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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业,整日耀武扬威斗鸡走狗。父亲常说,二舅舅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轻薄膏梁仕宦之流,可是何必自居正室而长兄别住?二表兄如今依靠家族尚能丰衣足食,倘着有朝一日没有家族依靠,他又如何顶门立户?”
林如海皱眉道:“为父多年不曾进京,不知荣国府竟堕落如斯,一家上下无人,难道你外祖母竟是不管的?也不督促宝玉读书上进?”
林朗笑道:“外祖母溺旁还来不及,哪里肯违了他的心意?姐姐还懂得管家算账理事,应酬交际待客呢,他可什么都不懂,一听读书经济立即便退避三舍,这样的人物,怎么配得上姐姐?我瞧着二舅妈素日待姐姐也是淡淡的。
林如海听到这里,心里已有拒亲之意了。再一想,黛玉年纪尚小,贾母便有联姻之意,却是何故?想罢,便道:“我都知道了,你先去看看你姐姐。”
林朗知道父亲有主意,便告退出去,径自往黛玉房中走去。
待他离开后,林如海叫来大管家常青,吩咐道:“一会子你款待荣国府来人,仔细问问,荣国府出了何事,风言风语你也问问,许能有些蛛丝马迹。
常青乃问道:“老爷想知道什么蛛丝马迹?
林如海道:“就是他们府上宝玉的婚事,你悄悄儿地打听着,定亲了没有。
常青道:“老爷是想为姑娘结亲?
林如海摇头道:“休要如此,姑娘冰清玉洁,咱们家也不差,哪里会上赶着男家?不过是他们老太太想结咱们家这门亲,我心里不知道这宝玉人品如何,也不知道老大大为何呼喇吧喇地提出联姻,因此才要你打听打听,只不许声张,免得坏了姑娘的名声。”
常青答应了一声,自去招待荣国府派来的下人。
吃了几杯酒,来人便说起荣国府的破天喜事,满是骄矜之色。
常青给来人倒了一碗酒,笑道:“府上出了位娘娘,我们老爷姑娘大爷心里也替府上欢喜!如
此说来,府上的几位爷们都是国舅了。
来人哈哈一笑,与他勾肩搭背道:“珠大爷和宝二爷那才是正经的国舅呢
常青给他挟了些菜,不经意地说道:“既然如此,想必宝二爷已经定亲了?他这样的人物,
又有个贵妃姐姐,想必想结亲的人家趋之着鹜呢!”
那人已经醉得很了,斜着醉眼道:“若要定,只有一个林姑娘!
常青闻言登时大怒,强忍着怒火道:“这是怎么说?我可没听我们老爷说起过。
那人笑道:“我们这位宝二爷,是老大大眼里的凤凰,谁不知道他眼里心里只有一个林姑
娘,自林姑娘走了,心心念念,再没别人能比得上!一只要老太太开口提,必定能成的!”
常青听得咬牙切齿,他们家娇生惯养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他们竟敢如此作践,对于宝玉而
言,他是男子,不过落个风流之名,可对于他们家姑娘,可是能逼死她的!
想罢,常青又道:“怎么不是舅老爷舅太太开口?岂不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人听了,打了个酒隔,摇头晃脑地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谁不知道太太妹妹家有个宝
姑娘,生得天上地下有一无二,比林姑娘还好,更奇的是宝姑娘有一块金锁,要遇到有玉的才可配为婚姻。太太自然是疼宝姑娘的。”
常青是何等精明强干的人物,听到这里,心中便发觉了三分,遂又给他倒了几碗好酒,岔开话题,问起宝玉脾性。
那人抱怨道:“我们这个爷,比小姐还娇贵呢,外头看着好,里头不中用。说了你也未必
信,长这么大,正经学堂都没上过,书也没读过几本,前些时候为了一个小秦相公去上学,又在学堂里打架,小秦相公没了,他也就没心思再去了。老太太宝贝他,老爷先前还管,后来就不管了,成日家疯疯癫癫,说的话人不懂,干的事儿人也不知,穿要穿好的,吃要吃好的,那东西还不能是婆子外头做的,比得标致姑娘们做的,精细到了十二分。”
常青暗暗记在心里,把他灌醉后叫人扶着下去歇息,回来便一五一十禀告林如海。
林如海未及听完,已是怒不可遏。
女孩儿家的声名体面何等要紧,竟然由着下人胡言乱语,没影儿的事情就先传出话儿来,倘
着叫人知道了,黛玉一辈子都完了。
林如海拿着贾母的书信到黛下房中,林朗已不在了,黛下正在窗下伏案作画,见他进来,忙
上前屈膝行礼,道:“爹爹。”又命紫鹃彻茶,又叫雪雁移椅。
林如海看着黛玉,不禁叹道:“我儿如今也大了,越发懂事了。
黛玉见到他,不学想起贾母的捍亲之意,睑上一红,低头道:“我还小呢
林如海挥挥手,紫鹃和雪雁等人帝着屋里的丫头们相继退了下去。
黛玉越发明白了,低头不语。
林如海叹道:“你母亲早去,自然不能教导你人事规矩,虽有杨都督的大大疼你,可到底隔
了一层,如今我只好暂代母职。你外祖母来信,说他们家大姑娘如今封了贵妃,宝玉又是知根知底的,所以想结为姻亲,也是想多照应你的意思。
黛玉听完,冷笑一声,道:“不是有金玉良缘么?何必舍近求玩呢?
林如海见她明白,心里安慰好些,点头道:“正是,我也知道了。想必是金玉良缘传了出
来,你外祖母便想结了咱们这门亲。”
黛玉不觉掉下泪来,道:“我竟是任由人作践的不成?宝玉不过是哥哥罢了’便是我平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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