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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知道?”知道姜斋不是乱说话的个性,鲁太医喘着气停下来,有些疑惑看着姜斋。
“我才从主军营出来,已经无事了,太医歇歇吧,”姜斋从鲁太医手上接过药箱,“方才是我在主军营里热晕了过去。”姜斋低着头有些涩然,清冷的面容遮掩不住羞态。
“啊,”鲁太医诧异地看着姜斋,看着身上穿着的厚重棉袄,也是一笑,“你说说你啊,最近两次将军唤我都是为你看治,天寒你也得注意多加注意身体,别让你嫂姐担心。”
鲁太医摸着额头上的汗水,摇了摇头。
“两次?”姜斋疑惑出声。
“可不是,你发热晕倒在小路上,正巧将军经过,紧着就将你抱回北军营,还叫亲卫来找我,”鲁太医跟亲卫打过招呼,和姜斋一起往庵庐方向走。
“是宣霁?”姜斋看着原野上白茫茫一片的景致,树桠结着冰晶,仿佛是夏日里留存的白花,从几千里来的寒风还是如刀割一般刮着皮肤,却会在几月后消弭在南上的暖锋里。
脑海中仿佛记起了些残缺的场景,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温暖的怀抱,那人有些焦急唤着自己的名字,原本模糊的记忆在鲁太医的提醒下,对上那双深邃眸子,清晰了许多。
“对了,丫头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再随我去庵庐抓几剂汤药,别落下病根了,”鲁太医见姜斋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以为是身体难受着。
姜斋低着头有些出神,一样不知名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在心头在埋下一颗种子,此时还不见踪迹,却会在一阵春风,一场雨水里冒出头,生根发芽。
唤了一声见姜斋没反应,鲁太医怕孩子还恍惚着,又换了一声,
姜斋一回神抬头,见鲁太医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整理一下情绪,“我没事了,太医,我只是在想下次见到得好好谢谢将军。”
鲁太医一抚胡子,一脸欣慰自豪,看着不远处现出一角的庵庐,似有感而发,“是啊,别看将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其实心里对焰麟军营热乎着呢,要武器给武器,要药给药,大昭有怎么一位将军镇守四方,老有所依,幼有所靠,壮有实业,鳏寡孤独者有保指日可待。”
越说越兴奋,眯着眼睛,鲁太医仿佛已经能看见那太平盛世,眼里是身为大昭子民对宣霁最崇高的敬意。
“宣将军确实有这个能力……”姜斋莫名想起第一次见到宣霁时他杀伐果断的样子。
两人快走到院子里,柳郎中在院子里磨药,见鲁太医怎么早就回来了,一脸诧异放下药招呼道:“老鲁,你怎么快就回来了?将军唤你何事啊。”
边走鲁太医扶着腰摆手,喘着气,走进庵庐里。
有营护接过姜斋手中的药箱,端来一壶热茶。
说道这事,鲁太医一脸好笑,”可别提了,是这丫头在主军营热晕过去了,将军唤守卫催着我去看看,”接过茶壶,鲁太医倒了两碗热茶,递给姜斋一杯,自己顾不得烫,撮着嘴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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