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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帝一样,明充仪也立刻察觉了顾云羡情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本没有这般敏感,然而今日非同寻常。她是特意为了报那一箭之仇,才称病没去接驾。目无非是引得六宫侧目,逼得顾云羡不得不过来看她,看她是如何春风得意。
这样心理驱使下,她自然格外注意顾云羡情绪。如今见她果然不痛了,只觉自己积攒多日怨气都出来一半,说不出舒坦。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换上了歉疚表情,对着顾云羡柔声道:“其实这几天,月娘一直想跟顾姐姐说一声抱歉。姐姐离宫前,月娘多有冒犯,还望姐姐海涵,不要跟月娘一般见识。”
一贯倨傲自大姜月嫦居然主动跟顾云羡服软致歉,还是她怀有身孕时候!
殿内诸人差点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全都惊讶地看着她。
顾云羡只愣了一瞬,便笑道:“月娘你何出此言?之前事不过是场误会,过去了便好。”
“顾姐姐这么说,月娘就放心了。”明充仪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几乎是一脸感激地看着顾云羡。
顾云羡尚疑惑,她已转头看向皇帝,柔声道:“臣妾自知,前阵子脾气太过暴躁,说了许多僭越无礼话。陛下离宫之后,臣妾每日三省吾身,告诫自己一定要收敛脾性,不可再犯。然而也不知为何,心头那股浮躁之意竟怎么也压不住。臣妾为此懊恼不已,只觉无颜再见陛下。”
说到此处时,她声音微颤,似乎真悲不自胜。然而话锋一转,她又换上了一个笑容,殷切地看着皇帝,“然后前几日,太医来给臣妾诊脉,说臣妾已身怀有孕。太医还告诉臣妾,说怀孕时候情绪波动实属正常,臣妾前阵子那般失态,原是情有可原。”咬了咬唇,“所以,陛下能看着臣妾腹中骨肉份上,原谅臣妾僭越吗?”
皇帝瞅着她片刻,伸手摸摸她头发,“行了,朕不怪你了。你也别东想西想,安心养胎才是正经。”
明充仪喜悦地一笑,“诺,臣妾明白!”语气有些激动,“便是陛下不嘱咐,臣妾也会如此!陛下你知道吗?当臣妾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之后,心中是多么欢喜!臣妾原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自从我……没了之后……”后一句已有哽咽之意。
她这话一出,大家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射向顾云羡。
这宫里无人不知,姜月嫦上一个孩子之所以没了,和顾云羡有莫大关联,她本人是因此被废。如今姜月嫦旧事重提,也不知安什么心。
“臣妾现对老天爷充满了感激,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平安安降生,旁都不乎。”明充仪道,“所以我想请求顾姐姐,不要再生我气。便是我有什么得罪你地方,也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心上。”
说这话时候,她脸色苍白,眼神恳切,一只手还放腹部,似乎抚摸着自己孩子。
然而她虽口口声声说自己无礼,请顾云羡原谅,但任何人听来,都会觉得是顾云羡不能容人。有甚者,还会认为明充仪好像十分害怕顾云羡,担心她再来害自己孩子一般。
这形象与她素日倨傲张狂样子反差太大,偏偏她做得恰到好处,让人不觉突兀,只会认为她是为了腹中孩子而委曲求全。
顾云羡见她说到后,果然绕到了自己身上,心头冷笑。
这才是她今日目吧。一见面先跟自己道歉,再顺势提起当初之事,翻旧账,说不定就能让皇帝对她再生隔阂。
只可惜,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也低估了她如今皇帝心中分量。
露出一个笑容,她柔声道:“月娘你说哪里话!你是什么脾气,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们还能不知道?既然从前都没有与你计较,如今你怀有身孕,就不会了。”语重心长,“万事皆以皇裔为重,你这个当母亲以后也要放平心态,不要老生气,否则对孩子不好。你说对不对?”
明充仪见自己暗藏挑拨话就这么被她四两拨千斤地堵回来,脸色不由一变。
正想说点什么,却又听到皇帝声音,“云娘性子温和,就算你哪里冒犯了她,也不会跟你计较。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顾云羡适才话已经像是教导她,现皇帝这么一说,就像是自己以小人之心揣度别人、无理取闹一般。
明充仪脸色变了几遭,却终究不敢多说,只慢慢道:“臣妾明白了。”
顾云羡欣慰地笑了,“月娘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贺喜人全部离开咸池殿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殿内燃起了安神熏香,案几上放着白底红釉细瓷小碗,里面盛着乌黑药汁。这是太医特意给明充仪开安胎药。上一次意外失子,对她身体造成了不小影响。如今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不得不十二万分小心。
泠充媛坐榻边,拉着明充仪手仔细端详她脸色,“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明充仪点点头,“挺好。这一次状态比上一次好很多。”
“这样我就放心了。”泠充媛叹道,“没想到离宫一趟,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倒把我唬了一跳。”
“镜娘你也会被吓到?”明充仪笑,“我之前也一直没察觉,都是大半个月前太医才诊出来。不过我为了稳妥,选陛下回宫前两日才漏了口风出去。”
“你这回倒是慎重。”
“自然。经过上次事情,我怎能不慎重?”
泠充媛叮嘱道:“如今既然有了孩子,就少掺和宫里那些腌臜事,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经。”
“就知道镜娘你又要教训我。”明充仪抱怨道。
“不教训你不长记性。便说今日下午,你利用这个机会,跟陛下说几句好听便是了,何苦又跑去找顾云羡晦气?”泠充媛有些无奈,“后自讨没趣了吧?”
一说到这个明充仪又觉得牙根儿处开始生疼,“陛下也太偏袒她了!”
“你知道陛下偏袒她便好。”泠充媛淡淡道,“别这种时候去和她对着干,没好处。”
“你说我都明白,可我就是不甘心。”明充仪道,“凭什么?她一个原本已被打入底层废后,居然还能有今天!我们还都动她不得了!简直荒谬!”
“再荒谬也已经发生了,你改变不了。”泠充媛语气里终于带上一丝不耐烦,“你这里怨愤不平,又能怎样?上次教训还不够吗?”
明充仪被她说得沉默。
“听着,别什么都是虚,你肚子里孩子才是你有力依靠。”泠充媛严肃地看着她,“剩下这七个月,你重要、也是唯一重要事情,就是保护好他,让他平平安安地降临到这个世上。”
明充仪见她神情有些不对劲,试探地问道:“是……温泉宫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泠充媛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没有。温泉宫里一切正常。只是……我有种不好感觉……”
“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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