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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女孩,刽与李梦记下小楼的位置,便打算混进人流中看一看这所谓的繁华街道。
值得一提的是,当他们经过那栋女孩住的房子时,一楼店铺的人似乎盯着他们看了片刻,女人满面愁容,生活的压力令她喘不过气来,以至于看他们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们。
刽看到了那眼神,但他没必要在意,他对这样的细枝末节似乎总抓不到关键,但他...倘若一切都到糟糕的事情发生再去补救,那么善是注定斗不过恶的。
刽该注意到那些,需要呵护的花朵,需要惩治的坏虫。
没有再牵刽的手,因为李梦确信,麻烦很快就要来了,他要给刽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同时他也要好好看看,这片看似祥和的地方,泣离又究竟给他们留下了什么。
街道人头攒动,营造出一种热闹的氛围,李梦与刽并肩而行,两侧的商铺一路连接到尽头,每座屋子的一层几乎都开着店铺,李梦记得女孩住的那座,开的是花店,不过生意似乎有些惨淡。
想来也是,如此规模的商业街,竞争自然十分激烈,但仅仅只是迫于生计?
那样的眼神,李梦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因为和他的女儿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被如此敌视。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饭香扑鼻,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李梦的视线随着灵魂延展至整个街道,漫长的街道似乎只是在这一段人流密集,只是晚饭的点,他们却似乎并没有回去吃饭的打算,而是就在这一圈打转。
河岸的水流淌着,上面什么都没有,愈发昏暗的晚霞在其上流失神色,房屋挂着的灯笼逐渐点起了火,夜晚快要到了。
刽好奇的看着四周,随着周围的人流,跟着李梦一起走着,在密集的人群里,他愈发的不适应,有些沉默寡言,微微低下的头看着眼前无限延伸的地面,无数双脚踏在上面。
“又抓到了一个?”李梦一旁的一个青年与他边上的同伴交谈,他拿着一壶酒,时不时喝上几口。
“恩,那些家伙藏得越来越严实了。”
“戚,还差一个才凑齐祭典,那个怪物!”青年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痛饮一口。
“喂,别乱讲....”一旁的青年害怕的说道,似乎非常避讳这个话题,声音都压低了不少。
只是那青年借着酒劲仍是接着说道:“哪里乱讲了,凑不到人,可是要拿我们的命来填的!”
青年似乎越发愤怒了,他又猛饮一口,“哪有那么多小孩——要我说,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全玩完了!”
青年说完,愤怒的将酒瓶扔到地上,声响与酒传向四周,其他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各聊各的,只是走的步伐快上了不少,像是要远离青年。
“你在干嘛!”他边上的同龄人吓得后退一步,“你疯了吗!”
“我没疯!”青年一甩手臂,“算上我,也还差9个人,这是要我们拿命填吗!”
一旁同行的人吓得没有说话,他惊恐的看着李梦与刽的方向,望着远方的丛林。
李梦被酒水溅到裤子,他驻足看向那个发酒疯的青年,周围的人皆绕路前行不愿沾染麻烦,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不远处,李梦通过魂体感知到的,一个巨大的平台。
刽看着眼前的一切,拉了拉李梦的衣袖,李梦没有动,他对青年的话有些好奇,泣离既然留下了这些人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他要做的,就是通过这些,找到问题的关键,再讲之交给刽,让刽独立解决这些。
醉酒的青年迷迷糊糊的看着一旁没有动的两个人大声嚷嚷道:“还不快走,想陪我一起死吗!”
“那个怪物,杀了那么多人还不肯罢休,想要杀光我们所有人,我已经受够了!”
青年摇晃着,一把推开李梦和刽,在周围那些人恐惧目光的注视下,踉跄的朝房屋后的花海走去。
李梦饶有兴致的看着,刽却对青年的行径有些不满。
“别再说了,趁他还没有发现你。”同行的人从身后一把拉住青年。
但青年丝毫不领情,他粗暴的甩开身后同龄人劝阻的手,“我已经活够了,这片街道,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李梦与刽在原地莫名的看着,但那个一直劝阻青年的人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求助的看着两人。
“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吧,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们,啊...抱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能不能拜托你们拦住他,不要让他靠近那片花海。”
李梦越发感到奇怪,那片花海是有什么问题吗?他在心里想到。
李梦在心里想,刽就直接在嘴里说了出来:“我们刚从花海里走过来,那边怎么了吗?”
“!”一时间周围所以听到刽的话的人全部回头看了他一眼,并且全都不自觉的远离了两人。
面前看似十分瘦弱胆小的青年更是直接吓得后退一步,摔倒在地,只是他似乎与那个醉酒的青年关系极好,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忘记青年。
看了看那个离花海越来越近的青年,瘦弱的他也不敢再拜托两人了,他撑起身子追了上去。
李梦与刽在原地看着,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后知后觉的捂上嘴,一脸愧疚的看着李梦,李梦只是笑了笑,“下次注意就好了。”他安慰的说道。
而另一方面,瘦弱的青年自然劝阻不了那个醉酒的青年,这是先前便看出来了的,眼下追了上去,也是只徒劳罢了,周围的人都没有愿意伸出援手的,甚至刚刚热闹的街道,眼下他们四周已经完全没有人了,两侧的商店全都关上了门,用看死人的厌恶眼神,唯恐沾染上他们的气息。
青年一次次甩开同伴劝阻的手,他离花海越来越近,同伴眼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深,眼瞧见劝阻不得,他看着接近崩溃的青年一步步向花海走去。
花海之中的独特香气似乎令醉酒的青年得到了放松,然后他浑身一松,直接躺了上去
同伴绝望的喊了出声:“阿斌!”那充满诀别的声音似乎青年下一刻就会化作一具尸体与他阴阳相隔。
声音极具穿透力的令周围的灯笼的火光的为之一振,只是片刻过后依旧无事发生,甚至花海之中的醉汉还传来了阵阵鼾声。
处在临界点的醉汉在花香中放松下来,进入梦乡,什么异变都没有——如果惊飞的蝴蝶与压垮的花朵不算的话。
青年踌躇的看着,又等了半天,再确定目前应该没有危险之后,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像是要下定决心一样冲了过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房屋之后完全背光的地方,黑暗蚕食着觉醒,青年本就力气不大,此刻恐惧更是让他的四肢发软,抱了几次都没有抱起来。
刽看着这一切,慢慢的走了过去想要帮助他,只是青年本就风声鹤唳,再加上刽刚刚说的话,直接惊呼一声,一把把站在他身后突然开口的刽推到了地上!
刽一脸疑惑的看着青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联想到上一次开口被打了一巴掌的遭遇,刽心中隐隐有了不乱开口的决心。
力气本就微小的青年这一推,在反作用力之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花海之上,撑地的双手摸到了花朵,察觉到什么的他身体一僵猛地跳起。
微弱的光线下,他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向醉汉,结合先前的遭遇与自己刚刚的亲身经历,他开口问道:“难道真的没事了?”
他看着那个醉汉,眼下单靠自己显然搬不动他,把他丢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万一等会那森林里的怪物找上来,他岂不是算对同伴见死不救。
这样一想,他看向刽的眼神中便满是歉意了,结合之前的经历,眼前的两人应该是要来帮自己的,可他却把人家推倒了。
“抱歉啊...”他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你们能帮我把他搬到我们的住所去吗?”
重新站起来的刽听着对方道歉的话,点了点头直接走上前一人把醉汉抱了起来,放到了空地上。
“你在干什么?”青年不解的看着,“这地方不太安生,还是快走吧,今天...兴许是那怪物吃太饱了,无懈顾及我们,以后...”青年激动的语气越说越轻,眼神逐渐暗淡。
在青年不解的目光下,以及催促的语气下,刽缓缓将被压倒的花扶起,这才再次抱起醉汉打算离开。
“来的时候,一个女孩让我做的。”刽说道,只是他的话却让一直垂头丧气的青年突然眼前一亮。
“女孩?很小吗?”他突然问道。
刽刚想开口说什么,李梦却开口提醒到:“牧回。”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打招呼。
刽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赶忙闭嘴,同一时间,他们走出房屋背后的阴影来到街道,挂满灯笼的街道此刻没有人影,他们似乎全都聚集在前方的平台,远远看去挂着什么。
刽看着,刚要开口,青年却先一步说道:“走吧,先把他送到我住的地方。”
他好像十分厌恶那个场景,早早的转过头去,不愿意看这些。
一路沉默,沿着来时的路一路走,来到一座桥前,似乎在接近了家之后,青年才放松了些,他开口说道:“刚刚他叫你牧回,这个姓...难道你也和我们一样?”
“一样?”刽不解的问道,他们过桥来到对岸的一间平房,这房子没有挂灯笼,在周围火光的映衬下,有些突兀,破旧的墙面在灯笼的照射下露出其上的诸多伤痕,人为造成的伤痕。
有什么人曾在外面用武器击打墙壁,或许是为了屋子中的什么,从这街道先前发生的怪事来看,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人际关系冷漠,却又在本该吃完饭的时间聚在一起,在街上乱走,他们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害怕极了的青年一把推开门示意让两人进来,青年点开屋子里的灯,李梦在其中感应到了气息的波动。
这是一盏封存了气的灯,随着开关的打开,无数的光迸发而出,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这房子与周围一对比更像是一个超大的灯泡。
刽对这些表现的十分好奇,看着在黑暗中明亮的像白天的房间,一边在青年的示意下将醉汉放到床上,一边打量着四周。
青年看着两人,叹了口气解释道:“那怪物对光特别敏感,最开始袭击了好多家安装了灯的屋子,国家派了两次支援都剿灭不了,干脆就不管了,留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那些家伙就把灯全都汇集到一个屋子里,被安排到这里的,基本上就同死了没什么区别,所以今天这家伙才会...”
青年看了一眼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醉汉,又叹了口气,“要吃些什么吗?今晚最好趁着夜色走,他们对外来者的手段一向很残忍,更何况你还姓牧,和我们一样。”
青年说着,看了刽一眼,他正四处打量,像个好奇的孩子,至于李梦,他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他明明是在看着刽,青年却总有一种被他打量的感觉,非常不自在,眼见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打算,青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隔间的厨房,“随便坐吧,等仪式结束了,一会还有些人要回来,到时候再从长计议。”
李梦便又坐下,刽也就顺着李梦一同坐在了椅子上,屋子他已经观察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异样,面前摆着的许多床铺,醉汉占了一个,仔细一数,加上先前青年说的话,很显然一会还要来三个人。
至于那什么祭典,与它们眼中古怪的花海,联系上那杀人的怪物,李梦已经将一切都理清了,眼下并无危险,要提防的,更多是人性。
察觉远处的骚动,他又看向眼下尚且平静的刽,不再是一片虚无,他的眼中,似乎被什么压迫着改变着,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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