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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慈禧太后玩了半辈子的鹰,最后却被一个小鹰啄瞎了眼睛。
今儿朝堂上的事情可算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臣们退了朝还是议论纷纷,而李倓这个身体的父亲,也就是爱新觉罗载湉他爹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直接吓得从躺椅上摔了下来,周围这群莺莺燕燕们连忙扑上来扶起这把老骨头。
享受惯了特别怕疼的醇亲王这次也顾不上疼了,吃惊的对那来送信的太监说:“你说皇上把太后给禁足了?还夺了权?”
“不止如此,皇上还命左宗棠带兵去和法国毛子打仗,而且……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暗中筹备了火枪!”被慈禧太后派出来的李莲英巴拉巴拉的像倒豆子一样把皇宫发生的那些事儿都讲给了醇亲王听,听得醇亲王从心惊胆战到一丝骄傲,最后化作无比复杂。
这醇亲王的身份除了是咸丰皇帝他弟弟,当今皇上他亲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慈禧太后的姐夫。他的嫡福晋叶赫那拉婉贞正是慈禧太后的同胞妹妹,不然他皇后生的嫡子也不会容许一个太后这么乱来。
话说当年他儿子刚登基的时候,他也是掌管着军机处的重臣。这些年身子骨不行了,为了避嫌也退了下去,也是领着俸禄在家里享福。空瞧着自家儿子坐在那个位置当着傀儡也不好受,谁让他也是个怕老婆的,自家媳妇一心向着娘家,向着慈禧太后他也没什么办法。
如今,他那一直当着傀儡的儿子居然早就暗中策划好了反扑,还把毒瘤一样的慈禧太后兵不血刃的搬倒了还剥夺了群臣的忠诚,这手段果然随了他这个当爹的——此时的醇亲王心中特别不要脸的如此想到,丝毫没有这些年没有对儿子的帝位有过一丝帮助的愧疚。
见醇亲王一直傻乐不说话,就跟当初知道嫡福晋生了一个儿子的时候表情一样,李莲英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试探性的问道:“那醇亲王不知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醇亲王也发现自己太开心得意忘形表情外露了,连忙假咳一声道:“李公公放心,本王和太后可一直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然不会背叛了太后,且让本王进宫看看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
“那就劳烦王爷跑一趟了。”李莲英将信将疑,心中也为了自己将来的仕途担忧了起来。本以为跟了皇太后就可以一辈子金银富贵,但如今若是皇上掌权,可不就得拿他这个太后身边的首席宦官来开刀?
李莲英在这里担惊受怕了会儿之后说要回宫里复命了,而醇亲王则是换上了许久未曾穿过的官府,晃晃悠悠的坐上马车就进宫面圣了。别说,明明是见自己的亲儿子,还真就有点紧张。
此时的李倓本在御书房里看奏折,一听到小太监来报醇亲王求见,李倓倒是有那么一丝吃惊。
怎么说呢,来到这个身体也那么多年了,除了年节他还真的就没见过这个身体的父亲,就算年节也很少说话,简直就是除了血缘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
可不管出于什么角度,他也没用理由不见。本来这么对待慈禧太后都被按上了一个不孝的名声了,要是在不见这骨肉亲爹,可就真的不太对了。
“宣。”轻吐单字,李倓动了动肩膀,别说,这奏折看久了还真的有点累。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倓就感觉到身后一直站着的小丫鬟走过来给自己揉肩膀。李倓仔细一瞧,这姑娘倒是长得眉清目秀,很是耐看。
李倓心想,自己刚刚稍微得势一点就有送上门的了,一时间有了玩耍的心思,便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羞红了脸,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盈盈一拜:“回皇上,奴婢秀珍。”
李倓点了点头,笑道:“名字不错,按肩膀的手法也不错。”
被夸奖的秀珍眼睛一亮:“奴婢还未进宫的时候,总是给奴婢的爹爹揉肩。”
李倓了然,喝了口杯中茶:“原来如此,既然这揉肩的技术这么好,就去伺候太后吧,太后岁数大了,你没事儿多给她揉揉。”
刹那间,秀珍的脸色惨白,跪倒在地谢恩:“奴婢遵命。”
说着,就退了出去,正好同那被宣召的醇亲王走了个擦肩而过。在门口基本上把这一幕看全了的醇亲王笑着说:“皇上也太不解风情了,遇到这等送上门的尤物,就该收入后宫。”
李倓轻飘飘的看了醇亲王一眼,慢条斯理的说:“这可是醇亲王第一次教朕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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