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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上次家法过去十来天了,也就是董千叶在大舅家做客两个月了,而那次在祠堂她整整待了五天,不过每天都有商先生过来陪她,帮她抄写经书,而她自己让商先生帮忙去找了木头和工具,认真雕刻着丘比特像,今天在房中赶完最后一点点,回府的那一天商先生告诉她刘师傅的币帮她造了二十个出来了,她一会得去取着去,找个池塘的地方试一下。
“表小姐,用早膳了。”门外丫环来唤。
“哦……端进来吧。”藏好东西,千叶半躺在床上,让丫环看着以为自己病又加重了,谁说不是呢,每天早上就郭姨婆过来确认她到底抄完了没有,没有抄完就会给她带点吃的来,可是一天就那么一顿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商先生每晚给她带不同的好东西来吃,她当真饿成皮包骨。
“表小姐,少爷让我同你说声,您的丫环祈愿和大夫都在往京城的路上了,不出十来天便会到。”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表小姐慢用,奴婢一会进来收盘子。”
早饭是稀饭配点过水青菜,舅母说董府的大夫没到,她的病怕阅府里的人和京城的大夫都伺候不了,所以不能乱补乱吃,只能吃点可饱又不坏肠胃的饭菜,这个……也挺好的,反正晚饭她皆叫下人们不用端来,她在阅府实行过午不食,然后再去棺材铺里同叶师父吃一顿,叶师父可是要干体力活的人,所以每天虽没有山珍海味,但是从糖醋肉开始说的话……她已对清粥咽不下了:“不行,我得出去找点吃的。”
换上男装,包好木头,千叶迅速出房门,前往后院狗洞时听闻大清早就在后花园散步的阅芸儿叫了声:“阅子岳?”
她头也不回,加速从狗洞那边逃出去。
“刚刚那个不是子岳吗?”她问一旁的随身丫环。
“衣饰是有点像,人没有看清。”丫环回道,又抬头到进到后花园的子岳表少爷,便对小姐说:“小姐你看,子岳少爷在那头呢,今天穿的是绿裳,不是刚刚那身紫。”
阅芸儿也觉得奇怪,子岳一走近就拖着他往刚刚那个人影方向追去。
“芸儿表姐,我们这是往哪走?”
“我记得你进府时穿过一身紫衣,还是极上品的布料,怎么最近没见你穿了?”
“新衣服很多呀……那件我倒是很久没有看到了。”对话结束,两人已站到狗洞面前。
阅芸儿道:“咱们家不养狗,连你送的猫都因千叶那丫头给送走了,这个洞留着什么用。”
丫环上前回答:“小姐,每一户有个前厅后院的人家都会开个狗洞的。”
“我知道,狗不可走门嘛,但我们家不用,再说刚刚那人形色冲冲,分明有问题,吩咐下去把他堵了,顺道告诉哥哥一声,家里进贼了,家丁奴才得一个个的搜一下。”
千叶伏在棺材铺门口半天,才发现师父转身进里屋倒茶,趁此刻迅速跑到对面铁匠铺里,刘师傅同上次一样还是吓了一跳。
“叶姑娘早啊!”
“早刘师傅,我听商先生说你帮我的东西先打了二十个是吗?”
“是的,做工实在要细,炒钢也不易,铜钢各先做十个,叶姑娘看看是否满意。”
“满意啊!能不满意吗?”她看着那欧、美元硬币,虽然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可是已经不能再好了:“刘师傅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叶姑娘请说。”
“这事不要同我师父提起,当然我会再付钱给你,我怕不够,你再帮我打各一百个为好!”
“好,在下冒昧,叶姑娘拿这个到底何用?”
“怎么说呢,也算是盘缠吧!”在铁铺里也守了一会顺道问刘氏:“刘师傅可知哪里有池塘?”
“池塘倒不知,皆在别人府里有看到过,西边城郊有一条小河,可否同池塘相比?”
“嗯,那差……不多吧!”她道别,发现叶师父转身时迅速离开白事一条街。
千叶靠双腿走去城外,自然知道路途也有两三个时辰,到饭馆吃了午饭,还买了件女式成衣再离开,结果到了城外也近黄昏,她念叨:“最近真的特别不爱黄昏,总觉得又有不好的事发生。”
还有几个月就春节了吧,京城已冷,不过以前她倒是有去过现代的北京,冬天反倒比这时候还冷,气候有所变化,都是人所为啊!
千叶找到河床最浅的位置,忍着水寒,搬了几块大石头叠起来,把雕好的丘比特像放上去,将硬币拿出,手上放了七个,跪在河中雕像前,双手合十道:“许愿池啊许愿池,不知道你听不听的懂普通话……这样可以吗?”
又重新念道:“丘比特啊丘比特,你满意吗?可不可以让我回去啦?”抬眼四周,了无声息,在何中久了反倒觉得水暖了,起身更冷。
“上次是晕倒前才和他对上话的,这次也试试好了,还是硬印数量不对?”千叶从五个开始加,反正那天手上拿的肯定不少于五个的,可是她怎么试,怎么配对都不行,夕阳完全沉下,她也急了,千叶又做一个新决定说道:“董小姐,我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岸上,你醒来后记得穿好回去啊,因为我要来个猛的了!”
说完后,她升吸一口气,直直躺进河中去,在气快憋不住时才看到听到那孩子熟悉的声音传来:“快起来,你要死啊?”
“怎么回事?还是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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