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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个成熟了十多岁的“申诺”,霍景止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他正准备勾勒一些细节,走廊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的笔芯也随之“咔嚓”一声,断了。
他懊恼的丢开铅笔,只听“嘭”的一声,有人很用力的关上了门。
那是申诺。她先前走到楼下,在客厅的沙发旁如愿地找到一部座机电话。可她刚刚拨通了110,随手打开笔盒,瞬间又怔住了。
因为,盒子里面是空的。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你好”声,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一句话也没说,便挂断电话,迅速地返身上楼,回到霍景行为她准备的所谓卧房……但没一会儿,她又拿着黑色的笔盒,直扑霍景行的房间,而且这一次,她没有敲门。
“alltheleavesarebrown,andtheskyisgray,i'r'sday,i'dbesafeandwarm,ifiwasinl.a……”
霍景行的房间里没人,只有正对露台的立式音箱,让音乐震耳欲聋的敲击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申诺注意到浴室的灯亮着。门内隐隐约约传来哗哗的淌水声,还伴有霍景行跟随音乐惬意自在的高歌,她径直走过去,把浴室的门拍得呯呯直响。
“谁呀?”霍景行显然没料到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还如此明火执仗,堂而皇之。
“霍景行,你出来!”因为音乐的关系,申诺说话显得特别费力。
“申老师?”霍景行一听她的声音,语气立时变得有趣起来,“你没去楼下打报警电话,叫警察叔叔来救你脱离狼窝吗……”
“不见了!”申诺不等他说完,便没头没脑的丢出三个字。
“什么不见了?”
“那只钢笔不见了!”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失忆,根本记不得放在哪儿了。”申诺的心急如焚,和他的胜似闲庭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我都找过,所有的箱子都找遍了……”起初,她的想法和霍景行一样,也以为是下午人多手杂,钢笔被遗落在其它的地方。可当她把所有的收纳箱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这只钢笔的踪迹。
更让申诺觉得蹊跷的是,为什么笔盒和内衣、裤一起收进了箱子里,唯独只有钢笔神秘的消失了。
浴室里一阵沉默。紧接着,申诺便透过朦朦胧胧的磨砂玻璃,看到一个魁伟的身影从浴缸里站起来。
不一会儿,哗啦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霍景行直接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他压根还没把自己冲刷干净。所以裸//露的肌肤泛着乳液的光泽,发梢也湿漉漉的滴着水,宽厚的胸膛甚至沾着几个调皮的肥皂泡。可一身健硕的肌//肉和优美的人鱼线,就这么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申诺面前。
申诺顿时不自然地扭过头。等他拿起遥控板关掉了音乐,才气急败坏地问:“霍景行,你老实说,钢笔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神经。”霍景行脱口骂道,“我藏你的钢笔干什么?”
“那为什么只有钢笔不见了?”申诺冲他举起手里的空笔盒。
霍景行冷着脸没有说话,只从她手里夺过笔盒,打开来里里外外,仔细看了看。
这是个很精致考究的笔盒,木制手工,镶有埕亮的金属搭扣,盒子里用带有暗花的高档缎面铺底,盒盖背面和笔卡处都绣有parker的logo。
如果霍景行没有看错,这里面原本装的应该是只18k双金笔头限量版的派克笔,虽然谈不上有多名贵,但也绝对是价格不菲。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申诺一眼,问:“你母亲是干什么的?也是个老师?她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钢笔?”
申诺忡怔了片刻,守口如瓶的反问,“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就算我是穷教书匠,我妈也是教书匠,难道我们就不配用这种钢笔吗?”
霍景行敛声不语,定定地又看了她一会儿,把盒子合起来还给她说,“行了。我会帮你找的。”
“就……这样?”申诺不相信,他打算用这种轻描淡写的姿态来打发自己。
“既然我答应帮你找,就一定会帮你找到。”霍景行言之凿凿。
“如果找不到呢?”申诺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
“找不到,我就去法国,帮你重新订购一只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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