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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春节后,山上又恢复往日的繁忙,机器轰鸣,车来车往。
后山石子价格虽然没涨,但销售的速度在逐渐加快。
朱亚从光荣厂分离出来后,吃辛受苦,搞了一年,资金又压了不少,也没见赚到钱,于是找到光煜,想把厂转手。
“光煜主任,你接触的老板多,如果有想搞石子厂的,帮我厂转给他,我玩够了,一年干下来,吃苦受累,压很多资金,也没见着钱。”朱亚诉苦道。
“朱所,这么多年都撑下来了,这样,你再撑一年,今年行情再不翘头,我帮你找老板转出去。”光煜承诺道。
朱亚只好听从光煜的意见,硬撑着。
老郭和田由的厂,开始时,石塘没形成,需要胡又江规划布置,经过这一年的开采,现在他们石塘马道、开采面都已经形成,老胡的作用就不大了,所以就把老胡辞了。
在企业,这也不算卸磨杀驴,毕竟企业要核算成本,追求利益最大化,裁撤闲人是正常的操作。
无所事事的老胡,回到市里,一门心思想着与严华重温旧梦的事。
严华虽然家里雇一保姆,平时也很少出门,最多带着小外孙在小区以及周边遛遛。只有过一段时间,家里需要采购才去一趟超市。
清明刚过,天气渐渐也暖和起来,严华上街去给外孙买换季的衣服。
她进了儿童服装店,专心致志地在拣衣服,忽然有人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她吓得一矮身子,回头一看,“怎么会是你?”严华虽然和他几十年没有交集,不过曾经的恋人,又怎么会忘记?而且他和自己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当年严华错把胡又江当关启山,开始她根本不知情,一个多月后,他和关启山结婚,婚后两周她就有了妊娠反应,这让她惊慌失措。
她查了医书,怎么算,自己怀孕日期也卡不上,这才让她想到八一建军节那天晚上,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可能不是关启山,而是胡又江。从那时开始,她就把胡又江恨上了。
这事也成她一生中最大的心病,好在关启山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女人怀孕生孩子这些事根本不清楚。当新玥出生,严华对外宣称,新玥是早产。
关启山什么也不懂,她说早产就早产。关启山没有异议,外人更无从说起。
胡又江便成为她最不愿见到的人。不过,现在在广庭大众之下,自己也不能当场甩脸子,只好冷脸应付。
严华,一头大波浪头发还染着浅黄,眼角鱼尾纹难掩岁月的流逝。眼皮稍稍下坠,但皮肤保养得很好,平整光洁,发福的身材没有苗条可言,但端庄得体,举止有度,保留职业女性的严谨风范。
“你还能认识我,不容易。”老胡道。
“你我怎么会不认识?”严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退休没?”
“退了!你现在做什么事?听说你……”严华听说过他出事被判刑的,但最终她还是没好说出口。
“早出来了,前一段帮朋友干点事,这两天闲着没事。”老胡毫不避讳,直言相告。
“那你养老保险什么还有吗?”严华仍然一脸严肃,没有一点温度道。
“一抹皮屌光(方言,一撸到底,啥也没有的意思),什么也没有。”
“你鬼点子多,也还年轻,赚点养老钱不在你话下。”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我年轻?比你还大一岁。”
“你们男人老得慢。”
“你才没嫌老呢!”老胡说的是真心话。
中年男人对女人认知已经不是根据她们的年龄大小来评判,而是用女人成熟度来评价的,一个女人老了还是年轻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特别重要,气质、风度才是不老的象征。
这话放在正常朋友之间寒暄,一点毛病也没有,但这话从胡又江口中出来,严华就感觉越界了,严华立马冷冷地道:“你什么意思?”
“我,我……”老胡嘴张得老大,“我,我……”我半天没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此时老胡确实有奉承套近乎想法。
严华怼过,没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匆匆离去。
老胡有预谋的服装店偶遇,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甘心就此罢休,俗话说:不到黄河心不死。
以后,老胡一连好几天蹲守在严华家楼下,怎么也见不到严华进出,无奈,他洋洋洒洒给严华写了好几张纸的长信,从回顾他们青春友谊,到人生感悟,从命运无常到自然规律。严华从他的信中,了解到他已经离婚,最重要的,他有想和她共度余生的暗示。
这让她不淡定了,她抖着他信,自言自语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劳改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娘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世上没有男人种了?我就是找也不会找你,不自量力!”
怒气退后,她觉得这事不闻不问还不行,于是她决定,约见胡又江,当面回绝他,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省得他还痴心妄想,跟自己纠缠不清。他不怕丢人,自己还要面子。
严华行事从来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老胡信发出去三天,第三天的午饭后,他接到一陌生电话,“喂,哪位?”
“胡又江吗?我是严华,你下午两点到周末阳光茶座,我和你谈谈。”
老胡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只听“嘀——”一声,对方手机已经挂了。
老胡看了一下手机,又放在耳朵上听了听。确定是挂了,才合上手机。
严华语言虽然很冷,但见面总比不见要好,毕竟见面就有得谈。况且自己手中还握有关新玥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这张王牌。老胡心里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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