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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听楼在苏素的经营下也在不断的发展着,来听曲儿,看舞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生意也是越来约红火,连对面的清倌楼都是没有办法竞争。
因为醉听楼的大门,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哪怕你是乞丐,亦或是天王老子。只不同的是,你可以选择地字号雅间,或者天字号雅间,那却是需要多出一些银钱的。
当然,这里的姑娘可以陪酒,却是绝对的卖艺不卖身的。这样,反而更是勾得那些男人心痒痒的。正如一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甚至那些初到京城的人也是慕名而来,仅仅是为了一睹醉听楼的风采。
而这里也无疑成了散布消息和打探消息最佳的场所。
与此同时,苏素已经带着鸢尧快马加鞭赶往南诏境内,那里是蓝翎宫的总部所在。
“主子,你说咱们这么的贸然回去,会不会有人趁机作乱……”
苏素喝了一口水袋里的水,嚼着干硬的馒头。她并不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而且她也知道,那些人,要么是想要将蓝翎宫据为己有,要么就是谢言已经收买了的人。却苦于没有麒麟血玉,才不能号令蓝翎宫。
鸢尧看着苏素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是默默的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相信宫主的眼光,却是因为她也知道,这位主子,曾经是宣王府的嫡出小姐,也是北渊皇帝亲封的安音郡主,从小也是锦衣玉食,从来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哪怕是被欺凌也只是后院的倾轧。而现在,她却是要接下蓝领的重担,整肃部众。
这对一个后院的小姐来说,是何其的艰难。若是此事不成,她们恐怕这次就要埋骨北渊了。
“鸢尧,你怕了吗?”
鸢尧摇了摇头,她怎么会怕呢?从小她也是从刀山火海里滚出来的,若不是幸运,她早就死过无数次了。她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赚到了,现在又怎么会贪生怕死呢,那可是宫主的心血啊。
“那就好,我想你也知道,这次前去,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过去。蓝翎宫是苏疏一辈子的心血,我是不会把它轻易的拱手让人的。”
“是!”
鸢尧并不知道,主子和宫主是什么关系,可是主子身上却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要追随她,哪怕前面是断崖,她也会就这么的跳下去。绝不后悔!
不知怎地,鸢尧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出。多少年了,她都不曾哭过,她还记得第一次哭,便是宫主将她从妓院里救出,把她扔在笼子里的时候。她还记得,那时宫主一身白衣,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自己,眨眼间,已经将一把匕首丢在了自己的跟前。
“我只救对自己有用的人,若是没用的话,不如就葬身狼腹吧。”
虽然冷清,可是她仍旧从那眼底看到了些许不忍与激励。鸢尧知道,此刻她不想死,想要帮助这个虽然强势,却同自己一般孤独,的救命恩人。她,一定要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可是,她却就这么的去了。天知道,宫主死后,她也是万念俱灰,但想到宫主的仇恨,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无所谓的死去,她要报仇,报答那个与她有救命之恩的女子。
谢言,是北渊的将军,她知道,在北渊,她便有报仇的机会。多方试探之下都没有结果,鸢尧不得不抱着最坏的打算,亲入清倌楼,那里是谢言偶尔会去的地方,也只有那个地方,才能找到谢言最松懈的时候。
被苏素所救,她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但是这个女子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她仿佛有了新的生命,有了新的信念,新的寄托。更是在看到麒麟血玉后,她更是觉得,这个女子,定然会和自己一样,帮宫主报仇,让蓝翎宫发扬光大。
苏素并没有打断鸢尧,她知道,鸢尧定是想起了自己,她也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个这么忠心的部下。不,现在苏素的心里,鸢尧的位置已经在不断的提升着,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鸢尧,你必须要相信我。”
“是。”
苏素并不知道鸢尧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能强迫你,但是苏疏已经死了,是被谢言害死的。而我,会接掌蓝翎宫,帮苏疏报仇,手刃谢言,向所有伤害过苏疏的人讨回那比债的。而,现在,我要的,只是你绝对的忠心,对我,苏素,而不是对这块麒麟血玉。”
“宫主之命,鸢尧莫敢不从。属下会对宫主忠心耿耿。”
如果能帮宫主报仇,那苏素便是她的恩人,是宫主的恩人。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却有心无力。
“好了,你起来吧。我并不是要你为我当牛做马。我们只是有共同目标的盟友,或者朋友。我可以答应你,等苏疏的仇报了,我便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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