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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苏白跟着陆予深出去时路过一家药店,离这里不是很远,不过她不懂日语连最基本的日币都不会用,稍微冷静思考下是不会随便乱出门的,但这一刻她思绪早就全打乱了,她心疼着时时也放心不下陆予深,甚至于有点埋怨他,苏白也不知道自己跟谁赌气,她甚至不理智地想,如果真的出了点什么事,那么陆予深会不会后悔扔下她和时时呢?
她一股脑地拿上钱包就往外冲,这条街道因为是居民区里的街道,所以没什么人,大雪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泛着银色的光芒照亮前面的路,这条小道到头转个弯就是主干道,那儿有很多的店铺,她今天看到的药店也是在这里。
由于大雪缘故,即使是主干道今晚的人也并不是很多,等到了转弯的路口,苏白迷茫地站着,她似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四周都是商店,她也不记得往哪个方向才有药店。
刚刚心里的冲动劲渐渐被浇灭,看着完全陌生的人群和马路,她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就算厚着脸喊醒本田表弟夫人陪她一起来也比她一个人出来强多了。
一阵狠劲寒风吹过,苏白打了个哆嗦,心里想着还是回去好,到外面走几步,刚才烦躁的心情平静了很多,也怪自己,时时生病比自己脸面可重要多了,不管怎样,回去必须得要向本田表弟求救。
她沿着原路还没有走出路口,便被一个人影拦住,旁边的商店有灯亮着,路上却因为下着雪,基本只有来去匆匆的游人。
苏白心陡得一降,升起不好的预感,她该不会是遇到抢劫了?她惊恐地抬起头,拦着她的那男人正在用日语对她说些什么,一句也听不懂,苏白壮大胆要推开他继续走,没想到那日本男人拖住她,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你想要干什么?你再拉着我我就叫人了!”她瞥着不远处的一家商店,决定先跑躲到那里。
“se,oh!”那个日本男人兴奋对说。
这句英语苏白还是听得懂的,以前她就听说过日本有很多的变态,这个变态男不会对中国女性更加感兴趣吧,她腿一阵发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苏白把口袋里的钱全都掏出来,哀求道,“我就只带这么些钱,钱给你,你赶紧让我走吧。”
日本男人笑着又把钱放到她口袋里,可这种笑容在苏白看来就是猥琐!对她的钱不感兴趣,一定是劫色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甩开他的手臂就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在叫,help,help。
很快就有了效果,路边停下另一个男子,苏白跑到他面前,惊慌着重复,“。”这是她仅会的几句英语之一。
“猥琐男”也跟上来,和路边男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路边男子笑了笑,对苏白挥挥手又继续走了。
苏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希望离开,怎么会有日本这么冷漠的国家?她心瞬间凉透了,路人是不会向她伸出援救之手的,那只能靠着自己。
在那个“猥琐男”又要上来之前,苏白先捧起一摞雪砸向他眼睛,紧接着脱下脚上的运动鞋就往他脑门上敲,大概是太害怕了,她敲的时候手都在发抖,不过因为是一个人住,她学过这种防身术,砸得又快又准,没一会儿,“猥琐男”就痛苦地抱头蹲地,而且有鲜血沿着额头流下。
直到苏白敲累了,才舒一口气,连鞋都来不及穿,想着赶紧逃,可她刚转身,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的路人,议论纷纷不让她走。
她光着脚,全身像个雪人,头发全都散开,却还在拼命的解释,是这个男的先想对她不轨的,她只是在正当防卫,但交流障碍,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没一会儿工夫,有警察来了,要将她和变态男带到警局,苏白心里担心小陆时,死活不愿意去,硬是被两个警察塞上警车带走了。
那个“猥琐男”头被砸破,已经送上医院去包扎,警察先开始审问苏白,知道她不懂日语,特意用英语和她交流,但她英语只听得懂最最基本的,警察讲什么根本不知道。
又折腾了好久,苏白估摸着小陆时已经醒了,见到爸爸妈妈都不在,还不得害怕死,她哭着求警察让她回去儿子还在家里,警察见她情绪过于激动,指着电话让她应该是让她拨给熟悉的人。
陆予深的手机是带着的,可她怕自己告诉他会影响他开车救人,一直没敢打,幸好她还记得他的号码,当电话里传出他那声喂时,苏白直觉鼻子发酸,一句话说不出来,在这个糟糕透了的夜晚,在她感到心力交瘁的时刻,苏白觉得他的声音像是她的救赎,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思念着他。
警察见她一直流泪也不说话,将她电话接过,等苏白发泄一通想忍着好好告诉他时,电话已经被接的那位警察给挂断,小日本的警察怎么都这副死样子。
“please,sitdown。”警察忽视她的质问,捡最简单的英语请她坐下,也不像刚才一直找她问话,让她一个人呆着。
苏白知道,一定是陆予深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不知不觉中她心安了很多,好像任何事情有他出面她都不用太担心,坐在警察局里也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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