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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璟辞轻轻一笑,全然不在意周围投过来的视线,握住邱氏的手,安慰道,“母亲,女儿心中有分寸,真遇着事儿了哪会不给母亲说?”
邱氏心疼俞璟辞,可有人在,俞璟辞又这么说,她若哭哭啼啼真就悲春伤秋不知所谓了。
正逗弄皇孙的皇后听着下人禀了此事,她视线扫过安安稳稳坐在眼前的韩侧妃,不由得点了点头,上次还觉得俞璟辞好,可总归被俞公府宠坏了,行事冲动,又打量萧珂缮两眼,问道“刚才说俞侧妃擅自做主把你从南边抬回来的礼物分给其他人,你不高兴让她给收回来?”
前者是事实,后者则是皇后依着萧珂缮性子猜测而来,没等萧珂缮回答她转向韩侧妃,是越看越满意,“你这丫头,她让你还你就真还回去?”
韩侧妃听后看了萧珂缮一眼,谦和有度道,“她应该也没料到太子会发火,当时坐在院子里,看着她脸色很不好......”
皇后叹了口气,对萧珂缮道,“还是朝哥儿母妃心善,后宅里的女子哪个是好相与的,瞧着吧,明日参你的折子就会一本接一本了!”
萧珂缮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俞公府要参奏他,他无所谓,况且,他也是给俞璟辞一个警醒,不体会他的苦心不珍惜他的画作,别想过安生的日子,可想到她被一群人指指点点的情景,心里边像被石头堵了似的,不上不下。
用膳时,俞璟辞见着只韩侧妃坐在了皇后身侧,太子妃跟着国公夫人坐在了旁桌,俞璟辞也不上前自讨没趣,挨着邱氏坐了下来,问周氏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现在整日都待在院子里,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你大哥问过大夫,说要多走走,不然生孩子那会有得她受!”邱氏也是生养过几个孩子的人了,她也没遇到过周氏那样的情况,“我怀你大哥那会,你爹一下衙就陪着我到处转,生你大哥也不觉得辛苦,倒是怀着你那会,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吃了饭不想动,整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跟你大嫂的情况差不多,产婆说你听话,很快就出来了......”
俞璟辞没听邱氏讲过这些,不过她听出了其中关键,她生下来若邱氏还有力气,话就不该是从产婆嘴里说出来。
“那你让大哥陪大嫂多走走!”俞璟辞一说完想到俞墨阳不同于俞清远,以前的俞清远不是老爷子心目中的世子人选,对他要求不会很严格,可俞墨阳则不同,他是以后俞公府的未来,儿女情长的时间都花在了别处。
感慨周氏的不容易,而一旁准备给亲家母打招呼的周老夫人听着这话,褶皱的脸堆起了笑,以往总听女儿说在婆家过得如何好她总认为女儿报喜不报忧,此刻听女儿小姑子话里话外都是关心她女儿这个大嫂,她心里边对俞府又高看了一眼。
俞璟辞无意瞄到邱氏身后站了个人,周老夫人已经快五十岁了,已为祖母的她对周氏不是一般的溺爱,老来得女,喜悦难以言表,宠爱自是要多些。
俞璟辞起身朝老夫人盈盈行礼,“老夫人好!”
周老夫人眸中带笑,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了,拉过俞璟辞的手顺势取下手腕上的镯子,“老身怎敢担待,听雯雯说她小姑子讨人欢喜,今日听你替她着想的一番话,可见你两真的处得好!”
以往周老夫人也见过俞璟辞,不过两人关系可没现在这么热络。看着滑到手腕上的玉镯,俞璟辞不敢推辞,盈盈一笑,“谢谢老夫人了!”
邱氏叫了声亲家母,三人说着话坐了一桌,还有周氏的几个嫂嫂,周老夫人年纪大了,家里边的事儿都交给了周氏大嫂辛氏打理。
辛氏看着俞璟辞,不由得想到刚才听来的话,有心在俞璟辞跟前露个脸,“俞家妹子,那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别人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儿......”
还没说完就收到自家婆婆呵斥的目光,辛氏一顿,心里气周老夫人当着这么多人不给她脸面,虽然周府大小事都她管着,可真正做主的还是周老夫人。
就是因为周老夫人晚年得女,让儿子低了周雯雯一等,她的儿子是周府嫡长孙,凭什么不如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珍贵?
辛氏多年媳妇熬成婆,对周氏心里边嫉恨着呢!
俞璟辞当没听到辛氏的话,专心听邱氏和周老夫人说着周氏生孩子后的事儿,周老夫人有试探邱氏周氏坐月子时要不要给她大哥抬个通房姨娘!
俞璟辞心里边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周老夫人才是周氏的婆婆呢,邱氏的态度倒是坚决,“亲家母,墨阳那孩子平日忙得很,哪有心思花在那些上边,何况有了孩子,更不会了......”
邱氏也不懂,周老夫人好像巴不得他儿子有个通房姨娘似的,当初她也找周老夫人说过了,目前她对周氏这个儿媳妇很满意,而且,她也是媳妇过来的,周氏心里边的想法或多或少也清楚,偏赵老夫人热心得很。
初听周老夫人提起通房,辛氏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
饭后,皇上乏了先走了,皇后要逗小皇孙也没心思待,女眷们极有眼色的请辞了,来的时候太子府马车排起了长龙,回去时却是少了好几辆,俞璟辞扫了一眼,就着山楂的手上了车。
她觉得宫里边肯定有事儿发生了,昨日贤妃还好好的,今日却没见到她人影。
“山楂,怎么不见贤妃和长乐公主?”长乐公主早已到了嫁人的年纪,贤妃就是不为着她也该为长乐多出来走走,更何况还是给萧珂缮准备的庆功宴。
山楂一副你终于问我的神情,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奴婢听说七皇子从昨夜就发烧不退,贤妃抱怨是今日的宫宴冲撞了七皇子,请了批道士今日做法呢!”
山楂一进宫就靠着小道在俞璟辞跟前邀功呢,“长乐公主本要来被贤妃训斥了一通,最后关在了寝宫里,贤妃今日火气不好着呢,给贤妃送饭的丫鬟回来时脸上带着伤!”
俞璟辞疑惑,七皇子怎的突然就发烧了?
山楂不打扰俞璟辞想事儿,得了俞璟辞扔过来的糕点,她满心欢喜的咬了口,还是夏苏手艺好,比宫里的饭菜好吃多了!
半夜,俞璟辞被肚子痛醒了,低头看着被褥上的腥红,她托着肚子叫了声夏苏。
她的小日子一直准,这两日也是因为心中有事儿被忘了,夏苏进屋,把屋里的等全点着了,发现俞璟辞痛苦的坐在床边,她心下了然,朝外叫道,“禾宛,去厨房把生姜红糖水端来!”
俞璟辞小日子前后,她都备着。
扶起俞璟辞,床上的腥红在晕红的光下越发显眼,她把俞璟辞扶到软榻边,“主子,您撑一会!”
出门端来热水,俞璟辞去偏房处理好了,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夏苏一惊,“主子,喝了茶您再躺着!”
俞璟辞咬着牙,喝水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喝完她就躺在了床上。
之后,她只感觉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身上出了许多汗,可她肚子太痛了,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禾宛一直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担忧的看着夏苏,“主子这次怎么这么痛?”
俞璟辞极少肚子痛,夏苏心里边想是不是因为断药,身子一下没调理过来。
禾宛见夏苏沉默,她心中的不安扩大,“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夏苏心里边也拿不定主意,又等了一刻,俞璟辞身上还在出汗,夏苏转身跑了出去,“我找太子妃拿牌子请太医来瞧瞧!”
沈梓姝一晚上被皇后冷落回来发了通脾气,被人叫醒时,心里不耐加大,“什么事儿?”
丫鬟被她的话吓得后背冒汗,说话都直打哆嗦,“俞侧妃身边的丫鬟说俞侧妃身子不舒服,想请太医看看......”
沈梓姝不认为俞璟辞得病了,挥了挥手,“告诉她,心病还须心药医,是药三分毒,别吃坏了身子,等俞侧妃想通了再来找我!”
夏苏知道等来会是这个结果,她半刻也不敢待,跑去了宸绅阁,海陵海树都不在,夏苏让守门的奴才通禀一声。
“夏苏姑娘你不知道吧,今日皇后留殿下在宫里歇了,韩侧妃倒是跟在太子一起......”语气里无不含着对俞璟辞的不屑。
夏苏咬了咬牙,回到榭水阁,禾宛又换了毛巾给俞璟辞擦拭身子,见着她,禾宛朝外看,“太医来了吗?”
见夏苏摇头,禾宛哼了声,“一群捧高踩低的奴才,有朝一日我要她们好看!”说着,眼眶泛红,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从小到大,俞璟辞何苦受过此种委屈。
天一亮,山楂听禾宛说了此事,去二门处找禾津抱怨,禾津性子沉着了不少,可她也被山楂的话气到了,“你先回去,我这就回俞公府找老爷!”
沈梓姝还纳闷没见着俞璟辞来请安,别是真的生病了,问舒玉婷,舒玉婷巴不得俞璟辞不好呢。
“我也不知道,今早给侧妃请安时,被她屋里的丫鬟拦下来了!”
沈梓姝心咯噔一跳,难不成事真的生病了?随即又镇定下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大家认为是假的就可以了。
“娘娘,外边俞公府夫人求见!”丫鬟带着二门的婆子来向沈梓姝禀告。
沈梓姝心里冷笑,把她堂堂太子妃当成什么了?不就装病忘记请太医了?俞公府夫人就找上门来,搁在膝盖上的手抓紧了裙摆,她不自然道,“还不快请进来?”
俞清远听禾津说了此事儿当即让邱氏带着大夫来看看,他是外男,太子不在进后宅不便,邱氏则不同。
片刻,邱氏就走到了跟前,朝沈梓姝行礼道,“太子妃吉祥!”
沈梓姝脸上已然带了笑,“怎敢怎敢,论起来,您是我长辈,哪能让长辈给晚辈请安行礼?”沈梓姝嘴上虽说着,坐着却是没动,受下邱氏的礼才恍然大悟,“瞧我这性子,来人,快给夫人赏座!”
邱氏仍规矩站着,声音低沉“昨日听侧妃娘娘说想念臣妇做的蛋羹鱼了,臣妇允了她今日会给她做,故特来探望侧妃娘娘!”
邱氏目不斜视,说的话毫无漏洞,让沈梓姝抓不到错处,思考再三,“俞妹妹真是好福气,不知怎的回事,本宫近日也特别想吃鱼了,不知俞夫人可否教一教本宫身旁的厨娘,让本宫日后也能饱饱口福?”
沈梓姝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不一,让俞公府堂堂国公夫人教丫鬟,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邱氏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她以为俞璟辞在太子府不说多如鱼得水,起码游刃有余,谁知竟是今日这种局面,邱氏常年温和着脸,很少与人红脸,故她的脸一沉,还在窃窃私语的丫鬟良人们立马住了嘴。
“昨日宫中不是有鱼吗?侧妃娘娘想吃鱼不过是念着小时候的味道,太子妃这话臣妇确是不太明白,难不成臣妇的手艺比皇上赏赐的宫宴还让太子妃念念不忘?”邱氏这几年跟着人打交道,她琢磨出不少门道,好比现在,她不说宫中设宴的鱼是御膳房厨子弄的,只说是皇上赏的,太子妃能点头说是?
沈梓姝神情一噎,抓紧裙摆的手慢悠悠抬了起来,抚了抚额头,“罢了罢了,是本宫误了夫人见闺女,来人,把夫人送去榭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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