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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对灵宝县的四十六位地主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这四十六位财主的桌子上全都摆着一份灵宝县新任县太爷差衙役连夜送来的烫金的大红请柬,上边红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诚邀全家明日正午时分福满楼一聚,务必赏脸准时到达。
一边是福王的亲信,昨夜不许赴约的严厉警告。
福王虽然表面笑容可掬平易近人,可这些地主们都是内部人士,知道他私下里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那些许多反对将祖上几代积攒下的土地挂在他的名下,让他兼并土地和剥削的地主早就被他送去见了阎王爷。
灵宝县留下的这四十六位地主全都是跟福王臭味相投,铁了心跟他船一条裤子的心腹之人。
铁打的福王流水的县令,按理说灵宝西县的地主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在福王这一边,因为他给了他们不劳而获的机会。
可他们的下人晚上关门的时候便发现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一左一右像个门神一样站在大门两边。看到汉人的地主们还好一些,看到人高马大不苟言笑的蒙古衙役的地主们就心惊胆战了,要不是他们身上穿着标准的大明衙役的服装,他们还以为变天了呢。
眼看着午时就要到了,有一个耍横的刘姓地主搬出福王的名号狐假虎威的吓唬门口衙役们,谁知那俩来路不明的衙役压根就不买福王的帐,把他们威胁的话全都当成了耳旁风看都没看这刘姓财主一眼,抬头看了看日头,哥俩是继续站在门口谈笑风生,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只是,刚到午时时分,这哥俩相视一笑就立马换上了一副杀气腾腾的面孔。手中苗刀出鞘,刘姓财主家的护院们也不敢阻这俩拿着明晃晃钢刀的公差,哥俩轻而易举的便走进了刘老爷的院子里。
一个精瘦的衙役堵住门,用看死人的眼光打量了刘老爷一眼,眯着眼问道:“时候也不早了,刘老爷你去还是不去?”
刘老爷看着那衙役肩头上扛着的明晃晃的钢刀,早就骇得脸色铁青,可仗着自己跟福王亲近关系,心中认定这衙役不敢胡来,嘴硬的说道:“不去!朗朗乾坤,太祖规定县官无事不得下乡,你们公然违背太祖训示不说,竟然还敢公然拔刀在我的家里威胁老爷我,还有没有王法了。知道说你们是公差,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一群强盗呢!”
刘老爷说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脆,妄想用自己的威势扳回一局。
精瘦的衙役把钢刀在靴底上蹭了一蹭,笑道:“刘老爷你原来还知道有王法啊!?六子,把你怀里那份公文拿出来念念!”
那叫六子的衙役一脸的戏谑的看了一眼强装镇定的刘老爷,从怀里掏出一纸公文,念道:“刘世通,崇祯元年四月六日强抢十三岁民女刘彩娥,刘彩娥不从,刘世通手持棍棒致其死亡,后担心事情败露招惹麻烦杀其全家四口灭口老小。崇祯二年,依仗其在乡间威势,伪造地契,强占刘各庄七十八名庄民民田一百九十六亩…………依照大明律,立刻收押,如有反抗斩立决,灵宝县县令关山月……”
恶行累累的刘世通早就花钱买通了灵宝县的县太爷,福王又打过招呼,所以一直没有人敢动他,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选择忍气吞声。
今日听着自己的恶行被公之于众,刘世通额头上早就挂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他刚想辩解几句,只觉得一道快若闪电的银光闪过,脖子一阵刺骨的冰凉,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护院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一刀太快了,快的他们都没来得及出言提醒。只是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眼前那精瘦的衙役竟然连招呼也没打,挥刀便像他们老爷刘世通的脖子砍去。
一道血剑喷出,精瘦汉子麻利的纵身往旁边一躲,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人渣败类竟然还敢反抗,要不是我出手迅捷,恐怕我们两人就死在他的手中了。”
“噗通”一声,气绝身亡的刘世通捂着脖子瞪大着双眼,一脸惊异的摔倒在地,激起了一片尘土。
那叫六子的衙役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柄锋利的匕首塞进了刘世通的手中,一脸气愤的说道:“竟然敢袭击公差,这不是公然造反吗?哎,可惜了了这偌大的家业!你们几个跟我们去县衙里做个人证,要是不去,哼哼,这就是你们的榜样!”说完用刀尖指了指地上早就死的透透的刘世通。
一言不发抬刀就杀人,这一下,这两个衙役的形象更加阴森可怖起来,那几个护院即使手上有功夫也早就吓傻了眼,哪还敢造次。只得乖乖的看着这二人将那哭的死去活来的太太和少爷小姐们一个个全都给绑了,低着头跟着哥俩亦步亦趋走向了县衙。
这些地主们的屁股都不干净,其他的衙役如法炮制,嗅出风声不对的八位财主见风使舵,乖乖的带着家眷硬着头皮赴这鸿门宴,按时按点的来到了福满楼。
而剩下的那些除了惨死的那些,全都被关山月下到了大牢,一时之间灵宝县的大牢人满为患。
只是这八名如坐针毡的地主们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到新任县太爷的面,关山月越不来他们就越心慌,心里七上八下的在琢磨着这新任县太爷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他们还知不道已经有十几名地主丢了性命,那些侥幸活着的也被关山月下了大牢,楼下五十多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衙役将整个福满楼围的死死的。
几个大胆的地主小心翼翼的从窗口向下把了把头瞧了瞧,又正襟危坐的坐回了座位,像个木头人一样面若死灰的坐在那里一言也不发。
只是他们从未见过这般请客的,哪有把客人像犯人一样押送到饭局,有看押起来的道理。自大明立国就皇权不下乡,上来就把人得罪的透透的,难道这位新来的县太爷以后治理灵宝县一丝一点儿也用不到他们这些乡绅不成?
关山月恼怒急了,他今日兴冲冲的起了个大早,那时候透过衙门往外看去县衙前的大街上还空无几人,谁知他刚踏出大门,一支支弩箭便冲着他的心脏射来,一群穷凶恶极的蒙面歹徒紧接着便从街道的两端突兀的冲了过来,挥舞着手中的刀剑不要命的冲击起了县衙。
陈二狗反应迅捷,一把便把关山月拉到了大门的后边,嘴里打了一个呼哨,焦急的指挥者亲兵们迎敌。竟然有人敢公然袭击县衙,这不是反天了吗,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