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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肚子好疼…”美人银牙紧咬,死死握住宛平的手臂,“他可有回城?”
宛平沉默着,摇摇头,“他…他们原本定于今日就要启程的。”
字里行间,不着痕迹地隐去了所有身份信息。
薛妙妙自然无意深究其中的他或是她是谁,左不过是孩子的父亲。
但三言两语,前因后合,逻辑上这么一关联,想来这美人的身份并不堂堂正正。
若不然也不会金屋藏娇,但来头定是不浅。
老板娘是古道热肠,连忙上前搭把手去扶她,却被薛妙妙伸手一挡,“夹紧腰腹,尽可能并拢腿,轻呼吸躺平。”
话音一落,满屋子除了薛妙妙之外的三位女子俱都愣了一愣,这看似清俊的小大夫口中说出来的话,恁地露骨,又是腰又是腿儿的,老板娘也跟着脸皮一臊,手上却不动了。
美人颤巍巍的睫毛上凝着水汽,看了他一眼,“你,能保住我的孩子么?”
其实这话,薛妙妙心中很想笃定应下,她病情不算复杂,将将足月,提前破水的产妇,医院里面常见。
打打催产针,宫口开的差不多了就拉进产房,再不济,还有剖宫产这最后一道保障。
但时移世易,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另当别论了。
想了想谦辞道,“薛某不精妇科,还是要等稳婆来了再做定夺。”
不消片刻,稳婆急匆匆赶来,将娠妇平躺着抬上,宛平却忽然从车上下来,“我家娘子来势紧急,还请薛大夫来府上看诊。”
薛妙妙摇摇头,推辞,“产妇接生,恕薛某不能接诊。”
除了男女不相亲的伦常之外,薛妙妙不大愿意和这户人家扯上关系,一瞧就是有来头的主,她一届布衣,自然是惹不起的。
王员外家那次,当时只顾着救人,赶鸭子上架,现下想来也是后怕,如果但凡有差错,王员外绝不会轻易饶了她。
所以那次之后,尽管手术十分成功,但她却给自己定下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不再施行手术救人。
“一胎两命,薛大夫不必有所顾虑,只要您能出手救我家娘子,”宛平当即从袖袋中拿出一枚沉甸甸的金条,“诊金可付寻常十倍。”
尽管薛妙妙如今手头很紧,金银谁人不爱,但爱财取之有道。
这就像是收红包,风险太大,得不偿失,不论前世今生,违背良心的事情做不来。
“恕薛某不能从命。”态度很是坚决。
宛平沉下眸光,“若加到百倍可否?”
薛妙妙拍拍衣衫上的落雪,“不如将百金付给稳婆,相信效果会更加显著,莫在薛某这里浪费功夫。”
病情紧急,车中时不时传出美人痛苦的低吟,宛平回身的功夫,薛妙妙已然快步混入人群中去,没有转圜的余地。
瞧了一眼车中手脚忙碌的稳婆,宛平心中惴惴,冷声催促,“先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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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薛妙妙将采摘回来的益母草铺开风干,架在一层一层的木筛上头,大约两日,就能离去水分,再磨成干粉包起来,每月那几天配以当归丸服食,定能好过些。
这半晌耳根清净,薛妙妙忙完了才后知后觉,秋桐一直都没回来。
陶伯在诊室里温书,她便去前厅帮郑掌柜配了会儿药,才知道白天自己走后不久,秋桐就缠着陶伯去逛庙会,因为要照顾医馆的生意,没多久陶伯便回来坐诊。
“大约又是玩疯了,忘记时辰。”薛妙妙打趣一句,太了解她的做派。
岂料再一转眼就到了晚饭时候,平时家中煮饭烧菜都是秋桐一手包办的,她久不回来,灶火还没起。
不想没等到秋桐回来,却等来了不速之客。
通身玄紫略显张扬的锦袍,傅明昭踏入医馆时,脸容上是和平时放浪不羁截然不同的神色。
他径直走向薛妙妙,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请薛大夫随我回府一趟,有急症。”
这些天客客气气装的倒是像的很,一遇到事情就原形毕露,如同最初那个月色甚微的夜晚一样的自以为是。
薛妙妙虽然性子软糯,很好说话,但骨子里犟得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白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接生之事我无能为力。”
傅明昭猛地握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压低声音,“此事事关重大,若有机会自当解释给你听,我此来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须要去。”
好大的口气!
薛妙妙甩开他,好声好气,“傅公子请回吧。”
一丝阴沉划过眼底,“你当真不去么?”
薛妙妙心一横,点点头。
傅明昭最后一点耐心终于耗尽,摊开掌心伸到她面前,又快速收回袖中,是一枚精致的香囊。
薛妙妙无意间一瞥,脸色唰地白了下来,“你们竟然挟持了秋桐?”
“若你执意不肯,也休怪傅某翻脸无情。”
薛妙妙拗着一口气,对峙片刻,心知来者不善,更不想因此连累了秋桐和陶伯。
良久,她垂下眼眸,“好,我答应你们,但如何医治,要听从我的安排。”
傅明昭紧绷的脸容上松了口气,“医馆外备有车马,事不宜迟。”
薛妙妙上楼准备好器械工具,提了木箱一言不发地登了车。
被人要挟踩在针尖上的感觉不好受,此时自己就像是被赶着上架的鸭子,待人宰割。
傅明昭一路上坐在她对面,两人却是一句话也没有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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