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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说的都是能说出来的话,至于不能说出来的,闾丘瀚与宋山愚两人那也要等陈珈瑶离开以后再说。
陈珈瑶一个人回了房间后,心里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觉得诡异。不经意间看到了一边放着的手机,她有些心虚的四下看了一遍,甚至连窗户都没放过。然后她坐在床上,像是怕被咬到手一样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机。
她想了一会,最后一咬牙终于拨了电话,反正这是自己的手机,他们又没有收走,况且,这里面还不是有窃听器么,她这也算是正大光明的打电话了。
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然后,电话没通,陈珈瑶压着嘴唇念了一句,然后又接着拨打,来来回回三次后对方才接通电话。
“你做什么呢,不是说晚上给我打电话么,你打的电话呢?我给你打三次才接通,你这什么思想态度!”陈珈瑶不等对方开口,自己也念叨了一阵。
对方等她耐心的说完后,又安静了好一会才说:“我刚才在网上遇到一狂热亲日分子,正在忙着对他思想教育。我觉得虽然是个未出学校的青少年,但是照着这程度放出来肯定对社会百害而无一益。但是我发现我说了好多都没有用,估计只有重新回收改造这一条路可走了。不过就不知道他老娘同不同意了……”
“张瑜桦你是不是无聊没事情做?你平时不是自诩文艺女青年么,说的什么话。”
“有事,但是不想做。阿瑶,文艺女青年可都是骂人的话。下午被老御姐给剐了一顿,我现在脆弱的心灵还没有平复下来,所以就在网上找了一点乐子。”
陈珈瑶叹气,张瑜桦的职业说难听点是家里蹲,说时尚点就叫做自由职业者,平时给报刊什么的写写专栏豆腐块,熬灯油似的写些小说赚点版税。老御姐是与张瑜桦合作的一家出版社的编辑,从张瑜桦刚进那个圈子就带着她,亦师亦友,不过有时候有时候训起张瑜桦来就跟训闺女一样。陈珈瑶下意识的就问:“你又怎么了,是拖欠稿子了还是不愿意修改,是写了不该写的了还是该写的没有写?”
张瑜桦在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我为了不想写续篇,把第二男主角给弄死了。然后老御姐就放话了,他死,我也要跟着陪葬。”
“你活该。”陈珈瑶立刻就接了一句,然后,她就无话可说。
张瑜桦在电话那头哼哼唧唧了几声后,就说:“阿瑶,你打电话过来是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人啊,明明是你说的晚上有事跟我说,我见你没有打过来这才找你的。”
“恩”张瑜桦的语气像是想说什么,但是终究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飞快的解释了一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跟你说我又被我娘逼着相亲了,你说说我风华正茂哪里用的着相亲。”
然后,不等陈珈瑶发飙评论,张瑜桦接着说:“你那边怎么样?”
“恩,还好。”陈珈瑶回了一声后,两人之间有陷入了沉默。
安静了好几秒钟后,陈珈瑶才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无奈的说:“我真是遇人不淑啊,怎么会有你这么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朋友啊。明明还是自己说着晚上打电话来结果放人鸽子,平时发短信不回,连你有没有看到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吧,不响个几遍你都不肯接”
“你们的铃声不一样,是你我就会接,刚才我不是在帮祖国教育残败的花骨朵么。”张瑜桦辩解着。
陈珈瑶没理会她,接着说:“人家闺蜜姐妹花什么的比男朋友老公还亲密,一个星期能见几面。你倒好,别人不主动跟你联系,你也能半年三个月的不跟别人联系。我就是哪一天死了,别说你来看最后一眼了,估计等过了七七甚至了我都化成水了你都还不知道。”
张瑜桦那边安静了好久,才狐疑的问了一句;“阿瑶,你受什么刺激了?”
“被你刺激的。”
“我错了,我对不起党和人民,对不起你和我妈,我一定迷途知返知错就改。”
这话陈珈瑶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她苦笑了一声。张瑜桦接着说:“不过,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啊,人家心中真的只有你。”
陈珈瑶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房门声。她连忙说:“我挂电话了,拜拜。”
手机离开耳朵的一瞬间,她听到张瑜桦在电话那头急吼吼的叫了一句:“我明天去给你交话费,我”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陈珈瑶没有去开门,反正他们自己会开,她只是看着手机,想着张瑜桦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忽然扯到话费上去了。
果然,对方见敲了几下后门依旧关着,于是就自己推开了门。陈珈瑶抬眼,看到进来的不是宋山愚,而是宋山愚口中的“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