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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抿着嘴唇向乾隆望去,只见乾隆正饶有兴致的凝视着她,明亮的凤眸之中竟是满满的趣味,唇角微扬,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那模样可不像是痴情男子望着心爱的姑娘,反而像是一头危险的猎豹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猎物,并不急着将猎物拆吃入腹,反而在正式开始狩猎之前先由着自己的兴致逗弄自己看中的猎物一番。
萧燕心中暗骂乾隆无聊,面上却极为自然的显出疑惑不解的神色,轻声解释道:“妾身自然是有诚心的,只不过,妾身愚钝,实在不明白皇上究竟想要妾身怎样报答您。还请皇上明示,以免妾身误解了皇上的用意,反而惹得皇上生气。”
乾隆微微一笑,竟也不再兜圈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萧燕挺翘的琼鼻,直言道:“燕儿的心玲珑可爱,朕甚爱惜之。燕儿将你的心给朕,可好?”
萧燕心中不以为然,暗忖若是自己当真明知道乾隆是坐拥后宫无数佳丽的风流天子,却还将一颗真心交付给乾隆,那才真是傻到家了呢!
然而无论心中如何腹诽,萧燕却已经本能的做出了趋利避害的最不容易出错的反应,只见她白皙的俏脸上很快便染上了片片红霞,白嫩的小手轻轻扯住乾隆的衣袖,柔声的解释道:“妾身都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身心自然早就已经尽归皇上所有。妾身恋慕皇上。难道,皇上不知道么?”
乾隆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面前的绝色佳人,只见她一双清澈见底的盈盈水目正含羞带怯的凝望着自己,吐气如兰的向自己倾述恋慕之情,目光闪了闪,却故意意有所指的浅笑道:“燕儿果然知朕心意。既然你已经将心给了朕,便不能够再反悔。只要你的心在朕身上一日,朕便会护着你们母子三人一天,定不会让你们吃亏委屈,可好?”
萧燕连连点头,“妾身多谢皇上恩典,也代替五阿哥和六阿哥多谢皇上的恩典。”
乾隆目光微闪,脸上带着一抹暧昧的浅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薄唇,锐利的视线缓缓扫过萧燕犹带伤痕的唇瓣,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却显得格外动听,“如此,朕便要好好看一看燕儿的诚意了。”
萧燕一愣,心里暗想难道乾隆渣渣这个动作是想让她主动亲吻他的嘴唇么?这个掌控欲极强的大男人什么时候竟也喜欢女人主动了?
萧燕心中虽然有些疑惑,然而,既然她连孩子都已经为乾隆生了,如今自然不会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而纠结。因此,萧燕只是稍有迟疑,便满脸娇羞的缓缓靠近乾隆,蜻蜓点水的在乾隆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唇上细嫩甜蜜的触感令乾隆眯起双眼,有力的手掌迅速扣住萧燕想要向后退去的小脑袋,主动的加深了适才这个让他感觉意犹未尽的吻,却由于念着萧燕唇瓣上的伤痕,没有如同往日里一般霸道掠夺,反而吻得很是缠绵,轻柔的动作令人觉得仿佛他怀中抱着的女子是他心头珍爱的珍宝。
经过此番折腾,乾隆竟然当真同意让萧燕亲自喂养两个小阿哥,然而却只限于白天。
萧燕曾经以涨*奶为由,向乾隆争取夜里亲自给两个孩子喂奶的权利,却没想到乾隆竟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她鼓胀的胸口,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薄唇,浅笑着告诉她不必担心,夜里自有他这位夫君为她排遣烦恼,而后便不顾萧燕的挣扎反抗,硬是强势的霸占了夜间萧燕胸部的使用权,令萧燕暗自腹诽乾隆的恶趣味之余,偶尔也会忽然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觉得如今自己喂养的不是两个儿子,而是三个……
宫中诸位妃嫔娘娘们原本以为在淑嫔坐月子期间,乾隆就算再喜爱淑嫔那幅冠绝后宫的美貌与年轻娇美的身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亲近淑嫔,还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为乾隆侍寝,着实费了不少心思筹谋打算了一番,却没想到乾隆竟然视宫中规矩于无物,每夜都要御驾亲赴淑嫔居住的储秀宫体和殿相伴,险些让醋淹了东西六宫。
位份低微的婉贵人陈梦蕾、刘贵人刘容佳等人心里虽然嫉妒不已,却不敢当面找刚刚为皇上生下五阿哥和六阿哥,如今已经宠冠后宫的淑嫔的麻烦,只敢背地里贬低辱骂淑嫔几句坏话,并且暗自期盼着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出手整肃宫规,好好的收拾淑嫔这个就连坐月子都要霸占着皇上不放的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然而,令诸位妃嫔娘娘们失望的是不知因何缘故,太后钮祜禄氏与皇后富察氏竟然不约而同的对此事采取不闻不问、视而不见的态度,二人不仅对淑嫔没有半句微词,甚至在五阿哥和六阿哥洗三的时候,不住的夸赞两个小阿哥好相貌,赞许淑嫔萧燕是一个有福之人,并且赐下了许多名贵的礼物给两个小阿哥。
犹记当时皇后富察凝秀还曾经将五阿哥抱在怀中不愿松手,一个劲儿的称赞五阿哥永琪容貌肖父,一定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又说永琪的容貌与已故的端慧太子有六七分相像,自己第一次看见永琪便觉得和这个小阿哥有缘,因此想要亲自将永琪养在身边,并且承诺一定会尽己所能好好的照顾教养永琪。
乾隆看着眼前与前世极为相似的一幕,却没有同意凝秀的请求。
前世,乾隆六年二月,在海贵人柯里叶特芝兰为乾隆生下五阿哥以后,皇后富察凝秀也曾经这般向乾隆表达过想要将五阿哥留在身边教养的心愿。当时乾隆对凝秀印象尚好,视她为贤后,因此自然不会拒绝凝秀的请求,并且晋封芝兰为愉嫔作为补偿。
当时的凝秀的确将永琪照顾的不错,即使在乾隆十一年凝秀再次有孕,生下七阿哥永琮以后,也依然对永琪视如己出。也正因为如此,永琪成年之后对亲生额娘愉妃并不亲近,心中只对已经过世的孝贤皇后满是濡慕之情。
重生一世的乾隆自然将凝秀心中隐秘的算计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乾隆特意为这个容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五阿哥赐名永琪,其中的确有着怀念自己前世那位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却英年早逝的荣纯亲王五阿哥永琪的心思,却不希望将自己宠爱的儿子再交到这位外表贤德、内里狡诈的皇后的手中。
因此,乾隆并未提及自己对于萧燕的承诺,只以五阿哥年纪尚小,不宜离开生母为由,当众驳回了凝秀的请求。
其他妃嫔娘娘见此情形,心中皆对淑嫔萧燕受宠的程度有了更深的认识。就连对淑嫔极为不满的婉贵人与刘贵人都决定暂且避其锋芒,不敢在此时招惹淑嫔,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与祸事,唯有高贵妃见乾隆当众驳回了皇后富察氏想要将五阿哥养在身边的请求时,微微勾起唇角,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讽刺不屑的笑纹,心中更加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方设法将五阿哥弄到身边抚养,以此狠狠的给皇后富察氏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而此时,被后宫诸位妃嫔羡慕嫉妒的萧燕过得并没有众人所以为的那般快活滋润。因为时值盛夏,萧燕已经快被宫中妃嫔坐月子的规矩给折磨疯了。
由于工作的关系,萧燕几乎可以说是小有洁癖的,然而如今却让她在生完孩子以后,整整一个多月不洗头、不洗澡,这简直严重冲击了萧燕心里对于自身卫生习惯的底线。
于是,萧燕整天软硬兼施,与秋兰和秋月两人斗智斗勇,希望可以为自己争取名正言顺擦澡洗头发的权益,然而,油盐不进的秋兰与秋月二人就是不肯松口,至多每日取来布巾沾着温水给萧燕擦擦身子。
秋兰与秋月也还是第一次看见非要在月子中沐浴洗头发的产妇,心中疑惑之余,自然将此事原原本本的禀告给乾隆知晓。
乾隆听闻此事以后,恍然忆起百年后的女人们在坐月子的时候的确是可以正常用热水梳洗的,更有体格强壮的西方女人根本不需要坐月子,甚至在刚刚生完孩子的时候便可以饮用凉水。再思及萧燕如今想要沐浴洗发的强烈心愿,乾隆不由得眯起双眼,多想了几分。
当晚,乾隆走进体和殿的时候,便看见萧燕气呼呼的要从床榻上下来,任凭秋兰与秋月如何劝阻也执意要下地。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尽是胡闹!”乾隆皱起眉头,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按住萧燕的肩膀,“你这是在折腾什么?原本身子就比旁人瘦弱不少,还不赶紧趁着坐月子的时候好好的调养一番!一会儿要沐浴,一会儿又要下床,你是不是非要将自己的身子折腾出毛病来,留下一身以后难以治愈的病根与隐患,你才能消停?”
萧燕撇了撇嘴,委屈的解释道:“妾身并没有胡闹。妾身只是想要下地走走,有何不可?妾身又不是难产,生产之时又没受什么伤,哪里需要在床上躺这么久呢?皇上,您便准许妾身下地走走,在屋内活动活动吧!如此,还能让身体恢复得更快一些呢。整日里躺在床上,就算是生龙活虎的好人也要被憋怀了呢!”
乾隆双目一瞪,“你这样哪里算是没有受伤?朕可是记得由于五阿哥和六阿哥的个头过大,可是将你的产道都撕裂了呢!”
萧燕愕然,随即涨红了俏脸,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只不过是有少许撕裂而已,连敷药都不用,过些日子便可自愈。妾身早就已经不觉得疼了,想是那里的伤口应该已经好了!”
乾隆看着萧燕满眼委屈的望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是一只请求主人怜惜疼爱的小宠物一般,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萧燕的头以示安抚。“小丫头稍安勿躁,这一个多月忍一忍也便过去了。其他生完孩子的妇人也都是如此坐月子的。”
萧燕顿时身子一僵,心里暗自慨叹乾隆渣渣果然是一个心大的。她可是已经有五六天没洗头发了,虽然她的发质极好,不会出油,然而时间长不洗,头发也会逐渐发干,失了以往顺滑的手感。尤其是头皮更是痒得难受。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碰自己的头发,没想到乾隆竟然还摸得下手,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若是以往工作的时候遇到此种情况,由于工作任务太过繁忙以至于没有时间打理长发,萧燕便会选择将头发暂时剪短。虽然她也喜欢飘逸的长发,可是,却不愿让自己因为打理头发而太过浪费时间。反正,等日后闲暇之时,再把头发留长也就是了。毕竟,头发是会再长长的嘛。
然而,身处大清后宫的萧燕可不敢妄言剪头发。别看她如何闹腾着下地洗澡洗头发,乾隆都能容忍,然而若是她妄言要将长发剪短,可就要触怒乾隆了。
按照满人的规矩,女子剪头发乃是大忌,仅有在父母长辈或夫君过世之时,才可以剪头发以示祭奠,若是已婚的妇人平日里好好的没事却闹着要剪头发,则会被视为对夫君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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