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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白家。
早晨已经被摆到餐桌上,餐桌旁只有程慧。
见白晓晨走过来,程慧本要问点什么,又看她一脸疲色,不愿开口的模样,让佣人给她盛了早饭,絮絮叨叨地自己讲着话,无外乎是让她多多讨好严尚真,不要这么快就离婚,否则就会成圈子里的一大笑话了。
白晓晨听一句点一下头,反正程慧说什么,她都不直接反对就行。
“今天还上班吗?”程慧见她吃完拿纸巾擦嘴,立马问道。
白晓晨点头,“今天周四啊。”
程慧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你的当务之急是让严尚真回心转意,工作先放一放,跟上司请个假啊。何况你一年工资也没有多少,整日忙得团团转,上了干嘛,说不准就是因为你和尚真都太忙,夫妻感情才淡掉。。”
她这种态度让白晓晨皱眉不悦起来,喝完牛奶,直视程慧说道,“我的生活里,不只有婚姻的,妈。”
再说,等她能独立领导一个实验小组,收入自然会高起来。
工作是她唯一能掌控的领域,怎么可能放弃。
白晓晨拎起包,摆摆头发,“走了。”
接下来的两天,白晓晨努力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暂时忘记严尚真的事情。
八月份烈日炎炎,严尚真的公司大楼高耸入天,白晓晨精心地化了妆进去。
等电梯人不多,现在是上午十点,很安静。
她进去前看了眼大理石XX砖墙壁,青色的暗影里,映出她的身影,衣着得体,应该还好。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白晓晨走进去,忐忑几分,开始倒背之前想好的话。
先问清楚他原因,再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不是大问题就最后软语相求,不要放弃,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白晓晨有点紧张了,索性弯下腰把白色套裙下的一丝褶皱抚平。
刚直起身,手上的钻戒险些挂到裙子,她默然地摸着这璀璨的钻戒,深吸一口气。
走出电梯门,来到前台,秘书小姐坐在外面的隔间,一看是白晓晨来了,惊讶地站起来,点头问好。
“Waverly,尚真在里面吗?”白晓晨对她笑笑,指了指紧闭着的门,小声地问道。
秘书小姐脸上现出为难之色,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白小姐,总裁现在不在公司。”
白小姐?
白晓晨听着秘书小姐喊出口的称呼,疑惑地扬起眉,秘书小姐一对上她的视线,立刻低下头,尴尬地不得了。
她明白过来,之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被这称呼打消了数半,神思也飘渺起来,听到自己不由自主的声音干涩,轻飘,荡在这偌大的办公楼,“那他去哪儿了?”
秘书小姐头低得更低,轻声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严总也不允许我们告诉您的,您还是请回吧。”
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白晓晨还是心口一闷,喃喃道,“是么?”
他这么不想看到她?
气氛尴尬,空气好像停止了流动,整个时空凝滞起来。
过来好久,她勉力挤出来一个笑容,对秘书小姐点头说了声谢谢,提步转身,往回走。
秘书小姐看着白晓晨道谢后,苍白着脸转身,几乎掌控不住身体的摇摆,瘦弱的肩头微微颤着,纵她是女人,也要说一声我见犹怜。
何况白晓晨对人和善,帮过她许多次忙。以前交错文件被严尚真骂的时候一般都是她给解得围。
秘书小姐咬咬牙,探着身体喊了一声,“白小姐,方先生可能知道。”
白晓晨刚走到电梯口,闻言扭头看过去,见秘书小姐瞅了瞅四下,对她笃定地点点头,她涣散的目光集中了些,不确定地问道,“方独瑜,还是方独瑾?”
秘书小姐做个口型,“应该都知道。”
白晓晨扶着墙壁的手渐渐蜷曲,她朝秘书小姐重重点头,连说了几声谢谢,电梯门一开,立马走了进去。
难怪昨天在食堂碰到方独瑾,方独瑾的表情那么奇怪,果然是在看她的笑话吧。
白晓晨掐着手心,按好了电梯。
连着三天没回锦园,白晓晨刚开车进去,就察觉到安静空旷之意。
这时间,艳阳高照,她没赶回来,总怕触景伤情。
等下车出来,文嫂已经等在车库,给她拿着包,念叨着,“这几天您怎么一直不回来啊,简直没个主心骨,再过几天可就是先生的生日了,还按之前说的那样布置吗?”
白晓晨听着她絮絮叨叨讲了一堆,明白过来,文嫂还不知道离婚协议一事。
心头一涩,摇头说道,“取消吧,他到时候不回来呢。”
“啊,怎么回事?”文嫂瞪大眼睛,嘴巴惊讶地长大。
白晓晨走进客厅,喝口水歇息一会儿,交代文嫂中午随便做点东西,她寻思半天,按下了通话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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