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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眉家门前的一溜空地拐过两条小巷子出了大路,便是池家,富贵人家的院子总是独门独幢的,不像寻常人家一般住在鳞次栉比的巷子胡同里。
虽然拒绝了池家的亲事,但与碧清的情分还在,没理由因为池容赫的事就断了与碧清的姐妹情。照人一路想着心事,那日池家长辈又上她家提及这桩亲事,池老爷与池夫人极为上心,倒是池家的姨娘却不冷不热的坐在一边,池容赫是池家的庶子为池姨娘所生,正经娘不上心,反倒是当家主母使了劲的掇合,这其间的意味就不言而明了。
她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成熟的灵魂,对于桩亲事自有一番衡量,且不论池家长辈各怀的是什么心思,单论她对池家对池容赫,她就没有这门结亲的心思。富贵门重深深,以池家积淀了几代人的富贵门第,规矩章法自是一大套,她前世里享受惯了独立自由的生活,来到这里过的日子也较算舒心,她才不会笨蠢到踏进那方院落里,过明争暗斗机关算计的日子。
池家大门两边挨墙脚栽了些矮子竹,四季常青,只春日里新叶萌发更替时才会有大量的老叶掉落。两人在池家院门前站定,守门的仆从是早认得照人的,忙和笑着上前来问候。
春烟一前一步,笑道:“你们家小姐可在家?”
仆从笑道:“你们且等一会,我进去问问。”说罢,便转身快步进屋去了。
过了一会,那仆从出来回话:“小姐在家,两位请随我进来!”
绕过影壁,穿过垂花门,过了前院。碧清的近身丫环绿茵早在二门处等着了,照人问她些碧清的近况,绿茵知她是小姐的知心人儿,也不隐瞒,一一如实说了。
“自过年来后,镇上有几户人家来咱家拜年时提起小姐的亲事,那几户人家的老爷都是咱家老爷的相知好友,老爷夫人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小姐才十三还小,屋里养两年再说。”
“这事起了个头。家里便不断地有人来说,村子里的秦家也来过,他家素与咱家不交好。这两年又在村里落了不好的名声,老爷夫人就更不待见了,只客气地打发了他们家走。谁晓得二月二十七的时候,秦家又来了,老爷夫人本就忙得跟陀螺转似地。家里头又有客,偏秦家一直坐着不走,后来夫人便唤姨娘来招待他们自去陪客了。二十八村子里头就起了风声,说咱家自恃屋里头出了个相才相公就瞧不起人了,说有啥样的爹娘就有啥样的子女,咱家小姐定是承了爹娘的心性是个心高气傲不将人摆在眼里的。又说咱家小姐不恪守闺阁礼仪抛头露面,将来必是个不守妇道的人,谁家娶了谁家没脸面。”
照人震惊。自杨光录那事儿后,她就没下过山来,她娘也没在她面前提起过,竟然不晓得这两日里村里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流言能够杀死人。她深知这其中的厉害,前年因为家业渐起的原因。她没少被人诟病过。
说到这里,绿茵气红了脸,又道:“连镇上县里头的人家都听说了,老爷夫人听说后差点没气出病来,咱家正要打到他家门上去,昨儿早上那秦家大少爷就上门来赔罪,被老爷叫下面的人用扫把赶了出去,那疯魔了的人竟然跪在咱家院门口,引得村里人都过来看笑话,这不是当面打老爷夫人小姐的脸……”
到了碧清的院子里,绿茵下意识地住了嘴,只低声道:“小姐心头郁结的很,人瘦了一大圈,烦照人姑娘多劝劝小姐!”
照人点点头,这种事发生在她一个观念开放的现代人身上都觉得郁闷,更何况是在一个把闺声清誉看得比性命还重的大家闺秀身上!她没听说过姑娘家因为清誉不好而嫁不到好人家的事情,庄户人家的姑娘都讲究名声,别说是闺阁千金了,说得更深一层,这是辱没家道门风!
碧清果然瘦了一大圈,脸上郁郁不欢,笑容勉强得让人心酸,这样好的一个女娃,却要遭受这样的非议,那秦家一家子都该死,总做些叫人戳心窝子的缺德事!
碧清拉了照人进内室里,两个丫头在外间里头做针线。
她未语先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终是抱着照人哭了起来,悲悲切切的。照人环住她,轻拍着她的背,给不到实质上的帮忙啥安慰都是苍白的,还不如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个够,将心里的不舒坦释 放出来!
“…照儿,这世上咋会有这样……黑心肝的人哩?求不到就……”
“这世上多的是你不晓得的黑心事!”照人想起碧茵说池老爷到县衙门递状子告状去了,告秦家侮蔑池家门风毁池家闺女清誉之罪,她前世里只在电视里头看过古代有人命官司,家财纷争等官司,竟然不知这里和前世里一样毁谤罪竟然也能成立。想必这样的罪状发生在普通人家家里是只能吃哑巴亏的,但在大户人家家里就不一样了,花点银钱托托关系,县太爷莫道还不卖个脸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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