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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平原的九月份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与安徽水灾后的惨状不同,河北没有遭灾,庄家已经顺利收获,秋天的原野上到处是一堆堆的麦秸,高粱秆子,还有别的一些农作物秸秆什么的。这都是农民家作燃料的东西,自然得好好的准备。
今年河北的收成不好不坏,平常的年景。日子马马虎虎总是能过下去。按照农村的惯例,到了这个时节,总得有些庆典什么的。而今年,河北邢台南宫县的农村好像有更能吸引百姓注意力的事情了。
虽然绝大部分庄稼都收获了,但是农活还得持续很久才行。现在已经不用下地,村民大多数都是在村里面干活,何家村和平日里一样,早早的就有了人烟。但是今天众人却没有认真干活的意思。虽然手里也在做些事情,但是大多数人却跑到了街上,往村口不停的瞅。村口路边插了一杆青色的旗子,旗中间一个白色圆底,上书黑色的“庞”字。这面旗就那么孤零零的插在村口路边,却没人去动它。
日头慢慢升了起来,村口突然间有人喊道:“庞大王来啦!”这嗓子仿佛是炸响了一个惊雷,众人放下手里的活计,一窝蜂的往村口跑去。
远处,十几名骑士和三十几匹马沿着土路向何家村飞驰而来。为首的一人个举着一面大旗,青色旗面,中间是白色圆底,书写了一个大大的“庞”字。除了尺寸之外,与何家村外的那面旗帜一模一样。
马队来的很快,村民们没等多久,马队就到了村口。小孩子已经欢天喜地的围了上去,他们抬着小脸着高高坐在马上的庞梓,兴奋的喊道:“庞大王!庞大王!”
庞梓哈哈一笑,随手掏出一把铜钱向旁边撒了出去。小孩子欢呼着扑上去捡钱,前面的道路无人阻挡。庞梓一催马,带着马队继续向前。经过村口那面旗子旁边的时候,庞梓顺手抽起旗子来哈哈大笑。
村民们着庞梓这模样,年轻人里面不少人已经跃跃欲试。就见庞梓笑完。这才高声喊道:“乡亲父老,我庞梓前几天来这里的时候说了,若是有觉得我庞梓不该管这个村子的,等我来的时候,就拿着旗来见我。如何比试我让那人划个道。若是没人找我,那我可要找大家比试啦。”
“庞大王,你要比什么?”已经有年轻的村民忍不住喊道。
“就是,比什么,赶紧说。”
庞梓着年轻的村民一个个已经急不可耐,却故意不急着说话,他微皱的眉头四处打量一圈。周围没人真的对自己有敌意。庞梓这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庞梓是个酒囊饭袋,咱们就比吃肉喝酒。”
这话一出,村民们已经是欢声雷动,特别是年轻的村民更是急不可耐的开始往外头搬桌子,准备碗筷。
庞梓一挥手,他的手下从驮马身上卸下了酒肉吃食。鸡鸭鱼肉都有,却是以猪肉和鸡肉为主,还有已经准备好的南宫熏菜。白面馒头更是装了十几大布袋,都是早上刚蒸好的,虽然不再冒热气,却依旧鲜腾。酒更不会少。村里面早就烧上了水,这些肉菜馒头重新上笼一热,立刻就是香气四溢。
虽然号称是比试,但是庞梓却没敢少了任何礼数。村里面年高者们被请上了上座。酒肉饮食先在他们面前放好。庞梓先给老爷子们敬了酒,等老爷子们动了筷子,这才回到年轻人聚集的桌子前面。这是十几张桌子拼成的一个长长的大桌子。何家村不大,也就是五十多户人口。年轻男子百十人。这么一大桌也就坐下了。大家瞅庞梓过来了,纷纷起身,“庞大王,我们得和你比试比试。”为首的一位笑道。
“放马过来!”庞梓笑道。众人就坐在桌边开始吃饭。酒先喝着,众人左手拿着馒头,右手拿着筷子,不停地吃。年轻人哪里见过这么多肉,闻着肉味,已经口水长流。见庞梓动了筷子,大家立刻开始吃起来。一碗碗的***肉就这么上了桌,然后被吃的干干净净。整只的烧鸡上来,每个人面前甚至都能分到一只。大家伙埋下头猛吃,但是只吃了半只鸡就吃不动了。绝大多数青年从没有一顿饭吃过这么多荤腥,咽下去这么多油水。此时嘴里面虽然感觉还是很不足,可胃里面已经感觉饱了。虽然强撑着还想吃些东西,却怎么都塞不下。
庞梓就没有这个问题,他边吃肉边吃馒头。两碗***肉下肚,把那只鸡吃了一半。然后把烙饼拿来,把南宫熏菜、大肉、鸡肉放在烙饼里,往里面倒了不少豆瓣酱,撒了葱丝,把饼卷成拳头大小的卷儿,拿着就吃。一会儿就吃完。大碗里面撑了红豆小米稀饭,一开始就在旁边晾着。此时庞梓拿来,呼噜噜的就把粥喝光。再同桌的众人,面前剩了好多没吃完的饭菜,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着庞梓这么放开大吃。
庞梓得意的笑道:“不过是这么点东西,俺还没有放开吃。一顿三五斤肉,吃下去不受累呢。不然你们觉得俺着几百斤的力气从哪里来的?”
胖子有没有几百斤力气,何家村的青年们是不知道的。但是庞梓这饭量却是实实在在能到的。所以大家比较倾向于相信庞梓的话。
“诸位,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不服气的?”众人眼神中有着佩服,庞梓趁热打铁的说道。
“这……”青年们没什么不服气的,但是众人都是晚辈,他们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算。
胖子对这些心知肚明,他哈哈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你们能不能做主的事情,我不向大家收粮,也不让大家给我交什么利钱。我只是想给大伙说,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事,直接去找我就可以了。若是你们不服气,觉得你们谁比我强,那就站出来,咱们比比。这谁强谁弱不就清楚了。咱们都是男人,说个痛快话!”
庞梓没能成功的说服年轻人,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天来这种事情遇到的多了,从一开始的着急不满,到现在能够坦然对待。庞梓觉得自己也是进步很多。吃喝完毕,庞梓场面话总得撂下的,这次劝说的对象就是那些长者,“乡亲父老,我庞梓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但是总想给大伙出把子力气。现在我开了家镖局,就走咱们南宫县,走的就是咱们邢台的买卖。若是大家不嫌弃,想找点事情干的,就去找我。”
这话说完,庞梓也不多留。和手下的人翻身上马,庞梓朝众人拱了拱手,“老少爷们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对不会推辞。”说完,庞梓掉转马头,带着手下呼啸而去。
众人虽然心理面有各自的想法,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却不是考虑庞梓的话,而是赶紧把这满桌的酒肉尽量往家搬。家里面女人不能上桌,她们在家等的早就着急了。
马匹飞驰,庞梓觉得十分开心。不仅仅是大吃一顿之后的爽快,那些村民羡慕,渴望的眼神让庞梓觉得自己的人生意义已经实现了很大一部分。人生来就该让众人羡慕妒忌。这是庞梓的观点之一。所以他其实是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赶不上景廷宾大叔的。
这不是能用很清晰的话直接阐述的玩意,非得强行说的话,庞梓知道,景大叔是个“正经人”。而自己远没有景大叔这种“规矩”。当年无论是喜欢景大叔的人,还是不喜欢景大叔的人。无论是地主,士绅,还是百姓,都认为景大叔的所作所为是“道理”。当面虚以委蛇也好,背后插刀子也好。但是哪怕是反对景大叔的那些人,实际上都不敢说景大叔做的事情亏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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