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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药房出来后,元宁的眼睛上已敷了药汁,用一条白缎蒙着,翠翠一直仔细扶着,小脸皱成一团。
元宁倒是神色如常的,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步步地走的极稳。
“翠翠?你是翠翠吧。”
翠翠心思一直放在元宁身上,都没注意旁的。
这冷不丁地听到有人唤自己,才发现一紫衣翩翩的少年挡在了他们面前。
媚艳的脸庞上挂着笑,很是亲切,不正是顾府近日的坐上贵宾,夜倌公子吗?
“是,公子有什么吩咐?”
被一个那样好看的人含笑盯着,翠翠俏脸微红,柔声应道。
“刚才我遇到傅沅小姐,她正找你呢,看起来很是着急。你怎么在这儿啊?”
夜倌一本正经地编着瞎话,翠翠深信不疑,心里一下便急了。
“真的吗?我不知道,我正要送元宁公子去厢房歇息呢。这可如何是好?”
“不用管我,你先去,阿沅那里比较重要。”
元宁适时地搭腔,说着还作势要抚开翠翠的手。
翠翠看了一眼元宁的眼睛,脸上有些犹疑,语气担忧道。
“可是,您的眼睛?”
“交给我吧,我带他去,反正我正要回房间,正好顺路。”
夜倌笑盈盈地上前,手自然地扶在元宁的肘处,元宁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馥郁的紫玉兰花的味道。
有人替自己解围,翠翠高兴还来不及,压根儿没多想,道了个谢便匆匆离开了。
翠翠走后,夜倌也开始带着元宁慢慢朝厢房的方向走去,幸好元宁此刻是看不见。
不然一定会惊讶于夜倌换脸的速度,方才还满脸笑意的样子。
顷刻间,就冷了下去,笑容敛去,连眼神都透着些许凌厉。
“元宁公子和阿沅是如何相识的?”
走了有一阵儿,凉风习习,夜倌平淡的声音和着风吹树叶的声音传进了元宁耳朵里。
“阿沅?夜倌公子是这样称呼她的?我与她总角之宴,可不记得有个熟识的人,是你?”
夜倌的来历,元宁在来顾府前,知道一些。不过,正如他自己同顾家所说的那样,一个居无定所的游医,往深了查,的确是一无所获。
所以,元宁本就打算这一行,好好会会他。因为眼睛伤了,元宁原以为怕是要错过了,没成想他倒自己找上门来。
听出元宁话里浓浓的火药意味,夜倌垂首轻笑一声,语调慵懒道。
“我与她,可不是熟识的关系。自然不用只会你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不曾向我说起过你,毕竟交情太浅。”
夜倌每一个字都吐的极慢,像是放在舌尖上反复酝酿,悠长婉转,咬字间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拿捏的恰到好处。
感受到手下微微颤抖的元宁,夜倌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眼底尽是得意。
“若夜倌公子是来朝元宁演绎臆想症发作时的病状,您大可不必。元宁一介儒生,对药理一事实在提不起兴趣。”
元宁冷淡开口,还打算扯开紧握着自己胳膊的夜倌,可夜倌的手掌却犹如铁箍一般,元宁脸都涨红了,也没得愿。
再绵软的性子,也有发怒的时候,毕竟谁也不是生来就叫人欺负的。
“夜倌公子,还请松手。我不愿与你起冲突,扰了阿沅的清静。”
见元宁真的生气,夜倌自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爽快的放开了手,笑道。
“不好意思,我是个粗人,手上没个轻重,还请元宁公子见谅。”
元宁没有理会他虚情假意的道歉,冷着脸直接越过他,自顾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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