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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霆巡视完了田地,正要赶回草棚,半道上却遇见个不认识的农夫,神情慌张的跑来对自己说,含珠被梁家公子缠上了。农夫神情焦急,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遍,大意是梁钦拦下了含珠,战茗也插了一脚。
他今日带小妻子出来本是好意,却没先到半路杀出来一个梁钦。他知道梁钦一贯的德行,但好歹战茗跟在含珠身边,想来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才对。
饶是如此,他仍旧心神不定,谢过赶来报信的农夫便匆匆往事发地飞奔过去。短短的路程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种可能。含珠被他们气哭了?或是两方仍然吵得不可开交。最糟糕也许是战茗那个冲动的丫头跟人家打起来。但他怎么也没料到会是眼前的一幅场景。
果然这就是人生处处有惊喜么。
他赶到的时候正撞见小妻子犹如泰山压顶,死死压住了梁钦不说,还来了一招撞南山,竟然活生生把那个身体壮硕的梁钦撞晕了。他活了这二十多年征战南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但东照如含珠一样彪悍的女子,再无第二。
如果她生在胡突,一定是草原最英勇的女战士,说不定还会成为部落的首领,与自己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但还好她是许侯府的小姐,现在是自己的夫人。
打人就罢了,这梁钦估计也是活该。把人打晕了也罢了,这梁公子身强体壮,死不了。但这姿势未免.....自家夫人压着一个男人,虽然是一个被打晕的男人,但还是让战霆心里不悦,甚至在瞬间有些明了含珠那日看见赫连蓉的感觉。
他推开梁钦的家仆,目不斜视的盯着某人的背影喊出了她的名字。
果然,被点名的人小脑袋一缩,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才缓缓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沾满灰尘可怜兮兮的小脸。
“夫君?”
许含珠尽量表情自然一点,并且迅速的松开了掐着梁钦手腕的小爪子,这才拍拍手准备起身。
可跪着压制对方是在是一个别扭到了极点的姿势,这才不一会的功夫小腿就酸麻不已。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却体力不支的要摔倒。战霆长腿一迈,瞬间移动了她身边。长臂一展,将大战了一场凯旋而归的霸王花揽进怀里,两手稳稳的拖住了她的腰。
刚才的不安与愤怒一扫而空,突然间盈满的安心不受控制的变成涓涓细流,急于寻找奔泻的出口。它流经四肢百骸,最后暖了心窝和手脚。后知后怕的人这才觉得手脚发抖,只有靠着对方宽阔的肩膀才能稳住心神。
许含珠仰起脸可怜兮兮的告状:“夫君,坏人欺负阿茗。”
战霆眉头微蹙,双臂脊背化作屏障挡住了其余闲杂人等的视线。他以为小妻子会告状说梁钦欺负了她,却没想到她是替战茗告状。于是反问道:“怎么,他没欺负你么?”
“哼,他敢!”许含珠冷哼一声,还抬手作势要打人一般往梁钦的方向指去。
若是没见着今日的战况,战霆绝不相信他看似柔弱的小妻子能放倒一个壮硕的男子。但今日,他可算是大开眼界。虽说这事情实在不符合规矩,但他看着小妻子护着战茗的样子,心里却温暖欢喜。她是将阿茗看做了家人才会这样拼命相护吧。
战茗看到嫂子的壮举,心里大写的跪服。但这衣衫凌乱的样子实在不好看,便上前道:“哥,嫂子,我们回去吧。”
战霆点头,冷着脸对一旁不知所措的梁府仆人道:“回去转告梁知州,他若有什么意见,我战某在府上恭候大驾!”
两个家仆话也不敢说,架起他们那出尽洋相的倒霉公子,一溜烟往回去了。
马车上,战霆取了干净的帕子,先将小妻子的手细细擦拭了一遍,战茗两次想说话,都被他板着的脸堵了回去。
这次算她们俩走运,梁钦并没有带着成群的家仆出来。也是含珠不知者无畏,这才没酿成大祸。可今日没有梁公子,只怕日后遇上些什么阿猫阿狗,也要一言不合就打过去么?
许含珠看着战霆脸色发黑,但她却不后悔这样教训了梁钦,谁让他说些难听的话讨打,反正她没错。
战霆手里的帕子没有用水打湿,直接擦拭手掌还有些不舒服,许含珠刚才从路上滚落,手掌挨着土地,里面细碎的石子擦伤了柔嫩的掌心,有些微微刺痛。她缩了缩手,这才细弱蚊蝇的嘟囔道:“嘶,疼。”
握着小妻子的手,战霆也忍不住心疼。她这一架打的勇猛,可看起来是毫无章法的,这才会弄得自己也受了些伤。虽然自己一言不发,却还是听闻她喊疼后动作又轻柔了一些。
许含珠却耐不住这样的“冷暴力”。她想来觉得早死早超生,干脆抽回了手掌,又气恼的告状:“夫君,是坏人欺负阿茗!”
可战霆的心思却不在她告状的话上。这些时日,她这夫君的称呼倒是越来越顺口了,这倒是不错的表现。他收回帕子,这才缓和了脸色。也是他看到含珠与战茗没有吃亏,他这才能好好的坐着听含珠说话。若是那梁钦敢动她们一下,他必定让梁钦付出代价!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拍拍小妻子后背,安抚了她的情绪,这才对战茗发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过去的时候,那个梁钦已经拦着嫂子了。后来,他又说话难听,嫂子是护着我才打了他。我才不道歉!”
战茗提到梁钦就来气,说到最后横着脖子,一副我最壮烈的样子。
“谁说要你道歉了,不是你们的错凭什么道歉。阿茗,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不明事理的哥哥吗?”
战茗从下到大闯祸无数,也无数次被哥哥拎去乖乖道歉,以为今日也是同一个套路,傻了半天才啊的一声问道:“我还以为你还跟以前一样,让我去道歉。”
“我以前让你给人家道歉,是因为你真的做错了,我希望你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但我也绝不允许有人欺负我们战家的人!”
许含珠听他说这话虽然语气平淡,但却无端透出几分杀伐之气。她打晕了人,说实话还有些担心人家找上门来。但看战霆这架势,似乎还有什么后招等着梁府。
傍晚时分,梁钦才在自家的床上醒来,鼻骨的剧痛让他在床上哼哼唧唧。他大脑卡壳了恩一样,午后的事情一片空白。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一点点回忆起来,在床上便沙哑着声音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守在床边的婢女一个机灵,撩开窗幔看了少爷几眼,这才匆匆忙忙的开门去通知众人,少爷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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