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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上很热闹。
因为画画卖钱太过稀奇,两万块又忒打眼,一整车的人都参与进来了。
卢安是听得又气又虚荣心爆棚,哎,说好低调的呢,低调呢?
却没曾想,一夜之间成了名人。
“师傅,踩一jio。”
到达巷子口,卢安起身喊。
呲!刹车声音很大,卢安一下车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诶,你们看,刚才这男的还真住贵妃巷诶?”旁边的少妇看卢安真的进了贵妃巷,顿时对画画卖钱的事情信了几分。
见状,公交上更热闹了,聊到更火爆了。
公交上热闹,贵妃巷同样热闹。
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吴媒婆和李冬妈妈又干上了,先是骂架,后来两阿嫂在巷子里扭打了起来,两人脸上脖子上全是抓痕,头发掉了一地。
俩妇人体型差不多,又是几十年的世仇,打起架来带着狠劲,一时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可中间吴媒婆男人和儿子入场了,李冬妈妈顿时落了下风,被压在地上疯抽耳光。
此时李冬父子三人正在资江河里搞河鲜,得知家里人被打的消息后,气到发狂,父子三人气汹汹地上演了拳武堂。
卢安回来时打架已经进入了尾声,吴媒婆男人和儿子被捆绑在电线杆上,不着片缕;吴媒婆被摁在水缸里,要不是大家死命拉着,估计摁死吴媒婆的心都有了。
有人报了警,警察几乎和卢安前后脚进的贵妃巷,调查一番,二话不说把当事人都带回了派出所。
卢安找到人群中的叶润,询问:“今天又是为了什么事?”
叶润小声说:“还能有什么事,就是见面日常拌嘴呗,只是没想到吴媒婆男人和儿子受到刺激掺和了进来。”
卢安问:“什么刺激?”
叶润说:“李冬妈妈讲吴媒婆儿子像卷烟厂副厂长。”
旁边一邻居插话:“还别说,真的挺像,那卷烟厂副厂长我见过,双眼皮浓眉大脸,和吴媒婆男人的小眼睛很好区分。”
听到这话,叶润不想过多讨论,拉着卢安走到一边说:“李冬妈妈今天被打得太惨了,脸上没一块好地方,医生还说眼角可能要缝针呢,回头我们得劝劝李冬,让他别冲动。”
卢安直直地瞅着对方。
叶润担心说:“刚才李冬叫嚣,回头要把吴媒婆一家人杀了,我怕他”
“放心吧,不会,李冬这只是逞一时口快,气消了后就好了。”
晚上10点过,两家人都被放了回来。
卢安和叶润带上一些水果去8号门牌探望了一番,随后问李冬:“派出所怎么说?”
李冬一脸郁气:“还能怎么说,要我们私下和解。”
叶润问:“你妈受伤了,赔钱了?”
李冬说:“她们赔了300,”
卢安和叶润互望一眼,也不清楚个中详细情况,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卢安说:“走,去我那喝点酒,晚上跟我睡。”
李冬狠狠地说:“我喝酒了会行凶。”
卢安无语,立马把话收了回去。这节骨眼上,打死也不敢让他喝酒了啊。
这个晚上,卢安刷了两套题,直到凌晨两点才睡。
第二天醒来,他第一时间就向别个打听动静,得知吴媒婆一家人还活得好好的时,才落了心。
记忆果然不会出错,要是按照历史轨迹,这两家人在今后一年内至少还要干3架,干到卷烟厂开始下岗,干到吴媒婆和副厂长的私情彻底爆发,才会结束两家恩怨。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5月份就过了一半有多。
在这半个多月里,一中发生了两件轰动全校师生的大事。
一件是刘荟和男少卿被保送到了清华北大。
刘荟进了北大,男少卿去的清华。这消息可把几千学生刺激地不轻,看两人的眼神完全不同了,羡慕中带点佩服,更带点嫉妒。
大家拼死拼活读了十多年书是为了啥啊?就是为了高考这跟独木桥。
可现在两人提前过了,而且去的是国内最牛逼的两所大学,谁敢说心里不酸?
第二件事和卢安有关。
5月13号那天上午10点左右,学校接到了南开大学打来的电话。
在长达十多分钟的交谈中,对方清晰地表达了想要特招卢安进入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
学校教务处有点懵,在经过反复确认后,对方并没有打错电话,对方也没找错人,要特招的对象就是学校文科尖子生卢安。
教务主任亲自问:“为什么是东方艺术系,不是其它专业?”
对方言简意赅地告诉他:南开大学看重卢安的油画造诣,认为其值得大力培养。
油画造诣?教务主任更懵逼了,结束通话后,他急匆匆把周静妮叫了过来,紧着问:“卢安会画画?”
周静妮点头:“会。”
教务主任道:“油画?”
周静妮再次点头,“对,油画。”
教务主任又问:“水平很高?”
周静妮笑说:“最近宝庆流传一则小道消息,一幅画卖2万,主任有听过没?”
“有,听过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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