成球的松狮狗歪在沙发上睡得正香,阿基米德坐在旁边一张扶手椅上打瞌睡。
陆岑放下电脑包,走过去把他推醒,低声道:“你去休息吧。”
阿基米德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说:“他吃过药了,你不用担心。”
陆岑拍拍他肩膀表示感谢,待房门重新关紧,他挨着萧瑜坐下来,没着急说话,而是盯着他静静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那颗被曾德毛茸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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