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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振英的“闭门自省”并没有让政敌们对他的攻奸有所轻缓,反而越加汹涌起来,以吏部上书杜谦为首的敌对集团,拿出一定要至他为死地的架势,没完没了的往上递折子,甚至还有位四品的言官在义愤填膺的数落出林振英二十二条大罪后,竟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听说,当时迸出来的血浆把青玉砖做的地面都给染红了。
当然,林振英能混在朝堂上这么多年,他的党羽亲信,肯定也不少,只是这一次对方有些来势“汹汹”,所查出的那些证据也都是绝对真实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有人花了大时间,大精力来调查林振英,这才能够一击得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唯一让林振英一党感到有些“欣慰”的就是皇帝的态度了,即使在这样绝大的压力下,皇帝似乎都没有要重惩林振英的意思有人说皇上是顾念林振英过去的功劳也有人说皇上是看在德妃肚子里未出世孩子的面子上,传言很多,说什么的都有,真真假假间让人捉摸不透。
吵吵嚷嚷间,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月,云台宫淑妃娘娘的禁足日期也终于到了,另烈明艳有些意外的是,解禁的当天晚上官明喧就来了,与好吃好喝,闲事不管,整整一个月养的是容光焕发的她不同,上官明喧则看上去消瘦了很多,神情间隐隐地也带了丝疲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与最近朝堂上的纷争有关。
“臣妾鲁莽,御前失仪,如今已深刻悔悟,谢陛下宽恕之恩。”烈明艳跪在地上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上官明喧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个不可置否地表情:“爱妃哪里是鲁莽,明明是胸有丘壑才是。”
听见皇帝的讽刺,烈明艳心里头却无波无澜,因为她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气。
“起来吧!”上官明喧说道。连着一个多月没看见人了,他就是想装冰山,脸上也有点维持不住。烈明艳依言站起了身,然后就开始及其殷勤的伺候起来,态度十分小心翼翼,上官明喧见她如此“知趣”,心理也有几分高兴,忍不住地叫了一声:“可可。”烈明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彪起,心想:他怎么还忘了这茬儿啊。
“嗯?”烈明艳尽量使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自然一些。
上官明喧能说自己想她了,情不自禁地就叫了她的乳名吗?于是他硬生生的改变了话题:“你姨夫的事情想必已经听说了吧?”上官明喧问道。
烈明艳神情顿时一凛,她虽被禁足,但自有眼线为她传递消息,虢国公被人群起而攻之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她,而且烈明艳心理始终有个怀疑,她觉得这次事件的背后肯定有个极大的推手在推动,而那个推手有极大可能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
“臣妾略有耳闻。”
“可可你一向聪明,说说你的看法吧。”
“臣妾的看法?”
“不错!”上官明喧摆出一副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的强盗架势。
“虢国公这个人虽然有些刚愎自用,又有些骄横之处,但是他对皇上的忠心,对庆朝的忠心却是不用质疑的,只可惜,他人老了脑袋难免也有些糊涂了,如能借此机会,让虢国公卸职回府颐养天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在烈明艳看来最好的结局不外如此,林振英远离朝堂,晚节得保,皇帝除了这心腹之患,江山更稳,它年之后,史书之上,照样是明君贤臣,传为佳话。
“刚夸完你聪明,就又冒傻话了。”上官明喧看着烈明艳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鸵鸟:“就算朕愿意放他一马,你觉得他自己会愿意吗?。”烈明艳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大变起来,原来真的是皇帝,原来他真的要动手了,谁能想到呢,就在林振英大胜而归后的没多久,就在他的女儿还怀着皇帝的孩子时,龙椅上的男人竟然就已经悄然举起了手中的屠刀。
“皇上……”烈明艳喃喃地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想要求情。
“朱雀大街,米粮胡同,就在一家酒肆的对面有座两进的小院子。”上官明喧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你可知那里面住的是谁?”
烈明艳不明白皇帝怎地突然提起这样一个地方,她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里面原是住着一对龙凤胎兄妹,哥哥叫高陵,妹妹叫高秀,兄妹两个没有父母,只由奶娘拉扯长大,后来哥哥去了南方做生意,妹妹则嫁给了一个富裕人家,两人都生儿育女,生活过的也算平安顺遂。”这听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人家啊,烈明艳看着皇帝,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上官明喧看着烈明艳一副疑惑不解地样子,终是决定好心的再给她一些提示:“当年,废王府上可也出生了一对龙凤胎呢!”
耳边似乎响起一声雷霆般的咔嚓声,震的烈明艳眼前当即就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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