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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月,林家事情已经传得邻里皆知,慢慢连公司人都知道了,奇事传千里,女同事们都抿嘴暗笑,男职员则偷偷议论:男猪艳福不浅。
徐洪森四处打探林蓉消息,一无所获。徐洪森给林蓉发跟业务相关eail,林蓉半个小时内必有回复,但是询问她哪里,就避而不答。
徐洪森知道,林蓉考验自己,等自己去找她。徐洪森痛苦:蓉蓉,不是我不想努力找你,你也给我留点线索啊。
就徐洪森苦恼时候,林蓉城市另一个角落里,也挣扎。她知道如果她现被家里人找到,非给活剥了皮不可,安全就是离开北京,到别城市去谋生。
不光是安全隐患,林蓉北京日常生活也是个大问题。宋悦人是再好没有了,热情仗义,而且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问题是,宋悦生活非常乱而且没规律。林蓉搬到他家第一个晚上就遇到宋悦一群哥们带女伴来他家玩群p,就宋悦职业而言,这种事常有,根本不话下,但是林蓉隔着房门听着实难受。
第二天林蓉搬到宋悦办公室卧室住,俱乐部有吃有喝,又是热闹小街上,生活倒是方便,但是俱乐部做是夜生意,不到凌晨没法睡觉。而且时常有人来办公室做/爱,林蓉不得不把自己床单被褥起床就收到壁橱里,晚上睡觉再铺开——这么过日子总不是个长久之计吧。
林蓉几乎都要走了,徐洪森eail来了,她改了主意,留了下来,但是他又不来找,她狠狠心,再次下决心要走,他又eail里委婉抱怨,低调倾诉相思。
林蓉茫然问自己: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徐洪森是个花花公子,他从没许诺过自己什么,倒是明确表达过,他要只是性伴侣,甚至都不见得是他唯一性伴侣,那自己还等什么?
林蓉心里告诉自己:不如离去,不如离去。每天晚上睡觉时候,都对自己说:明天就走,浪迹天涯,除非父母有事,绝不回京了。但是第二天,又舍不得收拾行李,因为徐洪森eail又来了,他签名档里温柔哀叹:凄凉别后两应同,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是啊,到中秋了。
怎么办?怎么办?是去是留?必须给等待设个后期限,林蓉痛苦着,被无望期盼折磨着。徐洪森催问她下落eail一封又一封,他确实对她是有兴趣,但是他兴趣有多大?如果他连寻找自己热情和毅力都没有,自己还想搞定他,终让他娶她,那不是痴人说梦么?其实就算他满怀热情找到她,也并不代表他会娶她,根本就是两码事好不好,那么自己是不是想当苏丹丹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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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9月底,北京秋天,夜风微凉,徐洪森又办公室加班,审查这个月签合同,全部看完后,从抽屉里掏出串钥匙,要把合同正本锁到档案柜里去。过去这活是林蓉干,虽然合同保存他办公室,但柜子钥匙却林蓉手里,现徐洪森手里拿就是林蓉留下来那个钥匙圈。
忽然徐洪森停下了,仔细看那个钥匙圈,钥匙圈是不锈钢,做得并不精致,明显是什么小公司做广告用小纪念品,钥匙圈上有一个椭圆形商标,上面是一群马一弯彩虹下奔跑。下面印着字:飞虹夜都会。
飞虹夜都会是大众消费档次,周末晚上,照例比平时来了多红男绿女,张南风想要个包厢,却被徐洪森拖到了吧台旁,灯光比较明亮一张小桌子上。离吧台不远是个凸起小舞台,上面有一支乐队不断演奏,时不时有歌手上去唱两首。舞台下是个下凹小舞池,不断有人下场跳交谊舞。
徐洪森要了两瓶无醇啤酒,也没点小姐作陪,一个晚上两人都默默对饮。张南风发现徐洪森好像心不焉,而且眼睛老不断东张西望:“你干嘛?是找什么人么?”
“没,我就看看有没漂亮妞。”徐洪森支吾。
“找漂亮妞?那叫妈咪过来。”
“哎,我不是想叫鸡。张老弟,你说咱们两,能不能不靠花钱买,哄两个女人上床?”
张南风莫名其妙看看徐洪森:“想找一夜情是不是,咱们两,那还不容易,走,我们坐吧台上去,5分钟就能勾上一个。”
“嗯,不是一夜情,持续时间长点,彼此有点好感那种。”
“以谈恋爱之名诱骗无知少女?”张南风摇摇头,“不,这种缺德事我不干,要下手也得找已婚少妇。”
徐洪森无奈看了他一眼:“你这流氓真有道德。”
夜都会主人宋悦走到了舞台上,拿起麦克风:“现我们请我们夜都会特邀嘉宾,蓉蓉小姐为大家唱她自己作词歌《何去何从》,有请。”
一个身材玲珑,曲线娇媚女郎,步伐妖娆走上台去,长发高高盘起,装饰着水晶花枝状头饰,眉目精致如画,大眼睛迷迷蒙蒙,穿着一条袒露左肩宝石蓝紧身长裙,裙子一侧长长开缝,举步时露出优美匀称小腿。
张南风不由吹了声口哨:“这谁啊,过去没见过,来吧。宋悦呢?跟他说一声,叫那妞唱完就来陪我们。”
“你别吵。”徐洪森盯着那女郎看,面露紧张之色。
张南风奇怪看看他:“哦,你看上她了?她是歌手,估计要价不低,问问宋悦看,她玩不玩3p,如果不玩,那咱们轮流上怎么样?”
徐洪森大怒:“闭嘴。”
张南风愕然。
音乐声响起,女郎把麦克举到唇边,唱道:
“我能够承受生活背板
默默转背接受我命运
你告诉我你不可以相信
我却无法拒绝你魅惑眼睛
渐行渐远距离里我忍不住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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