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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鱼白,天色一刹那朝阳似血,太阳浮上水面。营帐中彻夜昏迷的江仓渐渐清醒过来,而在他营帐中等候了一夜的八王爷才刚刚合上眼睛,却因为江仓一声轻咳,立马醒了过来,低声喊道:“念晨,念晨,你听听将军是不是醒了。”
韩念晨点了点头走到床边,轻轻擦拭江仓额头的虚汗,江仓缓缓睁开眼睛,问道:“韩首领,我们该启程赶赴战场了。”
“将军,你重伤在身,现在怕是不能加急赶路。我们再等等吧。”韩念晨蹙眉道,有些担心的看着江仓的伤口,这种程度的伤势,就算是他可以妙手回春,在这么颠簸的山路,行军之苦怕是也让人熬不住。
“不必了,我江某人能等,可是我大战边境的黎民百姓不能等,我江某人能等,可是那丧尽天良的外境歹徒不能等,我既然已是箭伤在深,又何必在浪费时间,早一日抵达战场,我大战黎民百姓就早一日逃离战乱。我江某人不能再等下去了。”
八王爷听到江仓的话,微蹙着眉,为了韩家的江山,有太多人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有太多人放弃了自己的妻室,对他们来说,天下黎民为大,江山社稷为大。
现在八王爷一阵语塞,竟然无颜讲江仓被人陷害的事情说出来,如今的他如若得知自己已然背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妻妾儿女已经被收监押入大牢,他又会是什么心情。大战国泰民安却让当今圣上失去了勤政爱民的初心,夜夜笙歌,贪图享乐,活生生像是变了个人,早就定下来册封储君的圣旨也迟迟搁置,多生变数。
如今的大战真是让人忧心。八王爷一声长叹,怅然道:“将军,我大战有愧于你。”
“王爷何出此言?我即为大战臣民,国家兴亡,自然是我分内职责,何以有愧?”江仓艰难的坐起来,伤口的隐痛,让他的面容变得更加扭曲。
韩念晨看江仓心意已决,也不再过多的阻挠,只是增加了药剂的分量和绷带的层数,希望加强固定之后,可以让江仓老将军减轻路途上的颠簸,也算是个两全的办法。
“我大战仰仗将军评定反贼,讨伐边关,已是数载,只可惜树大招风,乱人贼子居心叵测,趁将军行军赶路之时,栽赃嫁祸,圣上蒙蔽,一时间不能洞察贼人的诡计,本王此行便是协助将军边境抗敌,凯旋归来,陷害之计便是不攻自破。”八王爷蹙眉答道。
江仓面容疑惑,听的一头雾水,竟然有人栽赃陷害?难道这天下就容不下忠臣?江仓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即便是凡是都有对错是非,只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今之计,微臣只盼能早日结束战争,班师回朝,再由圣上顶多,先除外患再平内忧。”
“将军,请受本王一拜。”八王爷泪眼婆娑,情绪激动的说。江仓连忙扶起八王爷声音苍劲道:“王爷严重了。”
“边关战事吃紧,既然贼人有意陷害,怕是这场仗,不好打。”韩念晨蹙眉道。
“是啊,这件事情我也想到了,但是我无论如何,这场仗我们志在必得。八王爷皱眉道。
“这边关战乱多年,又有那一场仗是好打的那?只是如今这般光景,竟然同为大战官僚却暗中加害,他害的又那是我江某人,而是大战的黎民百姓,唇亡齿寒,如果边塞真的失守,又有何人能够坐享其成那?怕是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外邦一旦入侵,又怎么在甘心于自己的封地?”江仓皱眉道。
“将军此言甚是,我大战地大物博,自然是贫瘠外邦所不可得的。如今我大战内忧外患之际断然不能再出现什么差错。”八王爷皱眉道:“为何,这天下中有兴风作浪之人,宫闱之中中有狼子野心之士,让我大战不得安宁。哎……”
“其实,要是想打赢这场仗,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四两拨千斤,重在巧占先机。”韩念晨蹙眉沉声道,他微微顿目,神情飘忽。好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哦?念晨你有什么妙计?”八王爷轻捋着胡须,微蹙着眉心问道。
“自古以来,两军征战,都是擒贼先擒王,所以只要在开战的时候,我们先斩获对方的主帅,那么他们自然无法作战。”韩念晨走到书桌旁,拿起地图,一路折了回来。
“虽然话虽如此,但是主帅是一个部队的灵魂,自然是守卫森严,想要靠近自然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外邦本是游牧民族,最是擅长的便是着扎营驻寨,怕是这擒贼先擒王的计划是纸上谈兵。”江仓老将军皱着眉,有气无力的说。
这样的战略,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们渐渐意识到,这样的计划不仅需要周密的计算,准确的情报,还有更需要一支装备精良,身手矫健的队伍,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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