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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娘家青枝绿叶,到婆家面黄肌瘦。不提起倒还罢了,一提起泪水汪汪。
看着满山的翠竹,陈凤萍想起了曾经读过的这首谜语诗,本来这首诗说的是撑船的竹篙。此时忆起,却让她不由的一阵心伤。
这首诗说的恰似自己。谁说不是呢?想当年自己虽不说貌美如花,却也是村里数得着的美女,几多的后生围在自已身边打转,上门提亲的几乎踩破了门槛,那时候自己一个都看不上,鬼使神差,偏偏就上了这个冤家的“贼船”。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千选万选,最后选个漏灯盏。”
她娘家在公社所在地的柿子塘大队,认识曾成功时她才十九岁。当时的曾成功二十五岁,当兵六年,退伍后回乡在大队当民兵营长,他性格火爆,敢想敢干,很受公社革委会和武装干事的器重。
那时候“备战备荒保卫祖国”的标语随处可见,公社不时的会组织民兵集训,她家就在操场边,每当集训时,那些未婚的后生就苍蝇样的在她家门口转悠,涎着脸皮和她搭讪,她和曾成功也是那样认识的。
曾成功身上的军人气息和英俊的外貌很讨妹子喜欢,她对他也有好感。他托人到家里去说媒提亲,她有些犹豫,父母却一口拒绝了。父母嫌他家在农村,有一寡母,家里条件不好,而且还大她六岁。父母想为她找一个穿四个兜衣服、吃三两米的国家干部或工人,跳出农门享清福。当时有好几个符合条件的人家在托媒提亲,家里也正在比较和选择。
论家庭条件和自身条件,曾成功没法与那些吃国家粮的干部和工人比,可论相貌气质,那些人谁也比不他。她一时犹豫犯难,干脆借口年龄还小全都回绝了,婚姻是终身大事,她想再过一二年,多比较几个,找一个更好的。
曾成功脸皮厚,管你有无答应,三天两头的往她家跑,不管白眼讥讽,帮她家干这干那。而且嘴巴子特甜,对她百般讨好。好女怕郎磨,在他“一吓二哄三霸蛮”的凌厉爱情攻势下,她溃不成军,一时把持不住,不慎失身于他。她是个传统的妹子,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最终嫁来杏花村。
结婚时她才二十一岁,虚报了一岁才领到了结婚证。
转眼间十年过去,她怎么过莫想到自己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对她的打击很大,一度很想不开,看着一双可爱的儿女,她柔肠百结。泪湿枕头的思来想去的,为了儿女,她选择了忍耐,当然也希望以自己的勤劳和孝顺感化丈夫,期望地回头是岸。
然而旧怨未消又添新愁,让她提心吊胆的战战兢兢。
这个年她过得一点也不顺心,更多的是担心和揪心。这不单是她和曾成功的关系不好,更主要的是杀年猪那档子事和初一早上发生的事。
杀年猪那天曾成功醉酒后在家躺了一昼夜多,二十八日下午才从床上爬起来。醉酒当病,那几天他都莫精神。初一早上放开门响,曾成功本想争个第一,不想一觉睡沉了,听见有人放鞭炮时才惊醒过来。
放鞭炮都是男人的事,她没起床。她听见他在灶膛翻动火钳,撕开鞭炮包装,开门的同时鞭炮已经炸响。但只响了一小会就没了动静,她心里不由一惊。
鞭炮是个千子连,她在墟场摊子上买的,鞭炮历来没有足数,说是一千响,一般都只有九百响左右。卖鞭炮的人是个老头,他赌咒发誓说他的鞭炮是自家做的,绝对不会少于九百五十响,而且药足声脆,货真价实,她见买的人多,也就长长短短的买了几封。除夕祭祖和吃年夜饭时放的五百响炸声宏亮,鞭炮确实蛮好。
她料定这挂鞭炮不是断了就是熄火了,她的心沉了下去,这可是个极为不好的阳兆。
听老辈人说,初一早上放开门响是为了迎春纳福,是新年里做的第一件事,一气呵成声音清脆宏亮是为大吉,如果断断续续声音沉闷拖沓则为不太好,如果断开熄灭剩下一截没响则为大大的不吉,预示新的一年会诸事不顺甚或有灾祸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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